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南弦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楚寒急忙向后靠去,“开个玩笑而已,先生这么激动做什么?你看你看,好好的衣服,喷上茶渍了吧?”
南弦却突然笑了,“公主,过几日越溪有场拍卖,想去看看吗?”
楚寒立马又凑到桌前,“拍卖宝石吗?那你能买给我吗?”
南弦看着她那贪婪的模样,半晌笑了起来,“当越溪送给公主的时候,别说是几颗宝石,所有的矿山都是公主您的!”
“哇!”
楚寒支起了下巴,“听你这么一说也挺好……”
“是啊,那个时候,公主会成为全天下最美的公主,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银子呢,我喜欢银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公主的,您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
“哇!”楚寒两眼冒起星星,一片幻想之色。
坐在对面的南弦那袖下的双拳却是紧紧捏起,当真是跟调查的一样,虽有些小聪明,可毕竟生于乡野,身上带着浓重的贱民气息,却是这辈子都洗不掉的!
不过这样的也好——好摆布!
放下一锭银子,南弦起了身,“公主这几日就安心呆在府中,待属下安排妥当,拍卖当日,会去接您!”
“我怕我家那玉树临风相公不同意啊!”
南弦唇角渐起,“一介贱民而已!”
楚寒便咬起了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他是我的相公,我是公主,他就是附马!你快点道歉!”
“对不起,是属下失言。公主只要等在府中就好!”
“哦!不过我没有衣服啊,你记得让人早点送来啊!”
南弦:“……是!”
看着他那离去却坚定的脚步,楚寒便捂紧了嘴,等到看不到南弦的身影,立时大笑起来,“哈哈哈……抓到一个傻子,还会给我买衣服……哈哈哈……”
一面拿起桌面上的银子,哈了口气,还往身上蹭了蹭,又叫道,“再上点点心……”
等小二上了点心,楚寒便一面说着什么冤大头,一边一点吃相没有的往嘴里塞,直到全部吃完,楚寒两手在身上抹了抹,才叫人结账,并且还在计较着那剩余的几文钱!
拿到手后,才乐呵呵地离开!
——
甩掉了尾巴,老和眼中闪着担忧,轻轻叫了一句,“姑娘……”
楚寒摇了摇头,南弦很明显地在告诉她南疆对越溪是誓在必得的!
而且她听得出来,郑王府怕是要打着她的旗号——做事了!
“且看他们要怎么做吧!”
老和眯了眯眼睛,“要不要奴才叫了然……”
“不用,这种情况,我与白玉珩早就想到过,只是……”她皱了皱眉,“先回府吧……”
——
“如何?”小巷里,南弦负手而立,看着身前几个百姓装扮的人,淡淡地问了一句。
那人回道,“先生料的不错,那就是一个喜欢贪便宜的女人……先生离开,她就开心大笑……”便将楚寒的所作所谓一一说出。
南弦冷哼一声,“哼,给我继续盯着!不过,去给我找几个面相俊俏的少年过来……”
“先生……”
“哼,她家相公不是长的好看吗,我倒要看看,要是有比那乡下小子还俊俏的……”
“是!”
——
是夜,楚寒提着食蓝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见楚寒走进来便住了口,几人更是面色各异!
“这里是公子的书房,县主说闯就闯,不大妥吧?”一个大胡子男喝斥了一句。
楚寒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将食蓝放到了桌上,从里面端出一碗绿豆汤递给了白玉珩,“冰镇过的,解暑还解毒!”
白玉珩双眼闪着一抹笑意,端起来喝了几口,那大胡子便又道,“公子……”
白玉珩清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随后淡淡地说道,“夜深了,大家都回吧。”
“公子这般犹豫不绝,如何能成事?”那大胡子气哼哼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门主是怎么想的!”
而这时已有几人站了起来,摇头的摇头,叹息的叹息,虽未多言,可脸上的表情已出卖了他们的内心!
白玉珩手里的碗“砰”的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冷冷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以擅自行动,违令者——斩!”
那大胡子便道,“这是千载难缝的好时机,公子就这么想放弃吗?更不要说这一次还是安吉家做安全工作,只要将咱们的人替换过去……”
“我说了,不可以!”白玉珩声音不高,却是满眼的寒意。
“公子啊……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放过……”
楚寒皱了皱眉,机会,还强调了安吉家,难道是指这次的拍卖会?
但是,很明显,这次拍卖会,南弦会有行动的,这些人也想借拍卖会……楚寒轻轻地咬了下唇,看着那大胡子气的面红耳赤,估计要不是因为那什么门主的原因,估计他能上来把白玉珩的脖子给拧断,凭什么不同意他行动?
南弦要动,白玉珩这边的人也要动,那越溪王呢?他傻吗?
便淡淡地说了一句,“南弦会在拍卖会上行动!”
一句话说的那大胡子直瞪眼,还有其它的人也都看了过来,满眼的不解!
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简奕淡淡一笑,“县主今儿出去,收藏颇丰啊!”
“呵呵……”
白玉珩便握上她的手,“你遇到他了?”
“嗯,不止是遇到了,他还请我去喝茶,不过我没喝,我就是后来叫了些点心吃了……”
满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几个意思?
白玉珩双眉紧锁,目光扫向她的屁股,楚寒两手捂着屁股急忙后退,“姓白的,我告诉你,你,你要是敢,敢……”
白玉珩幽幽说道,“我看看你的枪在没在身上……”
楚寒咬牙,再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反正就是我不跟着走估计是不行,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就不废那个劲,跟去坐坐看他到底要干嘛?”
“呵!”大胡子冷笑一声,“所以,是那南弦亲口告诉县主,他们要在拍卖会上做什么了?”
楚寒看向他,“有话呢好好说,在这阴阳怪气的干什么?再说了,你有什么不满找你们家门主去呗,冲白玉珩发什么脾气?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像个娘们似的,搁这比谁声大声小啊?也好意思!”
一屋子汉子差点没吐了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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