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怀春才平静下来，一脸茫然的说：“从那以后，我的心就死了。我也死过几次，可是每一次都被救回来。我就想着，应该是我命里的劫难还没有过完，阎王爷不想收我。我没有法子，只能继续苟且偷生的活着。”

“那些畜生们，哪里是真的跟大小姐好？他们不过是来骗大小姐钱的。大小姐手里的嫁妆本来还算丰腴，可是，这样折腾着，终于还是被折腾光了，府里日渐的拮据起来。大小姐你不是不知道，那是从来都没有受过罪的人，哪里会节俭？”

“这日子越发的过不下去了，那些戏子们见炸不到油水，也都四散了。大小姐没有法子，就带着我启程去了三姑爷的任上，去投亲了。后来的事情，想来你也听说了吧？三小姐倒是一心待大小姐这个同胞姐姐。我们去了三小姐给我们打首饰，做衣服，还办了花会让大小姐结交新朋友，还积极的找适合的人家，想要把大小姐嫁出去。可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小姐怎么想的。她看到三小姐作为官宦夫人风光无限，就羡慕起来，居然跑去勾引三姑爷。还好三姑爷把持住，但是，这个事情三小姐恼火了，直接把我们送回来了京城。甚至连银子都没有给我们留下。”

“回到京城后，我们生活越发的困顿，大小姐却一点都不知道节俭，还是一样的逛街，看戏，包养戏子，花钱如流水。我们没有钱，只剩下一栋宅子了，她就拿我们的一栋宅子去了三家借钱，每家都借了五千两银子。三家一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这些全部都花光了。”

“后来，三家一起来收款，我们却只有一栋房子，三家要拿了大小姐去见官。大小姐眼看要去坐牢，她着急了，去求了国公府那边。国公府夫人一点都不愿意帮她。去求了三小姐和水姨娘，他们都气大小姐，都不理会。大小姐着急了，走投无路，甚至想着要去青楼卖身算了。可是，她虽然美貌，毕竟年纪大了，谁家青楼会要她这种已经有三十岁的女人呢？”

“幸好，那个时候，国师大人找过来，给了我们现在这个任务。还特意用了灵药给我们恢复容貌，苗条身段，还请了专门的嬷嬷教导我们媚术，把我们送到大商。到了大商，虽然这些人也是畜生，但是，好歹还能供养我们锦衣玉食，还很信任我们。我们将来很有希望能完成国师大人交代的任务。希望那个时候，我能结束这样漂流的生活，到江南找一个不认识我的地方，过上富家婆的生活就好了。”

怀春重重的叹息。冬曲越发的怜惜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看看你，现在跟半年前的样子完全不同，美丽诱惑，想必大商的宰相很宠爱你吧？你和大小姐这一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起码我们现在跟大夏打仗了，大商始终按兵不动。这就是对大周最大的贡献了。要是你们能把大商稳住几年，让我们有时间灭了大夏和大虞，到时候，国师自然会安排你们两个安全的回到大周，过上好日子。”

“到时候，国师大人把你恢复成良民，你如果找到良人就嫁了，要是找不到也没有关系，你可以去江南，找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县城，我们给你安排一个名门望族寡妇的身份，你收养几个孩子，手里握着丰厚的产业，在家里课子读书，将来，让孩子们给你养老送终，你将来儿孙绕漆，享受天伦之乐，富足愉快，做一个老封君，不好吗？”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怀春就十分向往：“冬曲，到时候真的能过上那样的生活吗？”

冬曲轻轻一笑说：“怎么不能？别人要是给你打这个包票，有可能是骗你，可是，国师大人给你打这个包票，还有什么疑问？国师大人派人给你弄一个这样的身份，还能弄不到吗？哪个世家不愿意承认你，他们哪个不想巴结国师大人？收养孩子也容易，济慈院就是国师大人叫人开的，那里很多孤儿的。你可以随意挑选。再说这丰厚的产业，天下还有比国师大人更加有钱的人吗？别说，国师大人只是答应给你百万两银子的产业，其实，就是三五百万两银子，又哪里在国师大人的眼里？你也不是不知道，相比较给大小姐的报酬，你这一点算什么？”

怀春一想还真的是，她说：“当初，国师大人找到大小姐的时候，跟大小姐说，要大小姐和我一起带着十个美男，十个美女到大商，就是希望我们能拖住大商的达官贵人，尤其是大商的大赞。使得大商在我们大周打仗的时候，不插手进来。只要能拖上几年，就算是我们立下大功劳。大小姐欠下来的银钱，国师大人全部都给清了。”

“还有，国师大人，有法子让大小姐恢复青春美貌，甚至比年轻的时候，更加美丽妖娆。还给了大小姐数不清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打扮大小姐。这还不说，还许诺，将来，要是大小姐成功的时候，国师大人会把她自己在枕霞岛那一成的股份拿出来给了大小姐。现在枕霞岛的一成股份，每年能收益五六十万两银子，这个数字还在逐年增多。”

“这一份收益，可不是一年两年，这是可以吃一辈子的。国师大人说，将来，这一份收益，一直给大小姐用，不过，大小姐要是过世了，这一份收益就要收回。但是，用这一份收益期间，大小姐自己积攒下来的产业，银子，不会收回，那个是可以传给子孙后代的。这么算起来，将来，大小姐岂不是要比整个平西侯牛家都要有钱？”

冬曲笑着说：“国师大人很大方的。看看我和秋歌的日子就知道了。你们只要给国师大人办好差事，国师大人绝对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