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哭。”正帝道:“放心,朕再不叫他进内宫。不会碰到的……”
慕容贵妃才渐渐的平复下来,正帝依旧哄了许久,又保证了绝不为难李君玉,才将慕容贵妃给劝回去了。
她一走,正帝的眼神都沉了下来,十分危险,道:“朕看吴王不止想要朕的贵妃,还要朕的龙座。”
“今日裴相也十分不敬,此时战郡主倒将矛盾全给激化了……”刘资道:“最近裴相与几位朝中将军来往密切,与吴王也是频频交接,陛下……”
正帝冷笑一声,道:“朕倒看他可有本事动这个手。”
刘资的太监势力遍布京城,想要探得一二辛密并不多难,因而已是猜着了。
“只是要动,却不知到底是何时啊,”刘资道:“臣会细心打探。”
慕容贵妃直接去了东宫,见到李君玉才道:“成了,陛下不会为难你,你啊,怎么就突然在女支馆里打起来,那种地方影响多不好,到底影响你的名声,为那种东西,何苦呢?!”
“是他自己要来招我,我是真的没有招惹他,我在包厢里坐的好好的听戏看人喝酒呢……谁知道他突然要抢我的包厢,直接冲进来,还要掀桌子……”李君玉道:“真不怪我!”
“好好好,是他活该,只是别欺我是个不懂的,女支馆中还唱戏?哄我不懂吗?!”慕容贵妃轻笑道。
“娆姐姐,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想去看看罢了,在云南也从没这个机会,京城繁华奢靡,见识一番也不错啊,况且陛下也乐见我如此……”李君玉道,“不过打的正好是裴相的孙子,也是歪打正着。”
“门主是意欲先除裴寂。这朝中宫中上下,裴寂的势力占据一半,虽然把持朝政,可是他不倒,这朝政还是完整的,他的能力也是有些的,若要叫这京城散成一盘散沙,各方妖魔鬼怪内斗个你死我活,裴寂就必须先拔除了,现在倒是推波助澜了些……”慕容贵妃笑着道:“只要他死了,各方势力才会极剧发展,并且各自抢破势力,这京城也就有名无实了……”
李君玉道:“他所想的总是最圆满的。”
一个他字,昭显多少不同,慕容贵妃听了轻笑,顿了一下,又道:“……刚刚又有意外之喜,我去为你求情,谁知碰到吴王那个呆瓜,在皇帝面前,竟看的呆了,皇帝大怒,就将他砸了头破血流,你说,吴王与裴相两次受辱,岂能甘休?!”
“他调戏你?!”李君玉大怒道:“他想死……”
“你停停吧,别找事了……”慕容贵妃忙拉住她,道:“吴王是陛下之子,要打他只能皇帝出手,而你若动手,就是打了皇帝的脸。”
李君玉才气愤的坐了下来,只是面上还有怒色。
慕容贵妃却是心中一软,道:“你啊,省省心罢,那裴家孙儿若是死了,裴相有的麻烦找你的……”
“我不怕麻烦,就怕他们沉不住气,还没找到我麻烦,先反了……”李君玉道。
慕容贵妃听了却是一笑,道:“门主都说就在最近了,就一定就是在最近几日,只是,裴相定会除了你,玉儿,这几日,你避开他些,我看裴相应颇为忌惮你,他一定会探你虚实!”
李君玉道:“好,我最近不出宫就是了。”
慕容贵妃点了点头,李君玉只能对外宣称被慕容王妃给禁了足,她就留在东宫,不肯出去了,每日里也只是在皇宫逗逗小太监,不再出宫惹事。
只是她不出宫,想要特特避开麻烦,反而麻烦还是要找上门。
吴王羞愧的回去包扎了额头,又接了训斥的圣旨,一时羞怒悲愤交加,他是皇长子,如今却被降为郡王,他岂能甘心?!
又总是想到慕容贵妃的美貌,端的是心烦意乱。
他跳了起来,就去了裴相府上,裴家长子嫡孙正歪在榻上呢,身上肋骨都断了,躺在榻上动也不能动,一见吴王来,就道:“表皇兄,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那个李君玉,太嚣张……”
“表弟好好养伤,这李君玉,我一定有办法杀了她为你报仇。”吴王道。
裴家嫡长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吴王看了他后就找到裴寂了,道:“舅公,父皇禁我进宫了,该怎么去试探李君玉的身手?!”
