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阿泽,快来。”胖子向我两招呼道。
应了一声,我两“咕咚”跳了进去,一股温暖包裹着全身,真是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山猫,之前伤了你,不好意思啊,望你别介意。”阿泽说。
“无妨,我才知道你以前跟过单老大,何况你要不留手,我也就进医院了。”山猫背部紧紧的贴着澡池壁,估计是不想纹身漏出来。
“大家说开了就好,苏武和阿泽一来就走的近啊。”毒蛇阴着脸说道。
我听着前半句以为他要冰释前嫌,可这后半句不就是挑拨离间吗。我不甘示弱道:“都是刚来的,顺便一起熟悉环境了,而且阿泽这人不错,比有些人强。”
“那就走着瞧,看谁活的长。”毒蛇就像盯上了一般。
“好了好了,我有事要说。”胖子打断继续说道:“明天晚上k哥要和麻子脸谈判,在他们的地盘,我们准备一下过去站场,毒蛇你也通知你们老大,叫他带些人来,谈不拢肯定要干起来。”
“好说。”毒蛇应道。
“麻子脸的老板也是做这行的,是蔡老板的竞争对手,其实就是同行业的博弈,关键就看谁的拳头硬。”阿泽见我一脸懵逼,解释道。
“不愧是跟过单老大的,有见识。”胖子赞赏道。
泡了一会,我们又转到一个没人的桑拿室,胖子蒸了几分钟就喊着受不了,66续续几人都散去。
我和阿泽来到一楼专门的休息室,有几种类型的,一种是扩椅型,把椅子放倒就可以睡觉,一种是房间里单独隔了许多只能睡一人的小休息室,一种是配有单独电视的休息沙,我选择的是第二种小休息室,人少而且安静,阿泽说睡不着还要去看看电视。
休息室虽然人少,但也有其他客人,避免打扰他们,我悄悄的找了个没人的位置猫进去躺下。
第二天,悠悠转醒,这空间很狭小,翻身都有些困难,第一次睡这种地方,还有些不太习惯,半夜醒了好几次,爬起来活动了一下,看了看时间上午八点过,去楼上餐厅用餐刚刚合适。
来到二楼看见胖子等人都在,向他们打过招呼,早上人不多,餐厅里显得很空旷。不过毒蛇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好像有点惧怕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我拿起手机借着反光照了照,难道睡了一晚上长了对牛角,吓到他了?
懒得管他,拿了些吃的和他们坐在一起,,阿泽和他们胡吹海吹的,看样子昨晚他们都混在一起熟悉了,这点我还真是自叹不如,也可以说我不够专业,和阿泽一比真的是相形见拙。
直到大伙把饭吃完,毒蛇一句话也没说。我刚放下碗筷,阿泽凑过来道:“苏哥,我们去喝咖啡。”
来到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下。
“你现毒蛇是不是很怕你?”阿泽神秘兮兮道。
“难道是你搞的鬼?”
“昨晚我和他们在一起看电视聊天,后来光头离开去了那个草席的房间休息。半夜的时候,我睡觉很惊醒,现毒蛇这小子偷偷的爬起来,就跟在他身后直到你睡的地方,他拿出蝴蝶刀就想割你的脚,我悄悄的关了休息室的灯,把他吓走了。等他一人回到扩椅上休息,我就偷走他的蝴蝶刀,在他脚脖子上抹了一个伤口,把刀又还回去,那小子居然没察觉,我跑开一段距离扔了一个香蕉皮在他身上,才把他弄醒,这样他才现脚受伤了,急忙拿纸止住血。”阿泽说着忍不住的笑起来。
“阿泽,你怎么能这样呢?”我气愤道。
阿泽似乎没现我的表情没对,偷笑着打断我道:“我还没说完,伤口不深他立刻就止住血,在身上摸了蝴蝶刀松了口气,也没多想,我见他睡着了,又故技重施,伤口变成了一个‘二’字,这次他醒得快,还好我跑得也快,还是没现我,但把他吓得够呛,在这里他又不敢喊,只好偷摸的换到了山猫身边睡下,等他睡着了,我又来了一次,这次他直接不敢睡觉了,跑到二楼看电影。”
“阿泽,你到底弄了他几次?这是故意伤人,是犯罪你知道吗?”我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折磨人吗,真是得罪谁也别得罪阿泽这家伙。
“就这三次,他在电影院看了一个通宵的电影,我这么做不还是为了你吗?要是不这样警告他,让他得手小伤也就不说了,如果对你下手重些,或者干脆刺你一刀,你找谁去?”阿泽满脸委屈。
“阿泽,此事我不和你计较,但是若有下一次,我便不再让你留在这里,我两的约定也一并作废。”我严肃道。我虽然嘴上责怪他,但心里还是惊了一跳,这毒蛇还真是毒。还好阿泽下手有轻重,但是不警告他,谁知道他下次还会背着我做什么。
“苏哥,你这样会腹背受敌的,想在这行当里混,狠不下心就得被别人压榨,”阿泽抬头瞄了一眼我,又道:“我师傅交给我一句话:要么忍、要么恨、要么滚。”
“我有我的原则,你不必多说了,就如你师傅说的,我忍便是。”
阿泽嗫嚅的说道:“那是的有自保的前提。”
我没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行,我听你的还不行吗?什么都事先向你汇报,这总可以了吧。”阿泽屈服道。
“阿泽,就等你这句话,我知道我要向你学习的东西很多,但我们不是真正的罪犯,我们和罪恶有着本质的区别,我相信你也不想回到以前生活,我们一起改变吧。”我真诚的拍了拍阿泽的肩膀。
“你是说我们?”阿泽愣了愣,自言自语道:“谢谢你,我知道怎么做了。”
在警校马丽老师讲过,洗脑最严重的三个地方:监狱、军队、传销。大部分人从监狱出来的人,就算改邪归正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很多时候也会潜意识的把自己当成犯人,这是心底深处的烙印,也许时间可以磨灭,但绝不是一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