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诉衷肠(1 / 1)

众臣都举起了酒。

李君玉一抿而尽,道:“臣一定击退戎族,叫他们三年内不敢再犯……此次一定能打的他们屁滚尿流的滚回戎族。”

“好,有志气!”正帝哈哈大笑,仿佛吴王的阴影已全部尽去。

然而赵王却能看得出来,正帝心中防备极深,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儿子。他身边都跟着金甲护卫,现在竟是完全不离身了。

李君玉喝了酒,便上了马,道:“陛下,臣先走了,还望陛下留下大官空着,待我打了胜仗好回来做官。”

“好……”正帝哈哈大笑。慕容沣与慕容贵妃在屏风后,有点不舍,不过什么话也没再说。李君玉看了她们一眼,便上了马去了。

李君玉一走,赵王起身道:“父皇,忠勇将军可是护国神器,国之功臣,让儿臣前去送一送吧……”

“好,代朕去送她出城。”正帝笑着道。

赵王行了礼,取了马,便匆匆的追上去了。

祈王与康王错失良机,竟是恨了起来,赵王以前可半点没有透出争的意思,现在看来,本是嫡子的他,野心只大不小,他们这些日子没敢,也没去拉拢战郡主。结果赵王不是私下结交,反而明目张胆。

堂廷侯笑着道:“忠勇将军此去定能旗开得胜。”

“她,朕是不担心的,只是临淄王那边,派何人去合适,朕不能任他坐大……”正帝冷哼一声,道:“临淄王世子呢?!”

刘资道:“回陛下,早就控制住了,他本欲逃出京城,被臣正好拿住。”

“待选定了剿贼大将,大军开拨之日,便杀了他祭旗,朕看临淄王世子,临淄王是不想要了……”正帝道。

底下没有人应声,暂时没有人敢冒头剿贼,毕竟剿灭了倒好,是立了大功,可若是败了,家族前程就全没了,在京城呆的好好的,谁愿意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坐拥兵马还会被正帝所忌。

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京中筹谋,讨得功劳呢,一时之间,竟是无人说话。

正帝道:“尔等竟不如战郡主一个女人!”

正帝一时恼火了,正想大骂群臣,群臣也是不敢回嘴,突然听见兵部直接报了进来,道:“十万火急的军报,陛下,临淄王正式起旗反了……”

正帝杯子从手上掉了下来,表情变得极为可怕,道:“……他打的是什么名义?!”

“说是,说是……帝王昏庸,当替天行道,改天换日,如今已决定扶持燕王……”那大臣也是吓的屁滚尿流,道:“……不光临淄王,还有燕王,怀王,楚王,秦王俱皆反了……齐王等人还在观望,只想怕中立,朝廷发下去的诏令,他们拒不遵从,只怕……”

“陛下……”群臣见正帝白着脸倒了下去,忙一拥而上。

正帝眼前发黑,道:“……好啊,好啊,他们是想打到京城来了吗?!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朕一定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乱臣贼子……全部都是狼心狗肺之徒。”

“陛下息怒!”刘资劝道:“陛下还有战郡主,待她退了戎族,一定能为陛下杀光逆臣。”

正帝眼神极戾,道:“……谁愿去讨伐逆贼?!”

此时众臣子不出头也不行了,所以祈王与康王立即道:“儿臣愿去……”

随后跟着的是无数的将领跪了下来,道:“臣等请命愿去……”

李君玉到达城外时,赵王带着随从跟了上来,道:“郡主请留步!”

李君玉勒停了马,回头看着赵王,“你可是皇后的皇子?!”

“正是,在下赵王,郡主忠勇有加,此去定要万分小心,在下在此送郡主一程……”赵王显然是想送她一程,李君玉哪里愿意,她好不容易脱身,此时正恨不得立即飞到沈君瑜那儿去呢,便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殿下不必相送,况且赵王的脚程也不及我的青蔥马快,我这马可是难得的名品……”

赵王看了一眼,笑着道:“宝马配英雄,的确是好马,既是如此,在下就不继续相送了,愿郡主此去旗开得胜。在下在此恭候君主立功回归之时。”

“在下?!”李君玉道:“赵王可是亲王,何必与我自称此?!这于礼不合吧,陛下若听到还得骂我狂妄呢?!”

