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穗赶忙回复:“请问如何破解这个符咒?”
听雨花满楼:“这个你能不知道?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在考我对吧?这个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需要用黑狗血、公鸡血、厕所里的硝、朱砂和黄精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涂在符篆的地方,就能破解了。我这个答案不错吧?”
万穗:“……”
我到哪里去找这么些东西?
“还有别的办法吗?简单一点的?”
听雨花满楼:“哈哈哈哈,对于五百岁来说这个的确太麻烦了,直接把邪祟给消灭了就行了。不过消灭了一个还不够,后面还可以引来别的邪祟,最好还是把符咒给去掉。不过对于五百岁来说,再多的邪祟也不是事,说不定你还想多引些过来,可以一网打尽,是吧。”
万穗面无表情地关上了APP。
她一点都不想。
这些人也太会脑补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又从地下伸了出来,顺着顾篱慕的脚踝往上爬,想要钻进她的裤子里去。
“没办法了,只能又请出红色绣花鞋了。”万穗叹了口气,从人皮布袋里掏出了那只红色的鞋子。
一股阴冷之气开始在车上蔓延,武献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小黄鼠狼精只看了万穗身后一眼,就吓得跳到了武献的脚下,抱着他的脚瑟瑟发抖。
从车里伸出的那只手已经爬到了顾篱慕的小腹处,从裤头里钻了出来,打算继续往上,直到心脏处,然后将她的心脏给挖出来。
但一只同样苍白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那只手。
车上邪祟的手立刻干瘪了下去,仿佛身上的煞气全都被鬼新娘给吸收了。
“啊——”车载音箱里发出凄厉的惨叫,“饶命!大人饶命!”
万穗道:“你想害我们,我们如何能饶你?”
“如果我死了,就会有更多的邪祟附到车上来,我可以帮您驱赶邪祟,保护你们顺利抵达。”车上邪祟带着哭腔道。
“不必了。”万穗硬着心肠道,“你已生害人之心,我们有伤员,没有那个精力来考验你的忠诚。”
她赌不起。
只要车上邪祟搞一点小动作,很可能就会出车祸,她自己就算能活,也会受伤,更别说完全不能动的顾篱慕了。
那只被鬼新娘抓着的手已经彻底成了一段枯骨,然后被鬼新娘轻轻一捏,碎成了黑色的碎屑。
鬼新娘那盖着盖头的鬼头在车上一闪而过,进入了空调之中,音响里随即发出一声声哀鸣。
随着那哀鸣声,万穗手中的红色绣花鞋又干净了一些,完全看不出颜色的花恢复了艳丽的色彩。
惨叫声渐渐小了,鬼新娘从空调中飞了出来。
她停在了万穗的面前。
车里的温度更低了,武献身上的毫毛都竖了起来。
他曾在国外当过雇佣兵,也是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此时,他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杀意。
即便当年他们小队打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必须独自面对敌方五十人小队的,他都没有感觉到这样可怕的杀意。
鬼新娘想要杀了万穗!
它要弑主!
万穗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她拿着红色绣花鞋,还将头往前凑了凑:“小红,你怎么了?”
鬼新娘缓缓地抬起了手。
万穗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鬼新娘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万穗更加疑惑了:“小红?”
从鬼新娘的手上有一股冰冷气息蔓延而来,爬上了万穗的胳膊。
万穗用两只手握住了她,还搓了搓:“怎么更冷了?是不是吸收了车上邪祟的力量,阴气太重了?”
武献头皮一阵阵发麻,他想要提醒万穗,鬼新娘想要杀你,赶紧想办法把它收起来,或者将它除掉,不然它失控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鬼新娘却在发抖。
“小红,你是不是受伤了?”万穗上下打量她,“没受伤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鬼新娘颤抖得更厉害了。
“别怕,没事。”万穗安慰道,“有我在呢,我再去给你找邪祟,让你吸收好不好?”
鬼新娘不颤抖了,她的头微微低下,显得很顺从。
“好了,乖,回来吧。”
万穗将红色绣花鞋放进了人皮布袋,鬼新娘也消失无踪。
这一刻,武献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怎么了?”万穗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对他的表现很不解,“刚才的战斗有那么紧张吗?我家小红很厉害的,消灭一只邪祟不是手拿把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