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的身手奇快,起初悬冰只守不攻,然而两拳头下来他就成熊猫了,怒气冲冲地吼着,“冷秋,你莫要太过份!”
冷秋心道,闲够呛还让人损够呛,她小徒弟送来的机会刚好活动筋骨,扔了可惜!
悬冰再傻也不能拿自己的脸和肉体开玩笑,调整自己迅速还手!
大壮站在床上,两眼睛都冒绿光了,“姑姑打他,打他……加油……”
屋子里的空间狭小,两个便从窗户打到了院子里,而大壮也跑了出来,“打他打他……”
这小子是把悬冰当成白玉珩了!
要知道周策的儿子,他再小骨子里也是带着野性的!
而且对于打架,男孩子天生就多了份兴致!
小拳头捏的紧紧的,一会往这挥一下一会往那挥一下,好像冷秋削在悬冰身上的拳头,都是他打的一样!
该,让你老来给我留功课,打你,打你!
“哼哼哈嘿!”
香凌听到声音,搬个板凳坐到了门口,还抓了把瓜子嗑了起来,时不时地问下她儿子,“你姑姑厉害还是悬冰护卫厉害?”
两个一时还真是难分高下!
大壮想都没有想地回道,“当然是我姑姑厉害了!”
一会工夫,这小院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还自带水果与茶水的!
没办法,今儿大壮少爷拿五钱银子求助冷护卫来削悬护卫的事,府里人人皆知!
老和双眼幽深,扫了两眼便转身离开,罗刹门排行第八的杀手,收拾一个身手不错的门徒,那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冷秋没露她的身手,纯是拿悬冰做调剂呢!
楚寒已经睡下了,因为晚上的那碗药里,被高云庭加了安眠的成分。
老和坐在石凳上,脸上挂着一抹看不明白的笑意,一边倒酒一边轻饮!
没多久冷秋一身舒爽地走了回来。
自然坐到老和对面,“别逼问我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说完却轻轻一笑,“曼陀罗做事什么时候还需要跟别人解释了!”
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样子,双眼闪着精光,脸上带着放肆的微笑,抓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睨了眼老和,“苏公公特意等着在下,不知又要教育我什么?”
“其实你若想留在主子的身边,也并非难事!”
冷秋眯了眯眼睛,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老和嘴角擒着一抹笑意,“那把竹枪,可以用铁做出来,那浸了麻醉成份的竹片,可以换成火药……”说着,伸着手指比了个打枪的姿势,“砰!不再是受伤被擒,而是直接——死亡!”
冷秋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盯着老和,“与你有什么好处?”
老和哼了两声,“若不是看中你的身手,我也不会将这个主意告诉你,用不用随你!”
老和已起身离开。
冷秋看着空荡的院子,眉头渐渐拢起,手也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幽暗的灯光映着漆黑的夜,夏风徐徐而来,吹不开一颗迷茫的心!
低头,为何会迷茫?按理说在老和说出她身份的时候,她不是应该离开吗,为什么转一圈她又回来了?
若非老和挑开她的身份,她做一个小护卫还觉得很好玩,日子充实,乐趣也不少……是自己厌倦了以往的生活吗?
她不知道!
——
七月十五中元节这日,整个越溪城都异常的热闹。
知府大人与越王两相甚好,这几日来,前越溪官员上工的也不少,至少表面上看来,越溪城似乎又活了。
老百姓也有了事做,虽然赚的没有以前多,至少不会饿死。至于知府大人的那点私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可嚼的了!
再加上早前知府大人下发的文书,今儿越溪城的人,是自打越王降后最多的一次!
据说今晚还有灯会,而且今晚还有文人墨客参加的比试!
楚府里,楚寒正在吃瓜,鉴于近几日表现良好,身体也恢复的不错,高大夫允许楚寒下床了!
楚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直嚷囔,“女大不中留啊!”
弄的冷秋直发愣,“什么意思?”一面还盯着汗流夹背蹲马步的小大壮。
大壮心里苦啊!
楚寒躺在院中的竹椅里,淡淡地说了一句,“小爱啊!唉,估计得给她准备婚礼了!”
冷秋轻咳一声。
就听楚寒嘟囔着,“两个没良心的,不回来也不知道给我写封信,唉,无聊啊,要是可以,我都想去那村子里走走,转转,总比我天天在这城里,看人家秀恩爱的强啊!”
其实是她觉得那边的事怕是不大妥,有些不大放心,想借机去看看。
便在这时,高云庭打了把竹伞走了进来,“热死了热死了,这越溪的百姓是怎么生存的啊……”
说着就往楚寒身边凑,因为楚寒那竹椅附近可是放了好多冰!
楚寒眨了眨眼睛,“听说山村的气温低一起,要不咱们一起去乡下?小三在那呢……指定非常凉爽,不然干嘛不回来?”
“真的?”
“嗯,你可以问问老和啊,小三还有小爱,对了,还有简奕呢……”
楚寒睁着一双清澈无比的双眸认真的说道。
要说高云庭还是不了解她,这要是白玉珩,早拿书扣她脸上了,他媳妇的表情越认真表示越有问题!
可惜,高云庭信了!
“那咱们一起去吧。”
“不行,我的身体还没有好呢,得走好几天的路呢,再说,我这才有一点愈合,一路颠簸,再伤了怎么办?”
“不是有我在吗,没事,走走走,咱们去乡下避暑去!”
高云庭转身打理东西去了!
楚寒那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奸笑,搞定!
一旁冷秋直翻白眼,愚蠢的男人!
然而几辆马车分批就从后门离开,除了几个下人外,楚府里空了!
结果这一趟乡下之行,就全家抬了,大家说是为了陪楚寒散心的!
楚寒:“……”
——
白玉珩今儿忙的不成样子,一面命安吉络看护好城中的治安,毕竟有庙会,还有人出城祭祖,人多矛盾就多,还担心有人暗中搞鬼;另一面还要应负越王的人马,更要不动声色地安排今晚的比试,自然是相当辛苦,等所有的一切都忙完了,也到了比试时间了。
越王站在高楼上,看着四面八方赶来的参加比试的文人一一走入殿堂,扫了眼白玉珩,“这彩头挺重的,你私出的还是衙门出的?”
“公是公私是私,这彩头自然要衙门出!”白玉珩看着他,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奸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