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无法与姑娘一争长短,唯一有本事的也就只有动动舌头编排编排了。
这般一想,两人心中顿时平衡了不少。
李君玉到的时候,慕容沣正在为她挑布料,打算给她做衣裳,“……玉儿喜欢清淡些的颜色,莫要弄的太鲜艳了,但凡月白色,或是黑色绸料,都留些下来,配上合适的丝线,绣将起来,也不比那些鲜艳料子差,玉儿穿着倒显得更加的英气。”
江嬷嬷笑着道:“是,姑娘长相俊美绝色,穿什么都好看。就绣万字纹,倒显得姑娘的身份尊贵,这里再配上旁的暗线,也不显得老气。”
慕容沣点点头,江嬷嬷这才下去了。
慕容沣回头看到玉儿看着自己发呆,便笑着道:“你这丫头,最近越发的连脚步声也没了,进来也没声没息的,别吓着了院子里的嬷嬷,她们年纪不轻了,若是乍然看到你,没声没响的,岂不受惊?!”
李君玉一笑道:“下次脚步声放重点儿……”
看她事事为自己的吃穿用度,样样亲自过目,李君玉心中十分温暖。母亲虽贵为王妃,却长年居于佛堂,深居简出,生活了无趣味,唯一在意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一些生活琐事了。其中苦处只有她自己知道。
母亲只有她一女,对她的在意,只怕比这更甚。只是她很少表现出来罢了。李君玉知道,她是在意自己的所有的一切的。
想到这,李君玉心中一暖,又有些心酸。
母亲是不幸福的,未嫁进来之前,府中就已有卫氏,并且已生下庶子庶女,庶子还占了长子之位,母亲岂能不心凉,她与镇南王就更没有感情可言了。
这些年相敬如冰,只她一个女儿,而府中庶长子之后,更是庶兄庶弟无数。
这段婚姻,竟是一点幸福感也没有。唯一安慰的也只有自己的出生,自己是母亲半生的依托,是她所有的希望和牵挂,而她前世,终究是辜负了母亲……
母亲并非看破红尘,这一世更加看的清楚,其实她更有一颗细腻如尘的心。那般的通透。
李君玉胡思乱想间,王妃已经抓住了她的手,道:“才刚回来?你天天这样劳累,吃得消吗?!”
“还行,有外祖帮着呢,哪里能受累?!”李君玉顿了顿,便也不瞒她,将刚刚的事告知于她了。
果然,慕容沣气的不轻,手都在发抖,道:“……好一个镇南王,你还未如何呢,他竟打压你至此……”
“母亲莫气,他本就是想抬举李景瑜,我立再大的功劳,在他心里也是无用的,不过是不相干之人,何必为他生气?!”李君玉道。
慕容沣好半天脸色才转好了些,道:“……玉儿,你现在与他撕破脸,岂不吃亏?!”
“此事我与外祖也考虑过了,一则,总是伪装着,实在没有必要,我也懒得与他装父慈女孝,二则,陛下既给了折子,我不能不给反应……”李君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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