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怀玉走后,周琼蕊方对众女道:“她有事,估计午饭都不回来吃。我们继续打牌。”
李如意见少了一人,现在变成五人,“我教你们纸牌的另一种玩法。”
众女不约而同的惊喜道:“还有什么玩法,快教教我们。”
哪怕是身份尊贵的周琼蕊,在出嫁之后也不能想出府就出府,特别是怀孕之后,活动范围大幅度减少,在屋子里呆着十分无趣,若是学会几种纸牌玩法,叫上几个妯娌或是奴婢打着玩解闷,时光也过得快。
归根到底是大周国的娱乐项目太少,特别是女子,大部分时间呆在家里,除了聊天,就没有什么放松心情的娱乐活动。
小小的纸牌已经能给她们带来许多的乐趣。
李如意在李家没有制作纸牌,那是因为赵氏一直忙于带婴孩,再者家里的四个哥哥在读书,若是让他们学会纸牌,肯定会被赵氏训斥虚度光阴。
“五个人可以玩争上游。”李如意见众女跃跃欲试,心道:不愧是武将之女,一听争上游,个个都想赢,笑道:“这个在纸牌游戏当中难度算是中等,两人以上就可以玩,你们可要学学?”
“学!”
“这个一听名字就觉得好。”
洪星华笑眯眯道:“没想到我今日还能学到两种纸牌的玩法。小神医快教我。”
周琼蕊朝几个大奴婢招招手,道:“你们走近些瞧一瞧,回头学会陪着我玩纸牌。”
李如意对着有些局促的几个大奴婢鼓励道:“纸牌最是简单,你们只要看几把就会了。”
纸牌是娱乐项目,玩,谁不会啊,一学就会。前世,几岁的小孩子也会玩纸牌,且有比大人打得好的。
当下,众女围坐在八仙桌旁边,身后站着贴身奴婢,然后开始学习打争上游。
玩过争上游的人都知道,想要打赢独占鳌头,无非就是两个条件,牌好、牌技高,如果只满足一样也可能会得第一名。
李如意望着自己手里的十一张牌,这个手气差的也是没谁了,超过十以上的只有两张,一堆的小牌,看来第一把就要当最后一名,不过,仍是认真的介绍牌规,缓缓道:“最后一名、倒数第二名要给第一名、第二名进贡。”
周琼蕊很是敏感的问道:“进贡?”
李如意正在思索手上这把臭牌,怎么争取不成为最后两名,随口答道:“对。输家把手上最大的牌进贡给赢家,赢家再回给输家手上最小的或是无用的牌。”
童小姐激动的问道:“就好比我们燕军跟狼国打仗,燕军胜了,狼国燕军进贡成箱的黄金珠宝,燕军给狼国一把土,小神医,我理解的没错吧?”
李如意杏眼眨了眨,道:“对。就是这样。你形容的真贴切。”
周琼蕊抬头道:“要我说,一把土都不给狼国!”
李如意哈哈笑道:“这不是打比喻吗?我们是在玩牌,不是打仗。来,拿到红桃3的人先出。我先出。”
齐小姐望着手里的黑桃3,喃喃道:“为什么是拿到红桃3先出,而不是拿到黑桃3的先出?”要是她先出就好了,第一把就能把最小的黑桃3打出去,减轻负担。
“这是牌规。争上游第一把开局都是这样。下次开局说不定就你先出。”李如意安慰了齐小姐两句,打出手里的五张牌,34567,一条龙,对了,在这里为了避开忌讳,也不能叫一条龙,改成一条蛇。
一条蛇自是没有一条龙霸气好听,不过,众女都觉得理所当然,还夸这个名字真形象。
第一局,李如意仗着牌技不错,对手四人又是初学,一把臭牌竟然得了第二名,洪星华、童小姐分别是倒数第二、倒数第一。
周琼蕊牌技差,但是手气特别好,大小山大王,两个2,三个A,10以下的小牌共两张还成了对子,想不赢都难。
结果就是周琼蕊得了第一名。
“县主威武!”
“我家县主赢了!”
“县主要得进贡!”
众位奴婢比周琼蕊赢了还要亢奋激动,纷纷助威呐喊。
周琼蕊心情大好,咯咯娇笑,第一把玩争上游就吃头贡,真是爽哦。
“争上游比接蛇难,可是好有意思。”
“激烈!”
“我的牌怎么又这么差!”
“你把把都输,把把都进贡,不输才怪。”
“啊,怎么小喽啰都跑到我这里的了?我怎样才能打赢一把吃进贡!”
五女打争上游打得不亦乐乎,围观的众位奴婢伸长脖子看得那叫一个心急。
原来,围观者可以看到几女的牌,知道全局,而自家的主子竟是打出臭牌令对方赢,心情不急才怪。
牌局热火朝天,众人都忘记时间,不知不觉就打了二十几把。
争上游的难度不大,周琼蕊四人也从初学小菜鸟,变得越来越有经验,李如意竟是输了一回,得了倒数第二名,下一把得将手里最大的牌拿出来进贡。
齐小姐一直很喜欢李如意,把她当小妹妹看待,笑问:“小神医,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教会徒弟气死师父?”
李如意翻了个白眼,道:“谁知道你们这么聪慧!”
众女哈哈大笑,周琼蕊还母爱大发,上手摸了摸李如意的脸颊,柔声道:“我的小神医,你别给我进贡了。”
唉,说来奇怪,周琼蕊的牌技真是很烂,但是手气太好了,她的牌要是给李如意,李如意闭着眼睛都能打第一名。
李如意一本正经的道:“那不行。这是牌规。”
洪星华望着坐在对面的十分秀气却很认真的小姑娘,笑道:“小神医真有趣。”
又打了两把,李如意得了第一名,童小姐又输了又得进贡,郁闷的想抓耳挠腮。
李如意眼珠一转,“你可以不给我进贡,但是脸上要贴一张纸条,如何?”
童小姐老是进贡,最好的牌没了,还得一张最差的牌,牌技又不怎么样,十把九把输,着实输怕了进贡怕了,环视四周,“这里没别人,贴纸条就贴纸条!”
周琼蕊立即响应,“来人,取彩色纸条来,裁成两寸长、一寸宽。”
白纸不吉利,当然要用彩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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