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沈君瑜能看得上公主吗?!”正帝笑着道。
“臣觉得只怕沈公子这样的人,是看不上公主的粗莽的,但是世事难料……”刘资笑着道。
正帝不再多问,只叫宴席早早散了,他自己也早早回了宫。
李君玉厚着脸皮,追到沈君瑜府上,更是蹭到了府中。
“公主好计谋,为了我,不惜以身试险……”沈君瑜冷笑道。
“我也是为了以后不想偷偷摸摸的再见你……”李君玉道:“经此,以后能光明正大的来见你了。”
沈君瑜气结,黑着脸道:“背着被平西公主觊觎美色的名声?!公主以为这样的名声好听吗?!”
李君玉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你擅自进京,先斩后奏,就不准我也效行此径吗?!若不是因为你犯险,我也不必出此下策。”
“多谢公主,现在累的我要人尽皆知了……”沈君瑜冷着脸道,“这名声定能名传天下。公主大才啊,依我看,公主这才智若能用到正途上,不必我辅佐,公主也能得天助,何需我出力……是我小看公主了……”
李君玉见他恼火,不敢说话了,到底心虚,只是看着他。
沈君瑜拧眉道:“庆俞,送客!公主好走不送!”
说罢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回书房生闷气去了。这样被她算计一通,他真是气不顺,说不出的郁闷。
李君玉很快就被庆俞请出了宅子,他不假辞色,砰的关上了门。一如以往。
李君玉竟也不怒,竟还心情极好的一步三回头回宫了,心情极佳,甚至还哼着戏曲。
她一回宫就来了正帝的寝宫。
此时天色早已晚了,正帝都已经准备歇下,却被李君玉兴奋的吵起来。正帝十分无奈的看着她,道:“……可是看上了那个沈公子?!”
“皇伯父,你答应我的事,还算数吧?!”李君玉兴奋的道:“皇伯父,你给我与他赐婚吧,我很满意,有这样的人,皇伯父怎么不早介绍我认识?!”
正帝道:“瞧你这出息,他是江湖中人,你竟也不嫌弃?!”
“江湖中人有什么,我不在意,只要人我喜欢……”李君玉笑着道:“这沈公子如此清贵,只怕也是能做官的,皇伯父若过意不去,给他个官做吧……”
正帝哈哈大笑,试探的道:“他找你要官来做的?!你以为官是能随便做的,你连人家是什么来历都不知道,还赐什么婚?!”
“这有什么打紧,他也没找我要,说实话,我吃了好大一个闭门羹呢,这样的人,只要身家清白,给我点脸色,我也乐意,大不了多花点心思,让他高兴,他高兴了,我自然就高兴……”李君玉笑着道。
“没给你好脸色,你还上赶着,没听过上赶着不是买卖?!”正帝身着寝衣,十分无奈,道:“哪有你这样急着求赐婚的?!”
“我是怕他跑了,他是江湖中人,万一也像外面的人一样怕我怎么办,他要是跑了,我到哪儿找去?!”李君玉道:“皇伯父,你就答应我吧……不拘什么官,给他个官做,也许他就留下来了……”
正帝看她这样,顿时无语,只好道:“他跑不了,赐婚的事不急,万一逼急了他,又逼成了第二个李月白就不好了……若是这样,你的名声就彻底的臭了,况且李月白的事才刚过去,先缓一缓吧……”
李君玉想了想,没说话。
正帝看她冥思苦想的样子,笑着道:“放心,该是你的,跑不了,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强扭的瓜也不甜,赐婚的事以后再说,你啊,这急性子也要改改,别总说风就是雨的……”
李君玉有点失望,小脸都垮了下来,一副受打击的模样。
不过好在是清醒的,没有再醉生梦死。
李君玉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急,你先将四王打下来,朕再想办法给你们赐婚,说不定他看到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不会如李月白一般肤浅呢……”正帝道。
“什么时候出征?!我能带着他一起吗?!”李君玉道。
正帝哭笑不得,道:“难不成你还要将他栓到裤腰带上?!等安排好了,就出征,燕王等逆贼都快打入京了,再不退敌,必有祸端,你且去剿了他们,说不定他看到你这般出色,也对你有好感了呢……”
李君玉只好点了点头,道:“那皇伯父可要给我看好了人,莫要叫人给他抢跑了,这样出色的人,一定有很多姻缘……”
“放心,是你的跑不掉……”正帝哈哈大笑,道:“瞧瞧你这点出息,这样性急,人家是清贵公子,看到你这样还不得吓着了,我问你,倘他与李月白一样,你当如何?!会不会还借酒浇愁?!”