“陛下岂会?!”赵王笑着道。

李君玉神色不变,道:“陛下不会,母亲也会,赵王殿下,我母亲还住在皇后宫中,望以后赵王多照看一二,我感激不尽。”

赵王见她示好,目的达到,心中一喜,道:“在下一定竭力,定护着慕容王妃安然无恙。”

“多谢,殿下请回!”李君玉拱手道。

“在下在此恭送郡主离去……”赵王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李君玉心中冷笑,拱了拱手,也没多话便一会儿就跑了没影。

这么自谦,跟她玩礼贤下士,可惜她不吃这一套。这个赵王能屈能伸,不简单啊……

李君玉心中哧笑一声,暗忖想要收买人心,也不送个重礼,莫非是没来得及准备。也对,他此来仓促,怕是没时间准备,母亲尚在宫中,以后他有的是机会示好。不过他既想收买自己,必定也会看好了母亲,母亲虽然不自由,可是,衣食和安全无忧,她此去也能放心……

她一路快马加鞭,一面还会特别注意身后可有人跟踪,这才往沈君瑜那儿跑去。

赵王送了她走,身后又有一匹马跑来道:“殿下,出事了……”

他一说,赵王脸色一变,道:“回宫……”

李君玉一径往小院而去,直到跑到小院中,心才定了下来,可是随即又被离别之苦覆盖,一时心中苦涩,下了马匆匆的就跑到了沈君瑜屋中。

沈君瑜头也未抬,正在勾勒丹青,道:“郡主既已离了宫,还不快快回云南,迟则又易生变……”

李君玉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我舍不得……”

沈君瑜手一抖,笔下的丹青竟是毁了,他放下笔长长叹了一口气,道:“郡主?!”

“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李君玉道:“你别说,你听我说,有几句话我一定要说与你听,不然我现在就走了,一定会后悔……”

沈君瑜就知道她定说不出好话来,忙要叫人,却突然被李君玉上前,她长身玉立,气势极强,眼睛盯着他的眸,沈君瑜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终究是一丝丝的不忍心……

“君瑜……”李君玉道:“我知你除了不会武功,几乎无所不能,而我却只能做好习武这一样,自从与你相识,我给自己又加了两样:天下,还有你!”

沈君瑜眼眸瞪大,不可思议的盯着她,纵他智计无双,也是得被她给撩的面红耳赤。一时间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想躲,谁知她却伸出手,捞住了他的腰,沈君瑜浑身一僵。

这个人,这个人,现在不光动嘴皮子,还会……动手动脚了。

他已是极会说话之人,可是论说这些浑话,他是怎么也不及她的。

“郡主?!”沈君瑜语气严厉,眼神躲闪,显然不想再听下去,心乱如麻。

李君玉现在离别在即,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便道:“……也许我们毫无相似之处,我不能陪你烹茶,不会谈诗论道,也不能陪你下棋,但是你烹茶时我为你递杯,你谈诗弹琴时,我为你舞剑,你下棋时,我给你递棋子,君瑜,我们还可以谈论兵法,谈排兵布阵,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可以一起做啊,我的心,你知,你的心,我也知,纵全然不同的两个人,也可以求同存异,殊途同归,我只愿这一辈子能陪着你就足矣……君瑜,我就要走了……”

她有些失落,道:“我舍不得,担心你会在这里出事,心中总是不安,这些话不说出来,我打仗也打不赢的,君瑜,我心悦你……”

沈君瑜眼前发晕,心跳的仿佛脑子里全是回声,整个人僵硬又呆滞。

见他没有再动,李君玉色胆包天,竟然捞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掰,然后啃了上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她太紧张了,到最后牙齿碰牙齿,嘴唇啃嘴唇,真是好生的疼。

这一啃真是艰难,到最后两人嘴唇都破了,李君玉退开了,再去看时,沈君瑜哪里还有魂在?!

她一时心虚不已,便急吼吼的道:“……等我回来?!”说罢转身就跑了……一时脸色也大红。

做了坏事,没胆再留,便慌不迭的跑了。

还好,还好……不用再留着面对君瑜,否则,否则他又要恼自己了……

李君玉想,带着这个吻,她一定能回味一年半载的,打仗也有劲了。

她却浑然不知沈君瑜清醒过来后仿佛被雷劈了的感觉。他脸色赤红,捂着嘴巴,眼睛迷离,呆呆的坐了下来,整个人发僵发愣,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个吻对他的冲击太大,太大了……

“这个人……”沈君瑜低喃道:“越发的邪性的没了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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