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浮宫馆长本来想借镇馆之宝《蒙娜利莎》和故宫镇馆之宝《清明上河图》来聚一聚人气,怕到时门庭冷落。
可是,主要赞助商根本不愿掏这个腰包,卢浮宫馆长叹息一声,看看年轻人的字画,不过是满纸墨痕,真看不出什么匠思独运。他估计,卢浮宫画展要创下一个纪录,最差人气的画展。
开馆第一天,果然揭幕之后,各大新闻媒体只发了一条豆腐块的短文:小武书画展在卢浮宫进行为期一周的展出。小武是当代中国画的少年天才,是华夏画坛升起的一颗新星。
果然,欧美各大画商,无一到场,门庭十二分的冷落。
可是第二天,还没开馆,嗅觉灵敏的画探、画商,以及全世界各大知名新闻媒体和记者潮水般地堵门了。
卢浮宫馆长大吃一惊,自开馆以来,可没出现这种现象,全世界的画坛精英蜂拥到卢浮宫,大有一睹为快的感觉。卢浮宫只好请示了法国政府,派骑兵团来维持现场秩序。
馆门大开。人潮涌向馆内,悉数挤进了油画展区,可是豪华的展区,只挂出一幅油画《抹地板姑娘》。馆长随着人潮挤进去,他看了第一眼,这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位性感女郎在抹地板。再看,他摘下了眼镜,他可是国际权威鉴赏家,他是大行家,他看出名堂来了——这是世界上从来没有调配出来的第一百万种肤色——晕光色。你看一眼,那肌肤,你的眼睛就要揉半天,怀疑你的眼睛有问题;再看一看,又要揉半天,嗯,眼神出了问题。这是真的混血人啊?她既有东方高贵的血统,又有西方皇家血统。嗯,怎么了?这是所谓的画仙吧。那血液明明是活跃的,流淌的。
这是画吗?这是怎么调配出来的呀?
老馆长跟所有专家都迷惑不解,这是世界最伟大的奇迹啊!看那姑娘还在嘻唰唰嘻唰唰,身体起起伏伏在擦那墨迹,汗水随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往外渗。真的,多看一会儿,那汗就蒙一层,细细地结成晶莹的珠子。
老馆长眼神越来越不好使了。他忙擦了半天眼,再看,那女子浮起的浅浅的笑,一点藏着深不可测的秘密,她想什么了?一个擦地板的姑娘,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绝对是有动机的。她不是擦地板那么简单。这么高贵的女子,会擦地板吗?她为什么要擦?
老馆长看糊涂了。这块地板也太夸张了。这地板也藏着秘密,她擦过的地板,与没擦的有变化。这变化意味着什么?太不可思议了。她能藏出什么神奇的效果?她能擦出震撼人寰的撩人心魄的艺术效果?
老馆长忙吃了降血压的药。他心脏达到了高频心率。他得降血压了。他无暇顾及旁人的想法。这女子诡异地笑,太深不可测了。
老馆长擦了点精油。他闭目养神了半天。跟姑娘对上了眼。姑娘眼神中有他!他惊呆了。这姑娘什么时候看见过他?那眼神有太多的信息密码!她眼波如秋水一泓,是那样的明净,又是那样的摄人心魄。这对眼眸,绝对是妖魅之物,是东方倾人倾国的妲己妖狐之眼;不对,应该是西方自由女神维纳斯之眼;不对,这是震惊世界,一万年前复活的泰姬的眼睛……
老馆长像汗牛喘月,天狗吠月,他喃喃自语:“这是古希腊神话的女神,女神为人擦地板?这是什么世道?谁有那么大的权威让一个女神为他擦地板?”
“不对。是,东方的貂婵,你看她拥有迷倒三国人中龙凤的美丽肌肤,迷倒关圣爷的天仙眼神。”旁边是一位东方大教授,跟他理论起来。
“你看走眼了。你再擦亮你的眼睛。这是真神安拉。安拉才让你为此顶礼摩拜,谁让我们的真神安拉为他擦地板?谁有这么大的权威?”这是阿拉伯艺术巨匠参与了争吵。
“NO,NO,她就是维纳斯,她的手臂刚好是自由女神的手臂,不信,你们按这个比例接上去,一定会完美无缺。”美利坚的艺术大师也吼叫了起来,他不允许,亵渎他心中的艺术美神。
“你说什么呢?她是泰姬,我们天竺国的泰姬,她是风情万种的,她的泪水是永恒的艺术魅力。只有她,才能让我颤抖,让我丑态百出。我在她面前,是渺小的,卑微的。她虽然做着卑微的活,但她高贵的皇家风范,令我们汗颜,汗不敢出。我们的灵魂,在她面前颤抖。不是吗?我们相形之下,都是蠢物,浊物!”天竺国的艺术巨匠也与他们争得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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