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岑文本把松赞干布带走了,景文咬了咬牙齿,显然非常不舒服。本来好好的杀死松赞干布的机会,就被这个家伙给破坏了。而景文当然知道,如果让这厮回到了长安,那以长安那些文官的尿性,恐怕松赞干布使劲装孙子,那那些文官都会提议让他离开的。而文官还说什么教训足够了,那就不要继续把他怎么样了。这帮文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养虎为患。而中国很多文官,都是对国外仁慈可是对自己国内的人都非常严苛。这种想法即使到了一千多年之后,还是有很严重的残存,不得不说这种想法的顽固性。而如果让这个家伙去长安,那根本不可能再次杀死他了,说不定还会让松赞干布再次回到吐蕃,这样自己不就是白来一次了吗?
“将军,你要我去暗杀这个家伙吗?”百合子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
景文马上说:“你想办法,去秘密做掉他。但是,千万不要当着那个岑文本的面来做掉,必须要制造一次意外。而且,也不要伤害到岑文本。”
“明白了!”百合子说道。
当天晚上,百合子去找到了松赞干布和岑文本的房间,想要暗杀这个松赞干布。不过这次任务可不简单,必须要做成一次意外,不然到时候景文也会被陷进去。如果随意杀死敌国君王,那可是要被严惩的。这次景文可是“戴罪立功”,可不能够再次犯错啊!所以,必须要弄得天衣无缝才行,不然景文这次“戴罪立功”可就不成了。
“岑大人,我们今天来讨论一下诗赋。岑大人你的辞藻华美,我们今天就一起品一品!”松赞干布说道。
而百合子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机会。因为这个松赞干布居然非常狡猾,一时一刻都不离开岑本文的视线之内。而且百合子也不能够使用刀剑之类的冷兵器,不然一眼就看得出来是被人暗杀的。除非使用带毒的吹箭或者牛毛针,可是这个松赞干布一时一刻都不离开岑文本,那让百合子也无从下手。虽然吹箭呢牛毛针都能够见血封喉,可是如果当着岑文本的面杀死了松赞干布,那恐怕岑文本绝对会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如果这样,会影响到景文的,所以百合子出于谨慎,并没有下手。
“将军,我失败了。将军,这次任务也太难了,刺杀还不能够直接来。如果是没有那么多的附加条件,那恐怕我随时都可以杀死他。”百合子说道。
景文也叹了口气,这个倒也是怪不得百合子。因为这次刺杀的附加条件太多了,不能够惊动岑文本,一旦惊动了岑文本,那景文难免就要被牵连进来。而这个松赞干布明显是一个非常狡猾的“老”狐狸,虽然不过十五岁左右,可是比起一般四十多岁的老家伙还狡猾。他居然知道一刻都不离开岑本文,他就是希望借助岑本文来保护自己。这个松赞干布明显对于汉人,非常了解,所以他知道景文不能够在岑文本面前杀死他,他才会如此死死地抱住岑文本的大腿,这样才能够保住性命。如果回到了长安,那他想死都难了,甚至说不定还能够回到吐蕃。
而这个时候,裴行俭也来了。
“节帅,你让我想办法给那个吐蕃赞普下毒,这个恐怕不行。因为这个吐蕃赞普他每次吃东西,都会首先给岑大人吃。如果我们想要下毒,那必然也会让岑大人被毒死。”裴行俭说道。
“难办啊!如果做事不密,那恐怕连老子都要栽进去!”景文吐槽说道。
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怎么样秘密的做掉这个松赞干布,而不至于让岑文本怀疑。一旦岑文本怀疑,他肯定会告自己一状,再加上长孙无忌的挑拨,那这次恐怕真的是要白白来打这一仗,因为“戴罪立功”不成了。不能够用刀剑杀伤,也不能够下毒,这个真是够坑爹的!
“将军,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个老东西一起做了!”百合子突然发狠道。
“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岑本文可是准宰相,如果他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事情更大条。到时候,恐怕谁都会怀疑有人政治.暗杀,那个时候皇帝就会派人彻查,那我的罪过更大!”景文说道。
这个岑文本身份太敏感了,虽然他目前当上宰相的机会不大,可是他准宰相的身份也是非常吸引人眼球的。如果他死了,那大家都会怀疑有人暗杀。那可就惨了,皇帝肯定要严查,到时候自己可就不是一个戴罪立功就能够解决的。到时候,谁会替自己求情?暗杀朝廷高官,可是非常得罪同僚的,那个时候没有人会为自己求情。上次自己逃过一劫,那还是大家求情的结果。如果这次还敢来这种事情,那真是自己作死了。所以,岑本文也杀不得,他的身份太敏感了。甚至,岑本文绝对不能够在自己这里出意外,不然景文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呸!这个松赞干布比我大不了两岁,居然如此狡猾!如此滑不留手,比泥鳅还滑!”裴行俭骂道。
这个松赞干布确实太滑了,一点空隙都不给景文留下,使劲攥住岑文本这个救命稻草。松赞干布知道景文要杀他,所以他绝对不会放弃岑文本这个救命稻草。而且,这个松赞干布防暗杀的经验也非常充足。他的菜品都是让岑本文先吃,就是为了防止别人下毒。这个也许是和松赞干布父王母后被毒死的经历有关,他吃的菜品都是经过别人验证的。
而岑本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如此看重这个松赞干布。而岑文本也许真的是赏识松赞干布的文学才华,也有可能是岑文本知道了景文想要暗杀松赞干布,所以主动配合的。或者,这两个原因都有。不过,松赞干布也就是利用了岑文本这种行为,为自己获得了很好的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