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云道:“是,属下定会悄无声息,不让任何人察觉。”
“等到了京城,你再带人一起回来,我会再安排旁人护着母亲,只是这一路上,一定要精心,我有些担心有心之人会动手……”李君玉郑重的道。
“小将军放心,只要属下有一口气在,必会拼死保护王妃。”亦云道。
李君玉脸色有些青,明明知道这是前世轨迹,可是心里却万不是滋味,她脸色苦涩,表情复杂,沉默不语。
亦云也是聪明人,低声道:“小将军可是担忧王妃进京后,成为将军的软肋?!”
李君玉道:“……所以,母亲万万不能有事。否则我……”
亦云便安慰几句,李君玉又细细叮嘱几句,便叫他明天事不宜迟,带人悄悄离开云南后,这才回院中休息了。
亦云也没与其它护卫打招呼,便忙去收拾行礼,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王府。
李君玉依旧有些心神不定,这一梦睡的也是迷迷糊糊。
而此时,慕容沛也在书房中与程观言对坐。
“慕容大人,虽然王妃将要进京,可是,这却是极重要的机会……”程观言道:“王妃安危确实重要,但是,陛下既然将镇南王的折子直接给了小将军,这就是一个将要重用的信号,小将军实力尚浅,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积蓄实力,而战功将是最重要的机会。”
“我未尝不知,只是……”慕容沛道:“事涉及京城,便觉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要殚精竭虑,玉儿身边的人便不够用了。关于千机门,观言兄,此事万万拜托于你,若是能寻得千机门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程观言道:“我也正有此意,刘资已回京,雨已下了这么久,我也该去寻人了……大人放心,我定竭尽全力寻人,大人也莫要忧虑,谋天之事,万万不能急。小将军定会有天助。”
慕容沛哪里能坐得住,又心安理得。谋天之事,是多大的事,他哪怕再轻快,也不可能真的轻松。
这是一条血路,必定会是步步惊心,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越到后面越是惊心,现在及以后他们尚且可以应付,若是以后烈火烹油之时,若是没有天才绝艳的谋士在身边指点一二和出路,一步走错,就全盘皆输了。
可是慕容沛再急,也只能心渐渐安定下来,道:“此事全劳于观言兄了。”
慕容沛一拜,程观言哪里敢受礼,忙还了礼回去,连道不敢,心中却是有些感动。
两人坐下,慕容沛又道:“如今不得不与镇南王撕破了脸,靠向京城那边,陛下也逼玉儿表态,以后如何走,观言兄可有何建议?!”
“撕破了便撕破了吧,”程观言笑道:“镇南王在军中还有余威,但也不多重要了,那些旧部老将,如何能与小将军与大人抗衡?以后少不得他要继续打压,以大人之力,护着小将军绰绰有余,至于镇南王府的兵马,戎族再犯之后,小将军在军中威望再加,那些将士,只服真正有能之人?!到那时,镇南王也无力回天了……以我之见,京城那边才最重要。万万不可叫陛下再生重戒心。能推迟便推迟,现在最重要的是小将军的自身实力与威望的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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