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白香怎么知道的,那估计也只能等她自己说了!
然而这愿望怕是难以实现了!
不过,要是可以把老宅弄到自己手里,那她白香想伸手也就难了!
楚寒便跟白玉珩对视一眼,“要不,咱们跟你祖母换房子……”要知道近来老太太那眼睛可老盯着她们家里呢,但凡逮到了李慕雪,或者白云,哎哟,那就是一个哭穷。
白玉珩伸手指直接怼了她的脑门子,“难道你近来又打起了雨伞?”
楚寒就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急了,没法子了吗?难道你要看着你大姑在老宅里作威作福?听说她出手可大方了……”
白玉珩勾唇一笑,“等着,她比咱们还要急,而且不用咱们出手,用不了多久,老宅必保分家!”
“你这么肯定?”
“她敢如此放肆地跟朴老三私会,乔家却没有言语,一定是因为利益,如果她什么也拿不出来,等着她的会是什么结果,不用我再说了吧……”
“呵呵……”楚寒拍了下脑袋,“行吧,咱们就盯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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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家里孩子都走了,小爱跟小业去放羊,楚寒就带着老和三个下地种秋菜去了。
至于诚诚,跟着白云进城做点心去了,听说那小铺子,这两天打算正式开张营业了!
这三个大老爷们,现在可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基本不上不用楚寒再去吩咐做什么,家里的活便可以按时完成了。
这边种着地,楚寒便一边瞄着那荒了大半年的田,嗯,老宅的!
人家牛就牛在那地是自己的!
不用像她们一样,等到秋收后,还得交租子,你不交银子就得交粮食,所以说,有地就是牛!
想到此,楚寒便又想起村南那片荒芜的土地了!
把手里的菜籽往大明怀里一揣,“你们先干着,我去找下村长……”
——
老爷子没在家,据说今儿又被县太爷请走了。
“还是上河村的事啊?”楚寒凑到了老太太跟前问了一句。
老太太点头,手里在挑着那伯乐树叶,“唉,遇上这瞎年头也是遭罪,听说很多人现在已经没吃的了……大家就住在帐棚里,你说现在天暖还凑和,入了冬可咋整?那大片的地就那么荒着,真是愁人啊!”
楚寒怔了一下,“难道就等着上头拨赈灾银子吗?此时种上秋菜,正好可以过冬啊,为什么都不动?”
“事是这么回事,可是,哪来的种子?即便是种了,到头来还不是都得交租子……唉!”
“交租子?哪家地主也不是傻的,全收了你的菜,那不得全烂家去了?其实这可以跟县太爷商量一下,有县太爷出头,是不是可以让大家明年再交租?先缓一年呢?总得把今年过去啊……”
“这个咱们就不懂了……对了,晚上奶奶包伯乐叶饼,记得过来吃!哎?你来找你爷爷干啥子?”
“哦,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一下,村南那荒地是有主的还是没主的?”
老太太一愣,“村南?你打听那干啥?”
“我想买那块地!”
老太太直接摇头,“不好不好,晦气!”
是啊,村南晦气!
这是所有村民的思想,可就是因为这个思想,所以那边宁肯丢着大片的土地,也不敢去碰一下!
“是晦气啊,我想将那些尸骨收一下,给立个牌位,再请大师来超度一下,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
老太太一听便愣住了,随后叹了一口气,“你有这心便好了,可是据说那边大多是横死的,凶着哩。”
“咱们没做亏心事,不用怕。”
“你这丫头啊,就是主意正!等老头子回来,我跟他说说……”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
楚寒便笑了,陪老太太挑伯乐叶的速度都快了,又话了些闲嗑,楚寒便打算回地里,还没等起身呢,村长就回来了!
老爷子的脸一直肿着,估计是牙又疼上了,没办法,这千八百人的村子,破事可不少!
“老爷子,您回来了……”
老村长哼了两哼,那边老太太便直接开了口,“丫头来打听村南那荒地,回头你给问问呗,正好是种秋菜的季节,要是可以,也不能耽误什么……”
老爷子瞥了楚寒一眼,“我原打算找你,你既然在这,我就把县太爷的意思给你说说……”
“可是关于那水田地的事?”
老爷子点头,坐到了石凳上,就点起了烟,“县太爷跟那姜员外商量着,最终结果便是一方水田赔偿一千两银子……”
楚寒原坐在小板凳上,听到这个数是直接坐地上了,“就是砸了我的骨髓,也拿不出来啊!”
一千两一方田,十来方水田地,一万多两银子,这对才混个温饱线的楚寒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老爷子吧吧地抽着烟,一句话没说。
楚寒就急了,“老爷子,可不待这样的,当初咱可是为了全村着想,才开了那新河道,结果全村没有什么损失,全赔俺家了,真这样的话,可不大厚道。”
老爷子抽了一袋烟,随后在鞋底上磕了磕了,“这个银子,衙门给出了,只是要我通知你一下……”
楚寒一颗心便落了地,小手拍着胸口,“您老也真是的,这玩笑可不好开,吓死我了……”
老爷子起身进了屋,楚寒便在后头喊着,“那村南的地,您帮着给我问问呗!”
老爷子直接摆了手,楚寒乐呵呵地走了!
身后,老太太眉头紧锁,跟着老爷子后屁股就进了屋,“老头子,你给我说实话,珩小子家那水田到底要赔多少?衙门真会出?”
老爷子盘腿坐在炕沿上,又点了一袋烟,随后问了一句,“咱们家还有多少银子?”
“你什么意思?”老太太立马瞪起了两眼。
老爷子这烟还没抽完呢,就又续上了,结果气的老太太上前就给夺了,“那俩孩子当初可是为了咱们全村,县太爷他不是不知道,真的就要这么装糊涂不管吗?”
“县太爷也没有办法,最后商定的结果就是赔给姜员外一万两银子,只是衙门也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所以,县太爷说,让小寒先给一半,另一半往后每年加以利息来还……”
老太太的脸顿时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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