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塌了?”楚寒转身向后宅跑去。
这个地窖其实就是早前了然捡到小爱耳环的那个秘室,从厨房进去的,也就是钱玖哲说的,那条被他填上的通道入口,前些日子修葺的时候,一到收拾出来正好可以存酒!
听到地窖塌了,她以为是整个厨房跟地面塌进去了呢,跑到后宅还一愣,地面平整,却见老富灰头土脸地从后厨走出来,看到她忙道,“姑娘,你快来看看……”
老富这人话不多,向来是实干形的,要是让他变脸,那必是大事。
忙跟着走进去,后厨几个厨娘正拿布巾擦着两个满身酒气的伙计,却没有人敢多一句嘴。
老富睨了几人,冷冷地说道,“谁敢多一句嘴,我就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两个小伙计直点头,看也不敢看他!
楚寒满眼怔愣,就连跟进来的小爱也是一脸不明,老富便对楚寒示意一下,后看着小爱道,“你在门口。”
楚寒更愣了!
跟着老富走入地下,是冲入鼻间的果子酒味。
老富将几盏灯一块拿着,带着楚寒径直走到最里边,楚寒看着那地面整个塌了进去,皱了皱眉,“合着这地下还有一层?”
左右看了下,几个酒坛掉了下去,“看样子还挺深的!”
老富将灯放好,异常严肃地看着楚寒,“奴才刚才下去看过,姑娘,下面……存了三座棺椁!”
“什么?棺椁?”
老富点头,“奴才觉得这事不对,打开一棺,里面……全是地下的东西!姑娘,要下去看看吗?”
楚寒瞬间咬住了下唇,心底的火直冲脑门子,“下去,我倒要看看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她知道钱玖哲将这望湘园给她,带着不正常,可一直没有找到原因,原来,这地下还有地下!
行,古玩,黑市,盗墓,钱家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跳下去就是一股刺鼻的霉味,举着灯火,看到并排三座棺椁,边上一座是打开的,老富这会已经伸手进去,随着叮叮当当的声响,一把的金银珠宝被他抓了出来。
楚寒冷冷一笑,“真是大手笔啊!”
也不害怕,举着灯过来,将那棺盖再推一推,呵!玉器也不少!
随手捡起一个玉如意,细细一看却又皱起了眉头,“老富,你看,这是个什么字?”
“贡”!
楚寒脑子里就想到三年前从草剁里翻出的那包东西,当时那珠子上也刻了这么一个字!
随后让老富将其它两棺推开,里面同样装这些东西,只不过都不是很多!
楚寒咂吧了下嘴,对老富道,“把盖子盖上,这件事,我跟白玉珩商量一下,另外,就只有那两个小伙计知道这下面的东西?”
老富点头,“对,所以奴才刚才才叮嘱了他们!”
楚寒额角抽了抽,你那哪里叫叮嘱,明明是恐吓!
所以爬出来后,看着大家闪着八卦的双眼,楚寒道,“就是耗子掏了个大窟窿,顺着就塌了,没什么事了!”只是看向两个小伙计,就笑眯眯地道,“小陈小江,你俩有没有事?”
两个小伙计那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县主,咱们没事,就是酒坛子外有层冰,没抱住,掉下去了,怕您责罚,有点吓着了!”
楚寒伸手拍了拍两个小伙计,“去换套衣服,莫着了凉!”
两个小伙计点头如捣蒜,只是看到老富那闪着寒光的眼,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变的大气不敢喘了!
吩咐老富把那窟窿堵上,她就跑白玉珩房间去了!
“白玉珩白玉珩……”
将门关紧,两步跑到他身边,对他耳语几句,白玉珩双眼忽的一闪,“当真?”
楚寒点头,“但我觉得他这次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管他做的什么计,可惜老天爷都不站他那边!”
白玉珩点头,“晚上咱们再去查看!”
“嗯!可我现在很好奇,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带着‘贡’字的珠宝?虽说他开黑市,但是,谁能傻到将这些东西全部留在手里而不变成现银?”
“我查过一些资料,周边附属的小国,每个国家写‘贡’字的字体都不一样,从中可以查出是哪里来的东西……”
楚寒想了想,“这个字,跟咱俩以前发现的那个,基本一样……你说,会不会是一批的货……嘶——如果是一批的,白香,到底知道多少?她跟钱罡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两人看着对方,渐渐变的沉思,钱罡为什么会有同一批的东西?
这又放在棺椁里,什么意思?
——
钱府
钱玖哲脸色异常难看地走进书房,“父亲……”
“你怎么了?”钱罡抬起头,看着他皱了下眉,“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钱玖哲道,“富兴那边回来了消息了,咱们的人晚了一步,那里的东西被取走了!”
钱罡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钱玖哲点头,“至少三年了!”
“砰”的一声,钱罡一拳头砸在书案上,面前的书案,瞬间碎了一地!
钱玖哲后退一步,“父亲!”
钱罡呼呼长喘,“那个可恶的女人!”走了几步,随后道,“哲儿,着人将望湘园下的东西偷回来,一定要快!”
钱玖哲点头,“是!”
——
小院里,夏侯渊靠在窗外晒着太阳,一面悠哉地饮茶,一面翻着一本小人书,眼里全是笑,“听说,那四丫头到了郡里都没闲着,已经自己开始写故事了?”
炎彬嘴角抽抽,“回爷,属下今儿一早已经跟四姑娘谈好了,明儿就开始印发,五五分成,这一次是一万本,每本销售二十文,成本四姑娘也给算好了,十文,每本竟赚十文!”
夏侯渊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深了,“哎呀,炎彬啊,你这么大一个人了,竟然跟个小丫头做生意,也不害臊?”
炎彬额前滑下几条黑线,“属下脸皮厚!”
害臊,当今圣上天天捧着看都没觉得害臊,他害什么臊?
再说了,真当他想跟那丫头合作啊,还不是自家老爷觉得这事好玩?又有得看,又有得赚,岂有不掺一脚的道理!
其实,要说最终的原因,咳咳,炎彬觉得,他家老爷就是太闲了,闲的蛋疼!
正笑着呢,就见李青禹捧着只鹰走了进来,“老爷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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