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吧!”
想到她的准相公,希月的俏脸越发的红了。
“是大贵......就是我未来的相公,你们的准女婿在大小姐面前求的情。”
“然后,大小姐便出面,将我从余村长的手里,解救了出来。”
提到心上人的希月,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直看得希同媳妇一愣一愣的。
这......小姑子刚才说什么?她的未来相公?
这是大小姐的意思,还是她自己的意思啊?
要知道,他们虽说都是奴籍。
可是她的母亲和哥哥都还在,且之前她明明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却私自与那个什么大贵,定下终身了?
方氏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儿,还有些没能从她刚才的话里回过神来。
闺女说的这些,她都听懂了。
可是合在一起,她怎么又不懂了呢?
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婚事要么是主子直接给定下来。
要么,也得走正常的流程,由自己的父母长辈或是兄长来定呀!
她怎么能!这岂不是无媒苟合吗?
“你说......你与大贵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的婚事,是大小姐给你们指定的?”
方氏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一把抓住闺女的手,盼着她没有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希月微微低垂下头,脸上带着一抹羞涩。
“没......是我与大贵哥两情相悦,大小姐后来知道了,便成全了我们。”
希月说得有些含糊,当着兄长和嫂嫂的面。
她没好意思说出与大贵,已经做过那档子事情,越过了男女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
“你!”
方氏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呵护长大的女儿,一时间心中不忍。
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有些不敢置信地继续盘问道。
“这么说......你与大贵是自己私下好上的?”
“他娘能同意你们两个的婚事吗?”
方氏不放心地看着女儿,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她,这其中的道理。
都怪她之前,太宠着这个孩子。
以至于让她的心比天高,只想着嫁个有钱有势的男人,哪怕是做妾都甘之如饴。
到头来......坑害了自己不说,还落得现在这步田地。
难怪她会被大小姐,指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放着大宅子里,那么多宽敞的大石头房子没她的份。
反被安排和一个半傻的姑娘一起,住在这么个破旧茅草屋子里。
要说大小姐心里对她没有什么看法,方氏无论如何也是不信的。
“娘只管放心吧!”
“来的路上,大小姐没跟你们说过吗?”
希月的眼中透着一丝疑惑,不由得奇怪地问道。
“我与大贵哥后天就要成亲了,琴嬷嬷就连给我的聘礼,都已经由大小姐,亲自转交到我的手里了呢。”
提到婚事,希月整个人都带着明媚的笑意,脸上散发着幸福的光。
“对了,琴嬷嬷就是大贵哥的娘亲。”
“她若是不同意我跟大贵哥在一起,又哪里会准备好聘礼嘛,娘就安心吧。”
再次见到女儿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方氏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或许......或许只是她想多了。
那个叫大贵的孩子,既然知道她过往的经历,还依然愿意将希月娶进门,想必一定会真心待她吧。
“回村的时候,大小姐停下车子,去喜铺里买了些东西。”
“想必......就是为了你们两个的婚事,准备的吧!”
方氏这才想起来,大小姐在接他们一行人上车之后,路过喜铺时曾下车一趟。
当时他们一家子人心惶惶,只知道几个人抱在一起小声哭泣。
也因此,大小姐只是看了他们几眼后,便一句话也不曾说地下了车。
“嗯!大小姐说要给我准备喜帕,还要给我添妆呢。”
“娘亲,大小姐待我很好,大贵哥他......他待我也真心真意。”
希月娇俏的脸庞透着红霞,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心中便一阵向往。
“你们就放心吧!”
“如今,你们也来了宅子里当差,以后我们一家子就又可以在一起了。”
希月激动地握着娘亲的手,眼眶不由得再次泛红。
方氏看着眼下的环境,还有闺女那乐天知命的样子,不禁一阵心酸。
他们一家子在徐府的日子,虽说干活苦了些、累了些。
好歹住的屋子,全都是青砖大瓦房。
吃的饭食虽说算不得多好,却总要比一个小村子里的私宅家,肯定强上许多。
其他的不提,至于他们几人,每十天还能吃到一回大米饭呢!
这种好日子,对于他们来说,是根本就不敢想的事情。
王希同看着妹子,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淡了下来。
要不是因为妹子在顾宅当差,江管事说不定,根本不会把他们一家转卖给如今的大小姐。
想到之前在徐府过的悠闲日子,王希同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埋怨。
她妹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成亲要见他们都不是问题。
可为什么偏偏要把他们几个,从徐府那样舒服的金窝窝里给拖出来呢?
就好像她当初,拒绝这位大小姐的买赎一样,没头没脑的招人厌。
方氏看着女儿的笑颜,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喃喃地说了句。
“是啊!我们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了。”
希月只要一想到,顾宅的舒心安逸生活,还有绝佳上等的吃食,就不禁乐得眉眼弯弯。
等到娘亲和哥哥一家,在这里安定下来之后,就能体会顾家到底有多好了。
希同媳妇脸上的笑,也同样淡了下来。
她不由得朝自己当家的看了过去,悄悄地递了个眼色。
夫妻俩人心照不宣地走开几步,距离娘亲与小妹远了些,确保她们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这才止住了步子。
“当家的,我们以后,真的要在这个小破村子里过活吗?”
“要知道,徐府的老爷如今瘫在床上,一切都是江管事当家做主。”
“我们几个在徐家的日子,不知道多自在舒心呢!”
希同媳妇嘟着嘴,不满地抱怨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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