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雎一走,温酒还没来得及从不舍的情绪中抽离,就被闻讯赶来的宁家长辈们团团围住,一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温酒是什么稀世珍宝。
“酒酒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吧?”
“来来来,快让三姑奶奶看看,哎哟,这孩子长得可真俊俏,跟你娘亲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酒酒啊,我是你大叔公,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才这么一点点大……”
温酒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长辈拉着嘘寒问暖,各种珍贵补品流水般地送进了她的房间,堆积如山。
好不容易应付完长辈们的热情,温酒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告知要开始进行“适应性训练”,以便早日掌握血脉之力。
“不是……让我休息一下啊啊啊!”温酒绝望地被宁雪风微笑着拖走。
“酒酒啊,这位是你的二哥,宁雪泉,他是我们宁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剑修,以后就由他来教你剑法。”大叔公指着一个身穿白衣,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说道。
“这位是你的三哥,宁雪风,你们已经认识了,他是我们宁家年轻一辈中最有天赋的符师,以后就由他来教你符术。”大叔公又指着宁雪风道。
“二哥好,三哥好。”温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假装乖巧。
“小酒好。”宁雪泉和宁雪风也笑着回应道。
“好了,你们兄弟姐妹三人好好相处,我先回去了。”大叔公说完,便带着其他长辈离开了。
“小酒,我们去练武场吧。听说你是五灵根?”宁雪泉问道。
温酒点点头,“对对,就是那个不能修炼的、没用的……”
“把你的手伸出来。”宁雪泉微笑着打断道。
温酒看了宁雪泉两眼,看来不好糊弄,她犹犹豫豫地将手伸过去。
宁雪泉将两根手指搭在温酒的手腕上,闭上眼睛,开始探查温酒的灵根。
片刻之后,宁雪泉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震惊的神色。
“怎么了?二哥?”宁雪风问道。
“小酒的灵根……竟然是……”宁雪泉欲言又止,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是什么?”宁雪风追问道。
“是……”宁雪泉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三个字,“雷灵根。”
“什么?!”宁雪风惊呼一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小酒,你真是太厉害了!”宁雪风激动地说道。
“有吗?”温酒挠了挠头,一脸不解,明明小师叔他们说雷灵根没多大用的啊。
“当然有了!”宁雪泉也激动地说道,“只有雷灵根才能成为归墟的守护者!”
“?”这福气给你吧!我不要!
就这样,温酒的“适应性训练”正式开始了。
每天清晨,天还没亮,温酒就被宁雪泉从被窝里挖出来,开始进行残酷的体能训练。
“小酒,快点,跟上我的步伐!”宁雪泉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剑光闪烁,虎虎生风。
“二哥,歇一下吧……我要吐血了!”温酒气喘吁吁地说道,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
“不行,这才哪到哪啊,继续跑!”宁雪泉毫不留情地说道,“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都要绕着宁家跑上一百圈呢!”
“一百圈?!”温酒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小酒,坚持住,胜利就在眼前!”宁雪风每次在温酒路过的时候还会为她加油,眉开眼笑的。
“三哥,你来跑!”温酒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这不是在帮你监督二哥嘛,省得他偷懒。”宁雪风笑嘻嘻地说道。
“你……”温酒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在宁雪泉的“魔鬼训练”下,温酒度过了艰难的第一个月。
一个月后,温酒的体能突飞猛进,已经可以轻松地绕着宁家跑上七十圈了。
“不错嘛,小酒,看来这段时间的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宁雪泉满意地点点头。“但这才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艰苦的训练等着你呢。”宁雪泉说道。
“啊?”你听听你说的是不是人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我是个人类,我需要休息呢?”
“不,归墟传人不需要休息。”宁雪泉微笑拒绝。
特么的!
除了体能训练之外,温酒还要学习剑法和符术。
宁雪泉的剑法凌厉无比,招招致命,温酒每次练完剑都累得像条狗一样。她觉得玄天宗的大黄也没这么累。
宁雪风的符术则是玄奥莫测,变化多端,温酒每次学习符术都感觉头昏脑涨,仿佛要爆炸了一样。
“舅舅,我快累死了!”温酒可怜兮兮地扑倒在宁暮云的躺椅旁边,像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
宁暮云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温酒这副模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这才哪到哪啊,酒酒。”他语气温和,带着几分宠溺,“想当年,你哥哥他们……”
“停停停!”温酒连忙伸手捂住耳朵,“我知道我知道,他们特别刻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宁暮云被温酒这一连串的彩虹屁逗笑了,他收回目光,重新拿起书卷。
“你啊,就是太懒散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你二哥三哥,他们什么时候喊过累?”
“他们那是天赋异禀,骨骼惊奇,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温酒忍不住小声嘟囔,“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五……”
“五什么五?”宁暮云挑眉。
“五……五好青年!”温酒立刻改口,一脸真诚。
宁暮云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一天就会胡说八道。
“好了,别贫了。”他放下书卷,站起身,“修炼一途,本就逆天而行,哪有那么轻松的事情?”
“可是……”温酒还想再挣扎一下,她又不想成仙!
“没有可是。”宁暮云打断她的话,“你二哥三哥也是为了你好,他们都是过来人,知道怎么训练对你最好。还有一个月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吧……”温酒垂头丧气,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宁暮云看着温酒这副模样,心中暗笑,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他拍了拍温酒的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鼓励。
“嗯。”温酒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看着温酒离开的背影,宁暮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丫头,要不是白家那小子告诉我她天赋异禀,却偏偏喜欢偷懒,说不定我还真被她骗过去了。”他低声自语,“也罢,就让雪泉和雪风好好磨炼磨炼她,免得她以后吃亏。”
白晏雎远在玄天宗,深藏功与名。
温酒在经历了一个半月非人的折磨之后,她黑化了。
卷是吧,你们都卷我,好好好,咱谁也别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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