李君玉有点讪讪的,自觉丢脸,道:“……那怎么一样,只是我觉得丢脸,不好出门见人罢了……”
她还真认真想了想,道:“……瞧不上我也没什么,我不在意这个,只要别像李月白一样与别的女子纠缠在一块就行了,脾气大一点真不算事。我哄哄就是了……”
正帝神色古怪,道:“你这性格,也忍不了绿帽子……”
“李月白就算了,这一个,若是敢背叛我……”李君玉摩着玉扳指,手痒的道:“……我就将他给剁了不可。”
“……”正帝头疼至极,摆摆手道:“回东宫去吧,晚上早点睡,别总喝酒,朕会尽快安排你出征,你带来的两千人留在京中,护着京畿,保护朕的安全吧……带京郊大营的人去……”
“好。”李君玉道:“皇伯父你派些人护好他……”
“行行行……”正帝烦不胜烦的看她如此在意,哭笑不得,道:“……我一定好好护着他,放心,还有你,别总去扰他清净,过犹不及,万一惹恼了他,有你哭的,这几日无事,就去京郊大营看看,朕知道这些人养尊处优,早不是燕王之敌了,你若要训练,带着朕的旨意看着办……”
“是。”李君玉摩拳擦掌的,眼中全是兴奋。
正帝见她还想磨着自己,根本没有走的意思,不禁无语,摆手道:“快走吧……”
李君玉出去后,正帝才失笑,这个李君玉,一眼能看到底,真是个直肠子,肚子里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倒是个可信任的。
李君玉第二天就去了京郊大营,这一天就斩了好几个不守军纪的将士,一时间京郊大营十分肃然,被她折腾的慢慢的有了点士气。
加上她行事的风格,她的事就在京中传的神乎其神了……
“听闻平西公主看上了一个江湖术士,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骗子,依我看,公主迟早要栽跟头,这几日闹的沸沸扬扬呢,听说公主天天去那院外守着……”
“她这般高调,有她在的地方,哪里没有新闻,她可真是转的快,理亲王府的事才过去几天啊……”
“在她在的地方就有新闻……”一人讽笑道:“只不知这江湖中人是如何美貌?!现在谁人不知公主爱男色?!真想目睹一观……”
“她做事这样疯疯癫癫,叫人不齿……”
……
堂廷侯与陈前侯一听脸色都黑了。
“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究竟是意欲何为,这样的名声,多难听?!”谢风黑着脸道,“若不然我们去问问门主?!”
“现在那边到处都是眼睛,只怕我们不便去了,以防被人抓到把柄,”陈前侯道。
“那怎么办?!”谢风道。
“等!”陈前侯颇为无奈的道。
只是风声越来越大,过了几日正帝又下了一道旨意,叫沈君瑜入户部主事,这道政令一下,满朝哗然,人人皆以为这旨意是平西公主求来的,一个个全都愤慨不已。
“仗着宠爱,竟然敢干涉朝政,户部是多紧要的地方,竟然……”
“一个白身之人,如何能居此要职……”
……
听着户部官员们的一一议论,李景瑜的脸色已经黑了,他在户部与兵部小心翼翼的做事,才刚打开局面,谁知就有人空降到他的头上,成为他的上司。这一切还与李君玉有关,他岂能甘心,一时恨的心中发麻。
李景瑜正脸色不愉,突然听到耳边有人道:“王爷,赵王有请。”
李景瑜吃了一惊,道:“在哪儿?!”
那人便带着李景瑜悄悄的来到了户部的庭院一处假山处。
“参见王爷。”李景瑜忙下拜。
“镇南王不必多礼。”赵王忙扶住他。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李景瑜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沈君瑜不过仗着宠爱就能轻松得一官职,镇南王可心中不甘?!”赵王道。
李景瑜脸黑了,不说话。
“父皇意欲让李君玉去打四王,她所有的一切皆来自于战功与帝宠,若是她打了败仗,还能得帝宠吗?!”赵王道。
“王爷的意思是?!”李景瑜心中一惊道。
“大军出征,粮草先行,所有一切全经户部……”赵王眸中精锐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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