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空隙，小武进了一躺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他碰上了金盾，怀利也闪了出来，还有戴维、汤姆逊、汪绍峰，他们鬼鬼祟祟嚼了起来。

小武知道，他们吃什么了。他装着什么也没看到，就要退出去。

金盾拉住了他：“兄弟，这是国外。国外夜总会，是允许吞服提神、助兴奋药物。”

“我不吃。我不敢吃。我吃了难受。”小武想摆脱他退出去。

“你还跟不跟我们一条心？”戴维抗议了。

“反正吃过一次了，再吃一次，无所谓。”汪绍峰当着小武的面嚼了起来。

“就一次，只吃一次，最后一次。回到国内，我们再不求你吃了。这可是很贵的。我一周的工资都送给你们吃掉了。”怀利叫了起来。

“我可以带进包箱看看，他们都在吃。这是最平和的，还有更兴奋的，我怕你吃了，把持不住，真的会犯错误。”金盾诡秘地说。

“来，白送你了。”小武看他不吃，他们是不会罢休的，被他们缠得烦恼，他心生一计，他噙在嘴里，装着嚼得咯嘣响，其实他巧妙地将药压在舌根下面。小武为他的聪明，有点得意忘形，好吧，现在要看你们怎么出洋相。那天看我出洋相，今天看看你们怎么表演。

他们都嗑药了，只是看他嚼了，也没在意小武搞小动作。大家哄闹着出了卫生间，小武悄悄地将药吐出来，用一个金泊纸包了，塞进自己的钱包里。

小武出来的时候，还朝米琪做了个鬼脸，可是他还是牵着嘉美的手，怕她跟老外跳到一起，要是鬼佬把嘉美勾走了，他的靠山就没有了，他就死定了。他不停地讲笑话给嘉美听：“从前，有个老爷，他年近古稀了，他已经有十房姨太太，可是他还不心满意足。有一天，他娶回了第十一房姨太太。晚上，十房姨太太说，这根指头是我的，这根指头是我的，十个指头，一根指头就是一个姨太太。第十一房姨太太嗲声哆气地问：姐姐们，你们争老爷的手指头干吗？十房姨太太齐声道：老爷只能用指头给我们解决问题。你还图什么？”

“呸，下流胚子。鹦鹉学舌，一点也不好笑。”

“我还说。我再说一个。”

米琪看小武没有一点理睬他的意思，缠着嘉美没完没了，她轻哼了一声，又接受了戴维的邀请，跳起了贴面舞。

小武看她走了，松了一口气，嘉美看出来了：“你那么紧张她干吗？你是怕她玩得不开心，你想陪她玩个痛快？”

“不，不，”小武越紧张越词穷理屈，但他觉得嘉美是自己人，告诉她真相也无妨，“不，不是的，刚才，刚才，他们都嗑药了。我——我噙在舌根下，不信，你看，这是我的战利品。我没有给你丢脸吧。”

“算你识相。以后跟他们在一起可要长个心眼。”嘉美警告他，小武听嘉美说的像是责备，实是嘉许，心里乐滋滋的。

“亲爱的，奖励一下我吧。”小武赖着要嘉美的热吻。

“不行呀。大庭广众之下，你要不要脸？”

“你看他们。”小武指着不远处，一对情侣，抱在腿上粘成了一团，再往远处看，更是看洋电影，不是搂成一团，便是抱成一团。

“要亲，也要两个人的时候。”嘉美羞得满脸绯红。

“好耶。可是你答应我的，不许赖。拉勾。”

“不拉。要拉，你跟她拉去。”

“看你越说越狠。”小武伸手要咯吱她，嘉美吃吃笑着缩成一团。

“好啦。再闹，我就生气了。”嘉美可不许他放肆，要他适可而止，原来小武咯吱咯吱着，想深入其间，嘉美立即喝止他。小武只能讪讪地缩回手。小武是怕她的，怕得要命，但又色心不死，老是打她的主意，老是可望而不可及。

“你不也是欧美血统吗？我是东方人，也比你开放。”小武嘟嘟囔囔说。

“我又没拦着你。你那天跟米琪玩得那么疯，我也没不敢对你怎么样。”说着，嘉美淌泪了，小武慌了。

“姑奶奶，你省省吧，等下他们来了，又要拿我开涮了。你行行好吧。不是事出有因嘛。我长着记性呢。”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横竖，你有米琪。我什么都没有？那比得上你。”

“我今天都没正眼看她一眼，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你还要我怎么样吗？”小武被嘉美逼得一副昏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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