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楼忙躬身答应。
秦明月又想起来说:“对了,你招人的时候,一定记得,凡是家里信奉巫门或者是和巫门有联系的,一律不能录用,明白吗?”
云玉楼肃然应答。
秦明月把云玉楼打出去之后,看了一会儿道书,休息了一下。然后就进入准备好的静室,好好的梳理一下,这几天的心得。
之前,破坏巫门的十二都天大阵,对秦明月很有收获。虽然那个大阵,现在以秦明月的水准还理解不了,但是,秦明月已经牢牢的把那个大阵给记住了。至于破阵的法子,虽然是在玄龟的指点下进行的,但是,秦明月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挥了出来。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当时,秦明月身在阵法之中,对大阵每一步的变化,破阵时候,大阵的反应都观察,体会的清清楚楚。
此刻梳理一遍,更加了然于心。
梳理好了之后,秦明月用纸笔把这些详细的记录下来,虽然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好记性还不如烂笔头呢,还是记录下来妥当,再说了,这些将来回到京城,还可以跟师傅分享。说不定对师傅的道法也有促进呢。
等到这个做完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时候,外面的天色也彻底的黑了下来。
秦明月走出来静室,到了外面一边吃着饭,一边问春音:“春音,今天秦王殿下没有回来吗?”
春音说:“秦王殿下没有回来,他把小姐送到了云雾城之后,就快马又去了云家祖坟的那个山谷。不过,他把他身边的高手都留下来了。还有云家也把好手都派来,守护着丰园。”
秦明月点点头,在云雾城其实防卫还是很好的,这里可是官府所在地,又是云家的大本营,高手如云,还能不安全?
秦明月又有些奇怪,怎么萧瑞这么惦记着去云家的祖坟地呢?
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以萧瑞的性子,等到他忙完了这一段时间,想来,他就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吧。
想到了这里,秦明月也就丢开了去。
看到秦明月不吭声了,春音倒是欲言又止。
秦明月就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春音说:“是曾世子求见。上午就过来了,小姐在静室,我就没有敢禀告。”
秦明月了然说:“哦,那你叫曾世子过来见我吧。”
春音忙出门吩咐了一声,依然回来伺候秦明月好好的把饭菜吃完,喝了茶,才请秦明月到了花厅待客。
到了花厅,曾玉昆早就侯在那里了。
曾玉昆见到秦明月忙要行礼,秦明月止住了,径直走到上座上坐下,说:“我们本是至亲,这里又没有外人,就不要行礼了。玉昆兄,找我有什么事情?”
秦明月说他们是至亲,这倒是没有说错。因为曾玉昆的妹妹和秦明月的哥哥定亲了。以后,曾五娘子就是秦明月的嫂子了,曾玉昆不是秦家的姻亲吗?再说了,曾玉昆已经决心投靠了秦明月,定了主次,自然不算是外人。
曾玉昆也不客套了,他知道,秦明月是一个很直接的人,而且,秦明月办事干脆利索,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他照直说:“小姐,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提前就到了云雾城吗?在云雾城我们倒是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云家的二房和三房都有些问题。还有,云家二少爷也有问题。”
接着,曾玉昆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个折子出来,递给了秦明月。
秦明月翻开看了一下,里面详细记载了云家二房,三房还有云家二少爷之间的不妥当之处。秦明月皱起来眉毛说:“他们不但私下里来往秘密,还经常和水家联系?”
曾玉昆毕恭毕敬的说:“是。小姐,不但我们查到了这些消息,按照秦王殿下的吩咐,我们和暗线那边也有联系,他们也有情况也报上来。”
说完,曾玉昆又拿出来一个小折子。秦明月看了,点点头说:“他们一行人,现在到了哪里?”
这一段时间,秦明月光是为了十二都天大阵忙乎了,没有顾上管理这些事情。
曾玉昆说:“秦王殿下,已经秘密的见了他们。他们奉秦王殿下的命令,已经去了水家族地那边,看看能不能收集一些信息,好为下一步攻打水家做准备。”
秦明月皱起来眉头说:“虽然现在攻打水家,还只是几个少数高层知道,也不排除水家得到消息的可能。他们现在过去,会不会太危险?”
曾玉昆忙说:“应该没有问题,毕竟他们的身份是经商的明家一行人,手里大把的银票,去购买水家族地里面出产的药材。水家正是缺钱的时候,当然欢迎这样的金主。再说了,他们这些人很有本事,也不知道他们跟云家二房怎么搭上关系的,云家二房介绍他们去的水家。所以,应该不会引起来水家的疑心。”
“再说了,秦王殿下有令,十五日后,叫他们和我们一起到都江城汇合。想来,这么半个月的功夫,应该出不了事情。再说了,攻打水家的事情,怎么都要到小姐出了巴省才进行。秦王殿下说,先要做的就是要确保小姐的安全。”
秦明月不由得粉面一红,不过,她忙说别的事情:“你这些日子观察,这云雾城的太守江锐怎么样?”
曾玉昆不由得感慨:“这一段时间,我跟巴省的官员们接触,很有感慨。之前,我和长江沿途的官员也有一点短暂的接触,甚至也收集了一点消息,那里的官员贪腐,结党营私情况十分严重。尤其是江南地区,吏治糜烂。但是,到了巴省,这样的状况却少了很多。”
“巴省的官员,很多都是能吏,而且,这些能吏大多数是因为没有后台,或者是过于耿直,在朝堂上混不下去,最后被贬到巴省的。比如说这里的太守江锐。他本身是两榜进士,很有才华,还出身江南望族江家,但是,为人耿直,以前在京城为官的时候,得罪过一些人,使得他被调职到了巴省。”
秦明月不由得眼睛闪过一丝寒芒。前世,她就是最痛恨这样事情的,没有想到,萧玺没有上位,原来大周的天下已经有了糜烂的景象。看起来,任务比她想象中的严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