冒着黑暗和寒风,夏春儿回了自己家。
梦里嫁给姓闻的那个畜生后,就过上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
这个狗东西,自己不行,竟然让她去陪别人睡,自己在门外偷窥。
每次睡完,无论她有什么表现,都会有一顿毒打。
她实在受不了回家求自己的父母兄弟,他们全都唉声叹气,让她忍耐,毕竟那是乡长夫人的头衔啊。
想到梦里的家人,夏春儿眼中全是仇恨的光芒。
“春儿,爹找你。”门外有人敲门,打断了夏春儿的回忆。
她脸上扯起一个古怪的笑容,在门外喊第二声的时候,拉开门走了出去。
老村长躺在炕上,面如金纸,嘴皮发干,等自己闺女进来后,就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道:
“是你干的!”
夏春儿眼眸微闪,低头没去看自己爹。
“糊涂啊!”
老头子虽一辈子是个村长,但家里吃的用的,几个孩子的安排,哪样不是他筹谋算计的。
大道理他不懂,但这种小手段他是惯用的。
父女两人谁也不开口,僵持压抑的气氛下,到底是年轻的夏春儿先扛不住。
“爹,是闻、闻乡长让人传话来的。。。”
老村长一听这个,顿时咳嗽震天,夏春儿从没见自己老爹这么激动过,连忙给他喂水。
老村长将水掀翻,低吼道:
“你个撒怂妞子,爹有没有说你之前在拖拉机前面死要嫁给肖战国的模样,全被他瞧见了,你说不嫁四十岁老头子后,你觉得他能不恨你。。。”
夏春儿身上被撒了水,火气也大,正要发作,就听着她爹这样说,她也慌了。
“你到底图什么啊!图谢元青?他人已经走了!图肖战国?人不是你不要的!”
“爹,谢元青当兵的事儿,你知道吗?”夏春儿突然开口。
村长噎住,“你说什么?谢元青当兵?”
夏春儿看着自己老爹,“就你那天带回来的一群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村长忽然想到肖战国结婚那天,他被自己闺女那句“竟然逼我嫁给四十岁老头子”的话,吓得神魂颠倒。
后来为了让闻乡长消气,他见天就往乡上跑,村里的事儿他知道什么?
刚才回到家,听到家里讲牛圈的事儿,就气晕过去,一直躺到现在。
“县里来的人,说是来村里慰问的。”
夏春儿察觉自己爹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她急切道:
“爹,他们慰问的是江嫦啊。军属江嫦!谢元青当兵了,肯定还是个军官,要不然凭什么县妇联要来慰问啊。”
老村长一口血喷了出来,夏春儿尖叫一声,等他三哥给自己老爹喂了一片药后,一众人才松口气。
“你们都出去。”村长打发其他人出去。
村长媳妇对自己闺女吩咐道:“春儿啊,你爹年纪大了,莫要再气他了。”
夏春儿连连点头,只是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怨恨。
“你仔细说说你都做了什么?还有村里这几天发生的事儿都讲一遍。”
村里的事儿,夏春儿知道得也不多,她从肖战国结婚后就不愿意和人交流。
他们一家人都嫌弃夏春儿闹出的事儿丢人,加上冬天,都窝在家没怎么出去。
“给GW会写信是闻明教你的吗?”村长瞪着眼睛问。
夏春儿咬牙点头,他说G委会的那个主任好色,而且江嫦和牛棚里的人来往过密的事儿做不得假的。
“是他亲口说的吗?”老村长问。
夏春儿摇头,我在镇上闲逛的时候,有个孩子递给我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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