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洛子夜才更像是掐住了对方命门的那一个！

……

当看见凤无俦穿上盔甲的时候，洛子夜足足在原地呆了半天。

彼时他正背对着她，手中持着帝拓的天子剑。

太阳的光芒照射在他身上，却似能反被他的气势吞噬，让灿烈的日光也退避三舍，对他这番气势匍匐。他的墨发依旧随意披散着，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头上带了王冠。金属打造的质感，冠于他发间，比起他以往的狂肆傲慢，今日倒多了几分克制，对他自己实力的克制。

洛子夜觉得有带着血腥味的液体，流进了下来……

伸手一摸，是她没出息的鼻血。好像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因为看见美男子而激动成这样了，原本她还以为是长时间对着冥吟啸和凤无俦这样的美男子，已经对美色免疫了，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今日竟然会给她这样的视觉冲击。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回过头。

对着她伸出一只大手，魔魅冷醇的声线，缓缓询问：“准备好了吗？”

这时候，门外的大军已经都准备好了。凤无俦去换盔甲的过程中，洛子夜一直等着，然而等到凤无俦快回来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她忘了带一件重要的东西，算算她的姨妈没有几天就要来了，于是她赶紧回去拿姨妈巾。

没想到回来他已经等着她了，所以她这算是又耽误行程了……

嘴角一抽，她也不多话，上去就把自己的手，送到他的大手之中。由着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出皇宫。从高高的宫殿上下来，一步一步地走过台阶，洛子夜看着白玉台阶，莫名也觉得好笑，当初在天曜的时候，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见他的脸，也是在高高的台阶之上。

那时候的他傲慢，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根本都不屑于给她一个眼神，并问过她“你值得孤正视吗？”，她赌五个铜板，凤无俦拽成那样的时候，绝逼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人会有携手，从台阶上走下去的那一天。

而且是一定程度上，属于她牵不牵手都无所谓，但是他非得牵着她的程度。

看见她唇畔的笑意，凤无俦也意识到了她在想什么，他嘴角淡扬，并未多言。

出了宫门，沿途的百姓，欢送他们出城。龙啸营的人，这时候也已经跟了上来，打算随同洛子夜一同出征，凤无俦并未反对，阎烈便也没有排斥他们跟上。

马背上，凤无俦和洛子夜，都穿着盔甲。

俊美到天地神魔都为之震颤的美男子，和灵动如仙又似妖的女子，一起这样出现在大街上的时候，不少男男女女都因为过于激动，叫破了喉咙，是为美色所感，也是觉得他们太登对。

却不见，客栈屋顶之上，一双邪魅的桃花眼，看着下头那两人。

精致的薄唇微微含笑，却莫名能令人察觉到他身上的一丝哀伤。

……

五日之后，两军对峙。

凤无俦也与武修篁，在战前大军之下见面。当看见洛子夜穿着那一身被包裹得极好的女式盔甲，从头盔中只能看见小半张脸的时候，武修篁有了瞬间的晃神。他想起来自己第一次看见水漪，也是一身盔甲，跟在洛肃封的身边。

如今……是错觉吗？

他竟然觉得，今日的场景，和当年那样的场景，看起来有些像？

他正在愣神，洛子夜就已经注意到了对方盯着她的眼神，她非常不客气，十分嫌恶地开了口：“武修篁，你盯着老子看什么！是不是被老子帅呆了？是就赶紧滚回去，老子怕以后自己更帅，闪瞎你的眼！”

“洛子夜！”武修篁很快地就意识到了是那个臭小子，洛子夜！等等……她是女子？诧异之中，他皱眉道，“半年不见，你还是一样胆大包天！”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魔魅冷醇的声线，便响彻荒谷：“她的脾性是孤宠的，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