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知道啦!”小武知道撒娇了,憨态可掬,比过去刚愎自用的昏君,一无是处的脓包相,真是天壤之别。
九九真人啊呜啊呜狼吞虎咽着,心花怒放,觉得他做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左右着今古历史的进程,他太神奇了!
“吃完,我就送你回家。”九九真人嘴里含食物,说话含糊不清。
“不,我还回原来的地方。”小武噘着嘴说。
“为什么呀?你不回家,回哪里呀?哪里再好,也是别人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听话,回家吧,好好侍候爸爸妈妈。我的小武,乖。刚才还那么听话,现在又任性了。”九九真人说得食物碎末乱喷,害得小武不停地拭脸上的东西。
“哼,你懂不懂江湖义气?人家与我义气相投,倾心相待,我不辞而别,是为不义。我现在爸爸妈妈还在云南,我却回了家,是为不孝;我莫名其妙来来去去,戏弄警官,是为不忠。难道你要我做个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我还不能回!快点吃。我要回到我的哥们当中去。我想回了,也会体体面面地回,英雄般地回。你信吗?”小武再不是依赖他的襁褓中的小宝宝,他开始掌控自己的命运。
“哟,翅膀硬了,想学飞了。好哇,这次我成全你。你可不能太贪玩了,让爸爸妈妈等得太久,误了大事。”
“知道啦。好啦。提龛,我还带回去,人家的东西,还是还给人家。再说,下次我还会来看你的,给你送更多美食,让你享受一下人间口福。”说罢,装好提龛,提在手中,仍然由九九真人传功,送他回到原地。
空气一抖动,衣服悉窣有声,影子发亮,人形立现,小武手提提龛返回了,看得他们三个目瞪口呆!
“小武兄弟,你让我好等,我以为等了一年了。你去得太久了!我一生都没等这么久?”
“是啊,是啊!”独狼、土行孙两个人心有余悸,显然他俩见证了小武离开这段时间,沙坤心里微妙的变化:他以为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以为遭到了戏耍,他以为遇人不淑,他以为白费心机……他时而紧绷怪异的脸,显出了魔鬼的本质,脸上由于喝了酒,有一点酱色,现在炸成了北京烤鸭色。先是僵一会儿,再起身,叭叭踱一会儿步;再一拳砸在金丝木墙板上,恨恨有声。然后,看着小武用过的杯盘发一会儿呆,有一会儿还以为杯盘发出了声音……他憋闷死了,快要崩溃了!
“怎么会?我只是预演啊,说话不算话,还算君,君子吗?大哥大,你待我这么好,情同手足,怎么能不辞而别?做不忠不义之人。大哥大,还有什么美食,上啊。我可等不及了。刚才吃得撑了,现在活动一下,我还要吃很多哦。”小武神采飞扬,说得沙坤喜极而泣,他揩着纵横的老泪,他今世可能只有小武一个可以当亲人,因为他全家,仇人帮他都打发了!谁可以与他共享今世繁华,唯有小武,他一眼看中了的少年天才。
“大哥大,你哭啦?你们都哭啦?为什么?”小武被他们都搞得稀里糊涂,不就是离开一会儿,瘟神沙坤还会老泪纵横?独狼已经泣不成声。土行孙干嚎了一声,才哭出声来。小武哪里知道,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坤沙经历气急败坏,到心理崩溃,到人格分裂,到畸型变态,马上到血溅当场,以泄私愤!独狼、土行孙经历了尴尬、窒息、憋屈、胆战心惊、魂飞魄散、形同枯蒿,然后,死去活来!大喜大悲,悲喜交加,百感交集,怎不笑了又哭,哭了又笑?
“上菜。上菜!你们都死绝了吗?还等着我叫!上菜呀!小武兄弟,你还是继续我们刚才的游戏,说出菜名。”连桶裙姑娘都僵化了!
“没问题啊,可你们不能把泪水溅进去,那样不是咸了,就是变苦了,变涩了,味道大变样了!”小武好幽默,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小武一句笑话,又活过来了,空气又快活起来。
“好,好,都擦掉。哭丧啊。”沙坤带头揩了一把脸,吸了吸鼻子,正了正面容。
菜上来了。却是四盅汁。略呈茶色,还荡漾着花丝。小武笑眯眯地嗅了嗅,闭上眼很享受地吸气,品味,然后细细地喝了一小匙;“不错,不错,真是极品中的极品。藏红花泡茶,已属不易,如今却制成汁,该用多少藏红花啊!兄弟,别看这小小的一盅汁,可是要多少比黄金还贵的藏红花啊!你看你们一个个面色黑郁,喝了这汁,保证你们一个个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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