裴寂道:“你是皇长子,想进宫还不容易,本相在宫中经营多年,也不是白经营的。”
他又顿了一下,道:“殿下,你老实告诉我,陛下为何突然训斥于你?!”
呈王面露羞愧之色。
裴寂见他如此,果然如他所料,道:“是为了美人……”
“是我误了舅公之事,一时犯浑,竟然辜负了舅公的嘱托,也没帮舅公说上两句话……”吴王道。
“罢了,你说也只是更惹恼陛下,”裴寂道:“吴王在陛下面前失仪,陛下这样还算是惩罚轻的了,他却没有对你严加惩罚,若是严惩了,说不定这事就过了……”
“可是现在,陛下定会记在心里,怀恨在心。”裴寂道,“事到如今,是不动也得动了……”
呈王心砰砰直跳,想到只要逼宫成了,就能得到慕容贵妃,一时心又热了许多。
他知道若是现在不抓住机会,以后正帝每看到他都会想起这事,他定会被正帝所厌弃。
毕竟那天确实是有点脑热了。该掩饰一番的。只怪慕容贵妃长的太惊人。
“时间紧迫,若不急着动,只怕夜长梦多,舅公,倘若李君玉一直不离开,那岂不是,一直要等吗?!”吴王不甘心的道。
“看情景,她能离开更好,若不能,再难也要杀了她……”裴寂道:“先带人进宫探探虚实再说,我打听清楚了,战郡主每日里有几个时辰都是在演武场度过的,殿下当以较量为名,正当的去试。多带几个高手……”
“我一定好好与她切蹉。”吴王道,正好也要好好去教训教训那个猖狂的战郡主,一介女流,也敢在京中作妖作怪,不将皇子放在眼中。
这一日李君玉照旧在演武场十八般武艺俱来了一遍,出了一身汗,这才觉得酣畅,演武场的侍卫等人都与她熟悉了,有些还会陪着她练练手,对她早心服口服。
她正准备离去,吴王就带着人进来了,看到李君玉笑着道:“战郡主这么快就走了?!”
李君玉看了他一眼,看他额头伤着,便猜到是吴王,不禁一笑,道:“你就是吴王?!”
“哟,劳烦郡主慧眼竟还能认得本王?”吴王冷笑道:“一直听闻郡主武艺不凡,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敢,不妨与本王练练手,本王也想试试郡主的好身手……”
吴王本来不想亲自出手的,可是他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中,不由眼中带了几分轻蔑,虽然嘴上没说,却压根没有将她一介女流放在眼中。
李君玉也笑了,道:“原来你就是吴王,就怕我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将你打坏了,岂不是让陛下怪罪,得,我只用三分力,对付你绰绰有余……”
“口出狂言!”吴王拎了把刀上刀便砍,可他毕竟只是教学般的本事,哪里有上过战场的真正有血腥气的李君玉的身手。几乎只是一招之息,李君玉就抓住了他的破绽,将他的刀给震飞出来,然后纠住了他的衣领,一把狠狠罐到了地上,此时变故太快,所有高手都没有反应过来,李君玉便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吴王,若是你再敢觊觎贵妃,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区区庶子罢了,就算是龙子,也不过如此,在本郡主手上都过不了一招,哼,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下次再敢冒犯贵妃,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饶过你了!”
吴王惊愕的睁大眼睛,待终于反应过来,又听到这么一番话。庶子?!他是皇长子,竟然到了她口中就成了这般屈辱不屑的存在。
他一时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脸色煞白。
“看你这德性,倒有几分我庶长兄的样子,一样的心比天高,一样的身为下贱,可惜,若是没有与野心相配的本事,就算飞的再高,也会摔下来摔成肉饼……”李君玉说的毫不客气。
吴王气的浑身发抖,他明白了,李君玉在这宫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刚刚她只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的这些,才是她凶悍的真正本性。
来了宫中,她将她的野心和爪子都给藏起来了。
她,分明是有恃无恐。
可是,现在他得罪了父皇,只怕他说什么,父皇也不会信,她就是笃定这一点,才敢对他亮出利爪。
“王爷……”众高手已经扑了过来,李君玉也退到一边去。吴王依旧呆呆的。
李君玉道:“他没事,只是疼而已,对陛下的儿子,我下手不会这般没分寸……我这个人虽然不通文墨,可是,我也是有优点的,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这一身武功……他,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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