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不愧是四大家族,家底肯定没的说,这一桌子菜,简直可以用“琳琅满目”来形容。
什么灵芝炖雪鸡、清蒸碧眼鱼、红烧龙须草……应有尽有,看得温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都多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了。
白擎天笑呵呵地招呼道:“司徒先生,金公子,温酒小友,请,请,尝尝我们江陵城的特色菜。”
司徒穹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灵芝炖雪鸡,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一边点头道:“嗯,不错,火候正好,鸡肉鲜嫩,灵芝的香味也完全融入汤汁之中,实乃上品。”
白擎天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连忙说道:“司徒先生喜欢就好,喜欢就多吃点。”
“白家主客气了,在下不过是尝个新鲜罢了。”司徒穹放下筷子,语气淡淡地说道。
“哪里哪里,司徒先生能来我们白家,是我们白家的荣幸。”白擎天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但语气却隐隐透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金兴腾坐在一旁,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夹在两座大山之间的一只小蚂蚁,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这两位大佬给碾死了。
他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心中祈祷着这顿饭快点吃完。
他们在说什么啊?一道菜也能说这么久吗?
温酒可顾不上两人的宫斗剧,她早就被满桌的美食吸引了注意力。
她招呼着白晏雎、路雨霏和刘思莹,毫不客气地对着一桌子菜发起了进攻。
“哇,这个灵芝炖雪鸡真的好好吃啊!”路雨霏一边吃一边感叹道。
“嗯嗯,这个红烧龙须草也不错,又脆又香。”刘思莹也跟着附和道。
白晏雎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默默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倒不是怀念什么,只是单纯觉得要薅羊毛,多吃点。
不一会儿,原本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就被温酒他们消灭了一大半。
司徒穹应付完白擎天,目光扫过桌面,眉头微微一皱。
他转头看向温酒,却见她正吃得一脸满足,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司徒穹心中冷哼一声,暗骂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早知道不跟着来了,连口饭她都看起来不想给我留,还要被迫成为这个金家小胖子的朋友。”
天理难容啊!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音还有些熟,正是那白玉轩。
温酒恍然大悟,扭过头正好对上大师兄的视线,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原来刚才忘了什么,是把他给忘了。
“爹!他们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太不像话了!”白玉轩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怒气,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白擎天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这逆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跑进来!在贵客眼皮子底下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白擎天低声呵斥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慌乱和尴尬。
白玉轩却像是没听到白擎天的话一样,他站在门口,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最后落在了白晏雎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凭什么他能上桌吃饭,你要把我赶出去!”白玉轩指着白晏雎,大声质问道。
白擎天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这逆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温酒等人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好戏似地看向白玉轩,见过傻的,没见过比小胖看起来还傻的,至少小胖懂得保持沉默。
果然话少是男人最好的医美啊。
“我就要坐那里!”白玉轩指着白晏雎的位置,蛮横地说道。
他大步走到白晏雎身后,伸手就要去拉他。
白晏雎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反手一扣,轻易地就抓住了白玉轩的手腕,微微一用力。
“啊!”白玉轩顿时发出一声惨叫,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要断了一样。
白晏雎轻轻松松地将白玉轩按在了地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白玉轩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无法挣脱白晏雎的钳制,只能躺在地上,像一只被翻了壳的乌龟,徒劳地挥舞着四肢。
“放开我!你个废…”白玉轩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继续辱骂,却在触及白晏雎冰冷的眼神时,硬生生把“物”字吞了回去。
他从小被娇惯坏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贵客不贵客,只想把白晏雎杀了,父亲居然为了一个家族的叛徒让自己滚出去!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丧家犬,也敢对我动手!”白玉轩恶狠狠地瞪着白晏雎,眼中满是怨毒和嫉妒。
白晏雎的脸越变越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啊!”白玉轩疼得惨叫一声,却依然嘴硬,“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杀人凶手!不明白怎么还会有宗门收留你!玄天宗都瞎了眼吗!”
“你闭嘴!”白擎天终于忍不住了,怒吼一声,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行动。他要看看白晏雎在玄天宗究竟是什么地位。
见自己的父亲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吼自己,白玉轩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嚣得更厉害了,“怎么?我说错了吗?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你…”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白玉轩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出手的不是白擎天,而是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兴腾。
金兴腾缓缓收回手,脸色铁青,“我忍你很久了。敢骂我大师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玉轩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金兴腾,“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温酒放下筷子,面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轩,“我的朋友想打谁就打谁,有意见?”语气却透着丝丝的杀意。
白玉轩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不敢说话了。
“你们……你们玄天宗……”白玉轩看着白晏雎和温酒同出一辙的带着一丝死亡气息的微笑,硬生生将自己的话咽了回去。
司徒穹端坐着眯了眯眼,看着温酒危险的神情,直觉这白家要倒大霉了。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有好戏看了。
温酒压下怒火,缓慢地将练秋拿出来,在白擎天的目光中,端放在桌子上,黑色的剑鞘露出丝丝压迫感。
“白家主,贵公子当众辱骂我们玄天宗,这事该如何解决。”温酒笑眯眯看着白擎天。
白擎天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一个小辈,被她盯着却有一种头皮发麻、要大祸临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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