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赶紧进,我要拦不住了!”童真一边将靠近的异变人踢走,一边向二人喊。
“不!哥,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死一起!”钱友执拗地喊。
“哥!”邹正不知该说什么,但也直直地杵在门口前不动。
童真见这二人是铁了心了,就一手一个,都给扔进了密道里,然后回身,死死地挡在了密道口前。
屋内的异变人嘶吼着,张着嘴伸着爪向童真扑来。
童真看了一眼,又紧紧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等待审判的来临。
几个月前。
“真真!真真!”妈妈将他抱在怀里惊恐地拍他的脸,而他的口中仍在不断地向外呕血和血疙瘩。
这是青年在昏迷前的最后印象。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向四周漫无目的地看了看最终看向了女人。
“妈……”
“真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疼不疼,难受吗?”女人赶紧趴到了青年的面前,轻轻地问他。
“妈,我,我不疼,也不难受,我就有点饿…”
“饿?”惊喜瞬间爬满了女人的眼中。
“饿了好!饿了好啊!你想吃啥,妈妈现在给你买去!”
“我?我想吃炖肘子…”青年刚说完,看到女人脸上的红色,“等一下,妈,您脸上这边上是什么?是血印子?”
“啊?没事,不小心蹭的,你等着,妈妈这就给你买去啊!”女人给他到了杯水放在床头,就匆匆出门了。
肘子买回来,青年风卷残云地将肘子吃了个干净,抹了抹嘴,“妈,我还想吃。”
“啊?再吃?吃这么多会不会消化不良啊?你还饿吗?”
“饿倒不咋饿,就是还想吃。”
“那明天的吧行不行?现在太晚了,你又刚醒过来,我怕你吃的太多,消化不了,反而伤了身体。”女人轻轻拍了拍他。
“嗯,行,妈妈,那明天我要吃两个。”
“好好好,吃十个更好!”女人乐开了花。
次日母子俩正吃着饭,青年的主治医师拿着报告,带着一堆穿着白大褂的,还有科研人员样子的人涌了进来,把母子俩包围的严严实实。
“刘教授,这就是那个痊愈的孩子,童真。”主治医师对身旁一个中年男人说到。
刘教授一会儿捏捏童真这,一会儿碰碰那,最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问道“你有什么感觉不适的吗?”
“不适?那倒没什么感觉,就是身体好像有点不受控制。”童真如实答。
“不受控制?怎么个不受控制?”主治医生疑惑道。
“就是这样。”童真拿起一旁有点变形的保温杯,用力一拧盖子,盖子和杯子都扁了。
???啊???
众人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也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副作用呀?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主治医生又问。
“还有,还有就是这个。”童真慢慢掀开了被子,又磨蹭了半天把拖鞋穿好,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只是下肢不便的时候,他刚想迈一步,便窜倒在了地上。
他抬头看了看主治医生,又看了看那位刘教授,“就是这个样子,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发现的。”
几个人帮忙,把他架了起来,让他又坐回了床边。
“看来是有些肢体不协调,只是在这次突然晕倒之后才有的症状么?”刘教授问道。
“嗯”
“这药都用了快一年了,也不应该在病全好了之后才出现不良反应啊?”另一个年轻医生探寻般的看向刘教授。
“确实正常药物不会这样,但这药也非平常的药,这么多人,只有他活了下来,还痊愈了,显然他也不能按正常角度看待。”众人听后点了点头。
“这样吧,既然他已经痊愈,就可以出院了,先让他回家观察一段时间,一个月以后再回来复查。”主治医生看向刘教授。
刘教授点了点头又看向童真母子,“这期间出现任何问题,你们也要及时联系你们的主治医生。”
“嗯,嗯,好,谢谢大夫。”女人赶紧点头。
“那童真妈妈你随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吧!”女人随年轻大夫出去办手续,众人也跟着刘教授走了出去,整个病房就剩下童真自己还坐在床边。
童真想自己先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一会儿妈妈回来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但他刚拿起一个布袋子想睁开往里放东西,‘呲啦’一声,袋子两半了。
其实在童真感觉来,身体不是不受控制和力度用得不对的不协调,而是明明自己用的是以前的力度,实际的力气却大的惊人。
走路也是一样,明明用的是迈一步的力量,身体却像踩在了弹簧上,一下子飞了出去,而且身体也总是源源不断地充满力量。
而且自从昨天傍晚他清醒过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了睡意,如果不是半夜上厕所花了很长的时间,他就得看一个晚上的天花板。
今天在大家面前走的那一步,还是他头天晚上用了很长时间才控制下的力度,其实他下床的第一步就直接窜到了走廊对面的墙壁上。
“咚”的一声。
妈妈一下子被吓醒了,看了眼床上,见床上没人,又抬头向外看,看见童真正站在走廊里冲着她笑,便立刻要起身去扶儿子。
但童真怕自己的力气伤到妈妈,就说自己想出来透透风,呆一会就回去,好不容易哄住了妈妈,又站在那等妈妈彻底睡熟了,才磨磨蹭蹭去的厕所。
童真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被撕成两半的袋子。良久,叹了口气,把两片布放在了一边,呆坐着等妈妈回来。
回到家的一个月,童真一直在努力学习控制自己的力量,等再次复查的时候,已经看不出肢体不协调了,在主治医生的同意下,童真再一次回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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