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个例子,每年燕城书院温泉泡池里面都有人不知不觉晕倒。
她已将此事告知程应、贺少朝。
众人一脸的未知欲,异口同声的问道:“什么是高血压、低血压、高血脂、冠心病?”
“嘘,别吵醒患者。”李如意见时间差不多,净手之后飞快的将周景晨身的银针一根根拔掉。
今晚的治疗就结束了。
众人还想向李如意请教,被江青云以李如意太累需要休息为由婉拒。
李如意微笑道:“你们带着患者长途跋涉不累吗?赶紧都去歇息。我这些天都会在燕王府呆着,你们有的是机会跟我切磋医术。明日见。”
众人满心感激,自发的把李如意与江青云送出院子。
“江公子对小神医呵护倍至。”
“那是。我要是在年少时遇到这样的一个女子,也会如此。”
众人一眼就看出李如意是个女子,也看出江青云对李如意的不同,不过谁也没将李如意是女子的事特意的告诉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个好觉打起呼噜的那位。
这边李如意与江青云回到院子,却见大厅里除了李山、福伯,还多出一个人来。
周珞炎笑眯眯道:“表叔、小神医!”
李如意道:“大牛、二牛还没恢复记忆。”
大牛、二牛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已经无法用药物、针灸治好。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也许睡一晚就好了,也许一辈子都这样。
周珞炎笑容灿烂,“我不是问大牛、二牛的事。他们在你们家呆得很自在。”
“这么晚找我何事?”江青云与周珞炎在一起吃晚饭,现在看到他,心里知道冲着李如意来的,不过偏偏要这样问他。
一身蓝衫的周珞炎看着精神奕奕,在被万侧妃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之后,这些天一直老实的呆着王府,肤色已经不是前些天的黝黑,而转成了古铜色,少了阴柔,多了阳刚,倒是比以前看着更英俊。
李如意心里暗赞皇族宗室真是出帅哥美女的地方,大的小的男子都英俊。
周珞炎直言道:“我是找小神医。我姨娘患有隐疾,妇人病,两位太医不方便瞧看,我想请小神医给我姨娘瞧瞧。”
李如意心里疑惑,前些日子万侧妃还在我家住过几日,怎么没让我瞧病?
江青云慢悠悠问道:“你生母病了,你怎么还能笑出来?”
“不是。我是见到小神医高兴。我可终于把小神医等来了。”周珞炎脸色倏变,这年头要是传出不孝的名声,可不得了。他发誓最近没有得罪江青云,怎么这么对待他呢。
李如意柔声道:“江哥哥,你别逗他了。他就是小孩,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
周珞炎小心脏又受到伤害,心道:小神医,我比你岁数大好吗!
江青云道:“我若不说他,日后,他在外头也这样,被外人看见少不得编排他,到时有他受得。”
“这倒是。他是王爷的儿子,在外头一言一行都得谨慎。”
周珞炎这下明白江青云的好意了,果然忠言逆耳,刚才差点误会,有些无奈的道:“我这不是没把你们当外人吗?”
江青云指着周珞炎跟李如意道:“他还真是想且这样做的。你看什么时候过去给万侧妃瞧瞧?”
李如意道:“我这就跟他过去。你不用过去。”
周珞炎大喜,差点笑出声,不过想到刚才江青云的话,立刻控制住情绪。
江青云却坚持过去,不过没进万侧妃的院子,就在院外不远处的亭子与李山一起等着。
星光灿烂,夏风徐徐。亭子前后都种着花草树木,不远处还有个池塘,甚是凉爽。
李山坐在石桌前的石凳上,呆了一会儿,有些着急,站起来瞧看院子大门。
江青云低声道:“两位太医每隔几日就会给府里的主子把脉检查。万侧妃不会有什么大病。”
李山一屁股坐下。
江青云又道:“周英、周双跟着如意。无妨。”
“今日时辰有些晚。如意忙了一天。”李山心道:谁的闺女谁心疼。如意是我的闺女。只有我心疼她,怕她太累,怕她晚睡。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周珞炎、李如意还有两个奴婢从院门出来了。
李山连忙迎上前,看到李如意神色自如便放心了,也不多问。
江青云朝周珞炎挥挥手道:“都在一个府里住着,你就别送了,去陪万侧妃。”
“他陪着万侧妃,只会让万侧妃生气生病。”李如意瞟了周珞炎,天色很暗,看不清少年脸上的表情。
周珞炎轻叹一声,道:“我以后不惹我姨娘生气就是。”
李如意故意道:“这可是你说的,大家伙都听见了。”
“是我说的。”周珞炎有些没底气。主要是万侧妃极啰嗦,事事都管着他,弄得他心理非常逆反。一时半会要他改性子,难度挺大。
“奴婢听见了,日后六公子若是再惹侧妃生气,奴婢会提醒六公子。”
“多谢小神医给我们侧妃瞧病。”
两个大奴婢连声道谢,而后与周珞炎目送李如意几人离去。
江青云特意让周双、周英、李山走在前面,好单独与李如意说会话。
李如意以为江青云要打听万侧妃生的什么病,不过想一想,江青云应该不会这么八卦。
“那日你说去年抢救溺水患者,曾让二叔给患者做人工呼吸。那日若是二叔不在场,你当如何?”
原来江青云要问的是这件事。
“好端端的你怎么想起此事?”
“我早就想问你,一直没寻着机会。”
“我倒要问你,若是你,你当如何?”
“若是我,如果是男子,我会施救,反之是女子,我自是不会。”
“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溺水的女子死去,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如意,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对溺水的女子施救,就是人工呼吸,女子活了,她若未婚,为保名节就必须嫁给我,她若已婚,为保名节就得自尽,而我要么娶她为妻,要么担负着玷污女子名节的罪名,此生活在愧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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