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在府中等了半天,结果冉虎独自归来,抱拳禀道:
“主公,刘晔不在府中,门子说他旧病复发,寻大夫治病去了。”
魏容心中不祥预感更浓,“他没留下什么口信或书信么?”
冉虎摇头,“没有。”
魏容皱了皱眉,感觉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蹊跷,暗想前日看刘晔还好好地,怎么两天没见,病情就严重成这样了?
再说以刘晔的细心,他若真是外出寻医,肯定会告诉自己,而不是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
魏容越想越觉得奇怪,当即带着冉虎,再度赶往刘府。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洛阳城在夜晚会进入宵禁,严禁平民百姓上街,虽然魏容有爵位在身,但也不想节外生枝,打算快去快回。
魏容脚步匆匆,没多久便赶到了刘府,敲了几下门后,大门被人打开,一颗白发苍苍的脑袋,如同出洞的老鼠般,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了出来,
“侯爷?”门子认出了魏容,黯淡的光线下,门子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似乎带着一丝恐惧,
“子扬先生呢?”
门子左顾右盼,眼看周围无人,这才从怀中摸出个信封来,递给魏容,
“老爷看病去了,他说若是侯爷和冉壮士一同前来,就把这个给您。”
魏容伸手接过信封,信封表面凸凹不平,里面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他没有直接打开,而是将其放入怀中,
“子扬先生没留什么话给我么?”
门子摇了摇头,随后便关上大门。
冉虎见状,不禁大怒,“此人好生无礼!且让属下教训他一番。”
魏容急忙拉住冉虎,看了看周围愈发浓厚的夜色,当即果断转身,“走,咱们先回府。”
片刻之后,魏容回到府中,在书房里,打开了刘晔给他的信封,顿时就有几颗干瘪的枣子,从信封中掉了出来,魏容捏了捏信封,发现里面还有东西,于是伸手进去,又摸出一根青菜来。
但信封里面,却没有信纸,
魏容拿起青菜,嗅了嗅,顿时心中一动,
“这是茴香!”
“枣子,茴香,早早回乡?!刘晔这是让本将速速离开洛阳么?”
冉虎摸着下巴沉思道:“刘大人若是想警告主公,为何如此藏头露尾?再说他家那门子也有问题,属下第一次去,他也没拿出这书信,
待到主公去时,方才取出,只怕这门子有问题,或许他把里面书信藏匿了,也说不定!”
魏容沉吟半晌,摇了摇头,“刘晔足智多谋,他这么做,或许有他的用意,不过无论如何,居然要通过这种晦涩的方式,提醒本将离去,可见如今局势,是何等凶险!”
想了想后,魏容当即吩咐冉虎,“你亲自去燕王府跑一趟,告诉燕王,明日朝会时,无论如何,都要拿下中领军一职,以杨嚣担任,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容有失!”
冉虎领命而去。
两日后,魏容,曹肇,夏侯玄等人站在高高的洛阳城头上,看着皇帝的车队,浩浩荡荡离去。
空中阴云密布,远处有隐约的雷声传来,虽然是白昼,看起来倒像是夜晚一般。
新任中领军夏侯玄意气风发,很有些得意地斜了魏容一眼,“侯爷看似有些闷闷不乐?”
昨日朝会上,曹宇提出以杨嚣任中领军的提议,却遭到郭太后,王观,蒋济等人的极力反对,
最终妥协之下,夏侯玄成为曹宇,郭太后等人都能接受的人选,担任中领军,羊祜则担任他的副手。
对于极力举荐杨嚣的魏容,夏侯玄心怀不满,今日找到机会,便开口讽刺,
魏容淡淡一笑,收回望向远处车队的目光,
“陛下和大将军此次去高平陵祭扫,城中空虚,我等万万不可懈怠,莫要让奸人钻了空子。”
夏侯玄冷笑,“侯爷多虑了吧?内有本官掌控禁军,外有乐将军麾下一万精兵,又有曹将军坐镇都城,侯爷运筹帷幄,
如此阵容,哪个宵小敢不长眼,在城中闹事?”
“你说是不是啊,乐将军?”
身材短小精悍,年约三十余岁的将领当即重重点头,他个子虽然不高,但声音却是异常洪亮,此人正是魏国五子良将之一,乐进之子,乐綝!
“几位大人放心,有乐綝在此,定会扶保京师平安!”
曹肇也是微微一笑,笑容谦和,“不愧是将门虎子,有你这句话,老夫也就放心了。”
魏容若有所思地望着城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几位有没有留意到,今日进出洛阳的百姓,似乎有点多。”
曹肇向城下看了几眼,当即哈哈一笑,“自从镇国侯你搞出万达广场,这进城的百姓就开始多了,其中不乏弘农,许昌,陈留等地的权贵富豪,慕名而来,人多点也是正常的,没什么好奇怪的。”
乐綝也是一笑,“侯爷天纵奇才,惊才绝艳,说起那武林外传,可谓是万人空巷,就连拙荆和末将的那几个孩儿,这几日也天天往剧院跑,说是要看白展堂和郭芙蓉。”
魏容谦让道:“将军过誉了,这人一多,便容易生事,我等还是要严防死守,千万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贼人得逞。”
夏侯玄冷笑道:“郎朗世界,清平乾坤,哪来那么多贼人?侯爷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
曹肇宽厚地笑了笑,“镇国侯此言,也是老成谋国,小心谨慎总是没错,老夫也赞同他的看法。”
乐綝当即拱手抱拳,“大人放心,末将这就多派人手,多加巡逻,定要保得京师平安。”
夏侯玄也勉强道:“下官也会派遣兵马,在城中巡逻警戒,请大人放心。”
曹肇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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