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假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哑巴终于妥协了,虽然看他扭捏得样子极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苦笑道:“你这臭小子。”
哑巴皱着眉头使劲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还蛮认同的点点头,然后一个人傻乐起来。暮然间,我和他的距离亲近了不少,我打定主意,等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要带他离开此地。
我来回踱着步,回想起之前在溶洞里的情形,白婉儿一直都没有出现,我不知道是出了意外还是什么,虽然当时的确很危险,但以白婉儿的性格,看我涉险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联想到哑火的的手雷,我虽然没有看见他本人,但他一定就在那附近,唯一的可能就是哑火他们的出现,生了什么这才让白婉儿没有行动。
但这也算是好事,否则场面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依照哑巴之前说的,是阿泽要陷害他们一行人,这样看来,哑火他们应该暂时是安全的,也不知道他们一行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反正我相信阿泽无论怎样也不会背叛我们,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度和他们会合。
我认真道:“哑巴,我现在要找到我的同伴们,你知不知道他们在何处?”
哑巴微微沉思起来,然后猛的点头。
我心中一阵狂喜,迎面给他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然后双手搭在他的双肩,激动道:“快带我去找他们!”
哑巴拉着我直接向前跑了起来,跑了没几步,我这才看见这周围有许多镂空木门的房间,我连忙喊住哑巴,停下来,四处一打量,这地方我来过!就是我第一次进山洞找强子时的地方,周围是大大小小的类似牢房地方,几天前的一幕幕倒映在我的脑海。
我挨着木门寻找着之前最后离开的那个房间,果然,我找到了,我连忙取下就近的火把,拉开木门走了进去,还记得上次我已走进来,小舞就反手把我关了起来,但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哑巴,他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在房间中央的地上,有着一大片一片大片的血迹,甚至连墙上都有飞溅的血滴,以强子的果敢,就算是死也会拉几个垫背的,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感觉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我后背,哑巴应该是在安慰我,我对他点点头,先找哑火。
跟着哑巴跑动起来,他也顺手拿了个火把,在前面带路,这次,我们行进的路线就复杂了,甚至还经过了两个类似暗门的通道,我是完全记不清路线,但能感觉是往下的,也就是换了个方向再次返回溶洞,一共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怀疑是不是哑巴是不是走了不少冤枉路,毕竟一路走来太繁琐了,但看他毫不犹豫的样子,我也没多问。
一直停到某个通道的尽头,前面已经没路了,我正要开口,哑巴对我指了指前方的一处石壁,同时微微摆手示意我别出声,我暗道,看来是到地方了,便按他说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这个通道相对比较宽敞,石壁周围也没有什么缝隙,至少我没能看出来,哑巴把耳朵贴在上面仔细聆听着什么,突然眼睛一亮,回身把火把递给我,他开始用力推动起来,紧接着传来“咚咚呛”的摩擦声。
真的推动了!看哑巴瘦小的身板,劲还挺大,石壁是旋转式的,哑巴推动的空隙足以让人穿过去,我正探头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巨大的人影像前面的哑巴扑来,不好!
我赶紧把手中的火把一扔,想上前帮忙,哑巴顺势一弯腰,把迎面扑来的大汉硬生生的扛了起来,实实在在的来了个过肩摔。
此时,又一个汉子冲了出来,伸出粗壮的手臂,死死的勒住哑巴的脖颈,这次哑巴争脱不下,被牢牢的控制起来。
“快住手!是我啊!”我惊奇的喊道,我现在完全看清了来人,之前被哑巴摔出去的是山猫,而正控制哑巴的是哑火!
“苏……苏武?!”哑火一脸的难以置信,但很快就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被打死了,你小子,”哑火边说一边放开了哑巴。
我赶紧扶起还躺在地上的山猫,这一跤摔得可不轻,但对肌肉男山猫来说也无伤大雅,一伸手就把他拽了起来,他顺势给我来了一个熊抱,豪放的笑道:“我们真的以为你完蛋了,哑火的那三个手雷可牛了,简直就是神乎其技,这么远的距离,他……”
“山猫你个瘪犊子,住嘴!苏哥刚刚一回来,就听你说这说那的,先进来休息一下再,慢慢说,”毒蛇也钻了出来,看着他绿油油的头,这才现还真是有股子特色,免不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他伸手在我背心用的拍了两下,我知道他是真的替我高兴。
“苏武,我两就握个手就成,别来那套太热情的,我可受不了,”哑火也走了过来,身上的挎包还是那么的打眼。
我哪给他婆婆妈妈的机会,一个拥抱就扑了过去,感叹道:“要不是你的手雷,我可就真栽了!”
松开哑火,看见他嘴角得意的微笑,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有这群兄弟,真好!
眼光越过他的肩膀,看见哑巴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石门边,和我们这几人热络的相见,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看去即无助,又落寞。
我松开哑火,跑过去拉过哑巴,把他带到大家身前,郑重的介绍道:“这是哑巴,如果没有他,我就死定了,而且就是他,我才能找到你们,哑巴是我的好兄弟,你们可要好好对他!”
说完,我轻声对哑巴道:“来,伸手给大家打个招呼,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哑巴的脸上却显得很冷,就像我第一次和他相见时的样子,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和我单独在一起的那份轻松和惬意,现在看上去即冷漠,又不自在。我等了好几秒,他都没有要抬手的意思,我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