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没这么闲(1 / 1)

马车缓缓停在白府门前,两侧依旧站着很多百姓。

“各位仙师,我们到了。”白擎天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甚至亲自掀开车帘。

路雨霏和刘思莹一左一右扶着温酒,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

白玉轩站在一旁,恭敬地递上一个软垫。

温酒淡淡看了一眼他的方向,没有说话,任由路雨霏扶着自己踩在软垫上。

“恭迎温酒仙师。”白家几位长老站在门口,齐声说道。

“几位长老客气了。”温酒微微点头,声音虚弱。

“温姑娘舟车劳顿,快请进府休息。”白家长老白敬山笑着说道。

“有劳了。”温酒在路雨霏和刘思莹的搀扶下,缓缓走进白府。

白擎天跟在后面,看着温酒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温酒师姐,小心台阶。”刘思莹压着笑意,轻声提醒道。

温酒微微点头,抬起脚,却像是看不到台阶一样,差点踩空。

路雨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温酒,嗔怪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擎天在后面看得真切,心中冷笑,他就不信了。

温酒瞎了还干掉了两个毒神殿的人,一个台阶她能跨不过去?

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可怜到什么时候。

穿过影壁,是一座精致典雅的院子,假山流水,花木扶疏,环境清幽。

“几位,这里便是各位的住处了,各位看可还满意?”白敬山笑着问道。

“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感觉还不错。”温酒淡淡说道,“白家主还真是有心了。”

“温姑娘满意就好。”白敬山笑着说道,“您先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

“好。”温酒微微点头。

白擎天见温酒似乎真的行动不便,便吩咐下人将早餐直接送去了每个人的房中。

“不愧是老狐狸,这套面子功夫做的,还真让人感到贴心,不知情的可能还真被他骗过去了。”路雨霏一边吃着精致的早餐,一边说道。

“是啊,这白擎天还真是能屈能伸啊。”金兴腾也点头道。

“不过,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刘思莹皱眉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温酒淡淡说道,“他既然想玩,那我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大师兄去哪里了?”温酒突然问道,自从进来这里,就感觉不到大师兄的气息了,不会又去当“美强惨”了吧?

白晏雎此刻站在白擎天的书房里,一身白衣,却看起来杀气腾腾。

“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白晏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白擎天猛地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最为忌惮的“天才”侄子,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放肆!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白擎天怒喝道,“我是你二叔!”

白晏雎冷笑一声,眼神冰冷:“二叔?你也配?”

“你……”白擎天被白晏雎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你眼里还有没有家族!?”

“家族?”白晏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白家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可是你亲口逐出白家的。”

白擎天脸色一僵,“你……你这是要造反吗?!”白擎天色厉内荏地吼道。

“造反?”白晏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没这么闲,只是玄天宗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在乎的。”

“温酒他们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不介意让白家更新换代。”白晏雎像是说着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你……你……”白擎天指着白晏雎,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我大哥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孽畜!”白擎天怒火攻心,口不择言道,“简直是造孽啊!”

“闭嘴!”白晏雎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一道寒光闪过,白擎天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脖子一凉。

行云剑正横在他的脖子上,剑身散发着森森寒意,好像下一秒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白晏雎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配提他。”

白擎天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侄子,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一直知道白晏雎是天才,所以他才想尽办法将他赶走。

他不是没有关注白晏雎,他被誉为中州第一剑术天才时,他甚至有些后悔,白晏雎这个性子,说不定也不愿意做家主,他还能得到强大的助力。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也不可能真的将白晏雎留在白家。

白晏雎推开院门,就看到院子里坐着的三人,以及躺在摇椅上晒太阳的温酒。

三人都一脸紧张的看着他,甚至温酒也看向他的方向,一脸担忧。

白晏雎:......

他猜到他们几个恐怕是在担心他又被欺负了,白晏雎不由得反思自己,难道自己看起来很容易受欺负吗,到底是什么给他们的错觉?

白晏雎神色如常地在石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才缓缓开口说道:“白擎天看起来不死心,咱们还是得防备点。”

“就算现在在白家的地盘,也难保出点什么‘意外’。”

“师父和师叔他们应该近两日就会到,咱们只要安全过了这两日就行。”

路雨霏听白晏雎这么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刘思莹也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只有温酒神色凝重,问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和白擎天动手了。”

温酒自打瞎了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识海更加深厚了,对一些事物的感知程度更高了。

比如她已经感觉到白晏雎刚刚消散的一丝杀意。

白晏雎惊讶地看了温酒一眼,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没有,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

温酒见白晏雎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反正大师兄高低也不会吃亏就对了。

下午的时候,烈日当头,温酒依旧躺在院中的摇椅上。

她这次瞎得尤为彻底,甚至连感光能力都没了,所以烈日当头她的眼前都是黑的。

温酒寻思,难得享受日光浴。

说来也奇怪,自从受伤之后,她就变得很容易累。

总觉得睡不醒。

温酒感觉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就在温酒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