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资道:“老奴回京之前,镇南王与小将军吵过好几回了,而且小将军与王爷宠妾之间关系非常之差。王府后院中,王妃与那宠妾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明明是一处王府,却俨然泾渭分明,若不是小将军出头,只怕王妃处境还不如现在……”
“那宠妾可是卫贵妃族人?!”皇帝忆起来道。
“陛下记性真好,正是,那卫氏是贵妃娘娘的庶妹,为镇南王生下三子三女,功不可没。”刘资道。
皇帝轻笑一声,道:“不和才好,不和朕才能放心。王妃没有嫡子,两家的矛盾就永远缓和不了,云南那边,才能太平。”
“陛下说的是。”刘资最知道皇帝最爱制衡那一套,自然迎合圣意。他低声笑着又细细的说了许多云南打听来的琐碎之事,果然皇帝听了反而嘴角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这些小事,至少说明,慕容府与镇南王府是真的暂时不可能联系到一块去的。
皇帝摩娑了一下指尖的茧,低忖着想,李君玉暂时可用。
刘资看他心情很好,便笑着道:“慕容大人与镇南王的折子各自都说了什么?!”
皇帝徽号为正字,正帝笑着道:“还能说什么,慕容沛写了一大通抱怨镇南王宠妾灭妻的事,言语之意,似是要阻拦镇南王为其庶子请封世子一事。你瞧瞧他折子里藏不住的酸气,怕是真的急了……”
刘资忙捧过来看了,笑着道:“能不急吗?!那李景瑜无功无德,不过是会几个字读过些书,担了一个男子之身,就凭白的抢去了外孙女儿该有的一切,慕容大人自然心中不舒服,况且,慕容大人早与卫氏母子十分不和。”
皇帝笑着道:“你可知镇南王说了什么,你绝对想不到……”
刘资见他随意的将折子扔了过来,他忙接了,细细一看,随即噗哧一笑,道:“这镇南王是疯了吗?!这个当口,他还要贬低小将军抬举自己的庶子,老奴看他写的怕是言过其实了……”
“他真是想将李君玉的罪名往大了说……”皇帝轻笑道:“大约是想将她身上的功劳给减低了,他是想打压她呢,调军私用,用去守堤,此确实不合国法,可是,云南一向自治,以往历代镇南王更出格的事都干过,李君玉做的这一点,不算什么,他倒拿这个事说个不停……”
“此事老奴也知晓,听闻镇南王因此事,才与小将军起了冲突的,一连几日都在吵架,似十分看她不顺眼。那一日小将军带了二十个军中之人回府做贴身护院,镇南王十分不高兴……将她大骂一顿,还打了起来……”刘资笑道:“镇南王怕是心中十分不满……”
正帝轻笑道:“他也有这般怕的时候。二十个人,值当个什么,也值得他这样向朕如此告状,看着言辞恳切,其实责任全推到李君玉身上去了,镇南王也真是有意思……”
刘资腹黑一笑,道:“老奴觉着皇上不如将这折子原封不动送回去小将军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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