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躺在床上,美滋滋地想着自己的愿望,若真能实现简直就是一步到位,“躺平才是我的终极目标啊!我要坚持初心!”
白晏雎看着温酒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温小酒!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躺了五天了!你也不嫌丢人!”
温酒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道:“师兄,这叫战略性躺平,做戏要做全套嘛!他们肯定有人在监视我们!”
白晏雎简直要被气笑了:“战略性躺平?我看你就是单纯的懒!”
聂易明在一旁偷笑,自家偶像这性子真是太可爱了。
“大师兄,你就别生气了,温酒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温酒朝聂易明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还是小明懂我!”
白晏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个人,一个不靠谱、一个脑残粉。呵!
五天后,落日镇的街道上热闹非凡。
一群身穿黑袍的落日教徒,敲锣打鼓地走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快看!是落日教的神使来了!”
“听说他们这次来,是要接走三位贵客!”
“也不知道是哪三位幸运儿,竟然能得到神使的青睐!”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落日教徒来到温酒三人所在的客栈。
为首的黑袍人恭敬地对温酒三人行礼:“三位贵客,神使有请。”
温酒三人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跟着落日教徒离开了客栈。
“温月小姐,您慢点走。”
“温阳公子,温星公子,这边请。”
落日教徒们一路小心伺候着,生怕怠慢了这三位贵客。
温酒三人被带到落日塔内,见到了那位神秘的神使。
神使看着温酒,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之前监视了他们几天,这温月,果然如他所料,好吃懒做,贪图享乐,这样的人,最容易控制。
而温阳和温星也是无条件的宠溺着自家妹子。这样只要控制住了这温月,还能再多得两个苦力。
这笔买卖划算。
但是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温酒每天都会定时缠着神使,询问自己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神使大人,我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神使大人,我都等了好几天了,您倒是说句话啊!”
“神使大人,您是不是忘了我的愿望了?”
神使一开始还会耐心地解释,但温酒实在太烦人了,他最后只能选择躲着温酒。
“神使大人,您别躲着我啊,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您呢!”温酒漫不经心地敲着门,一边在观察四周的情况。
神使躲在房间里,听着外面温酒的声音,头疼欲裂。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打算了,要不把她杀了算了,又懒又自私又事多,还不能干活!简直像个祖宗!
温酒又拍了拍门,声情并茂地哭喊道:“神使大人!您不要不理我呀!您是不是嫌我烦了?呜呜呜……我知道我身体不好,不能为大人出力,但是您把我治好了我就可以出力了呀!大人你开门呐!”
房间里的神使听到温酒这番鬼哭狼嚎,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把温酒的嘴给堵上。
白晏雎和聂易明在旁边看着温酒这浮夸的演技,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白晏雎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声说道:“小妹,你就算是哭倒神塔,神使也不会出来的。”
温酒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道:“可是大哥,我真的好想知道我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
聂易明在一旁弱弱地说道:“小妹,我觉得神使可能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温酒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说道:“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那我们明天再来问候神使大人!”
温酒说完,便拉着白晏雎和聂易明离开了神使的房间门口。
在门内即将要崩溃的神使听见二人的劝阻,简直感动得要哭了,快走吧!吵死了!
三人昂首挺胸地走在落日塔内,温酒的“壮举”塔内的信徒都有所耳闻,一时之间都避着温酒走,生怕被她缠上。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叫温月的,每天都去缠着神使大人,神使大人都被她烦死了!”
“可不是嘛!我亲眼看到神使大人为了躲她,从窗户跳出去的!”
“这温月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敢这么对神使大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哪个大人物的私生女吧!”
温酒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暗爽,没想到这目的这么快就达到了。
这神使,就这心理素质,这落日神教也是药丸。
温酒大摇大摆地走在塔内,很多人都以为温酒是神使的关系户,毕竟除了温酒,没人敢每天缠着神使,神使也不惩罚她。
三人一副在塔内闲逛、狐假虎威的样子,使得很多干活的信徒们敢怒不敢言。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神使大人宠着她吗!”
“就是!等神使大人厌烦了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哎,你们小声点,别被她听到了!”
白晏雎听着周围的议论,脸色越来越黑,小师妹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良之气!以后必须纠正!必须纠正!
聂易明则是一脸崇拜地看了看温酒,不愧是他的偶像,就是厉害!去哪里都是最瞩目的那一个!
温酒则是在思索,这塔他们都快走了一圈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莫非在上面?温酒看着那个通往二层的小门紧紧关闭着,心中打起了算盘。
看来还是得去神使那里找突破口。
“神使大人!神使大人!您在吗?我今天给您带了我亲手做的桂花糕!可香甜了!”温酒一大早就蹲守在神使的房门外,甜腻的声音在整个走廊回荡。
房间里的神使大人痛苦地捂住耳朵,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温月的愿望,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神使大人,您就开开门嘛!我保证就打扰您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温酒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神使大人深吸一口气,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他现在还不能杀了温酒,他还需要温酒帮他树立威信。
“神使大人,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我给您熬点粥?我熬粥可好喝了!”温酒完全没有要放过神使的意思,继续在门外喋喋不休。
神使大人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他猛地一下打开房门,对着温酒怒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酒被神使大人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怯生生地说道:“神、神使大人,我只是想问问您,我的愿望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还有哥哥的愿望,您好凶啊呜呜呜……”
一提到温酒的两个哥哥,神使大人就感到一阵头疼,这个病秧子可是他用来稳住她两个哥哥的关键,要是温酒真的一气之下跑了,那他之前做的那些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你的愿望自然会实现,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再来打扰我了!”神使大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真的吗?谢谢神使大人!您真是太好了!”温酒立刻破涕为笑,就好像刚刚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不是她一样。
神使大人看着温酒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女人四肢不发达,头脑也很简单、
“你先回去吧,我会尽快安排人去给你治病的。至于你的愿望,之后一定!”神使大人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生怕温酒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之后一定?画大饼是吧!你给我等着!
几天后,神使大人派人将白晏雎和聂易明接到了落日塔,并当着他们的面为温酒“诊治”。
神使大人故作高深地为温酒把脉,然后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温月的病,乃是先天不足,后天失养,再加上长期遭受阴气侵蚀,已经病入膏肓,非寻常医术所能治愈啊!”
“什么!”温酒几乎跳了起来,随后低声啜泣起来,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吵得神使头疼。
烦死了,但是余光一瞥,看见两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又深深叹了口气,果然是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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