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萝卜带出泥,自打陈清泉入狱后,一下供出很多犯罪分子,涉及范围之广,连夜王局就落了网。
现在时令刚过九月,还有差不多十天的样子入秋。也就是说陈清泉跟王春来在这个位置上还能坐个十多天的样子。而后便进入法网。
三天后。
向阳小区
自从杨洛入职后,陈岩石就一个人经常逛市场,心里啊可劲的烦闷,实在无聊的时候,他就拿起杨洛送给自己的那本书看看,心情稍能好几分。
不过今天,陪同在他身边下棋的还有另一个人,粱国雄。
陈岩石一只手逗着鸟笼,一只手端着茶杯,悠然自得,可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便皱眉认真道:“老梁啊,今天你怎么有空,突然造访寒舍?”
见陈岩石发问,粱国雄便将此行的目的说道给了他听。
“药监局的那起案子,有点眉目了,今天我亲自来到县里,就是想跟你说道说道,怕电话里眼睛杂,走漏了风声,对于侦破暗金不利。”
陈岩石一听这话,连忙放下茶杯,认真问:“你是说县上那起贪污案子有点眉目了?”
“是的,上次我跟小鹭一起去市里,在车上他向我说了你提供的破案思维,所以我们就跟市反贪局协助,查找线索,还果真让我们查出了点东西!”粱国雄眉头舒缓,爽朗笑了起来,一脸的敬仰。
但陈岩石却连忙摆手道:“老梁啊老梁,你是说的那个逆向思维吧?呵呵,其实那不是我提出来的,还记得杨洛那小子吧,第一次跟他见面,闲聊时,他对我说的,看来他的想法的确不错。”
“你是说杨洛,哈哈,果然是个人才!还好进了县药监局,不然我们还真失去了一个难得的人才啊!”
陈岩石点了点头,望着棋盘,走了一步道:“那接下来怎么做?”
粱国雄深吸一口气,看向陈岩石道:“老哥,其实我也犯起了难,虽然案件有点眉目,可我们又没有上面的文件,不能私下出手,所以只能干等!”
“等?怕不合适吧!万一让犯罪分子知道点风声,一走了之,岂不是不好?”陈岩石问。
“不等也没办法啊,联系反贪局的同志,一起出击,上面怪罪下来不说,万一打草惊蛇,岂不是走错了一步棋呢?”粱国雄解释道。
“老梁啊,那你能否对我具体说道说道,反贪局的那帮同志,最近到底出了点什么东西,我虽然老了,退了下来,可我的心还是炽热的。”
一听这话,粱国雄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老哥啊,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本来还怕你觉得烦闷,自己退休了,过的不安生,总是没事来找你。”
陈岩石有些生气,斥责一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虽然我已经退了下来,但我的心还是在群众这边的,只要用的上我的地方,我就是割掉脑袋,洒一腔热血,也要撒在群众利益这边。”
“快说说吧,我帮你分析分析,不管怎么说,我之前也是在反贪局待过的,兴许有些事情,还可以帮你参考参考,提供点新的破案思路。”
老梁走了一步棋,点了点头道。
“是这样的,上次我跟小鹭回市里后,连夜就将你提供的逆向思维告诉了公安部门,同志们就顺藤摸瓜,沿着这条线,一直摸索,最后还真的在永康县药监局一个小科长手里查出来点东西。”
“哦?那到底查出了点什么?”陈岩石抬头看了一眼,问。
“同志们利用这一周的时间,沿街走访,上至银行酒店,下至街坊邻居,终于查到了药监局一名叫陈清泉的小科长,近期银行流水两百万,都属于非凡收入。”
“只是这笔交易并不是划分在药监局名下的,他是跟永康县一个名叫利民制药厂有着关联。是以利民制药厂的名义,私下朝着陈清泉的卡里转了一笔款。”
“利民制药厂?这个我有点了解。”顿时陈岩石皱起了眉头,认真思索了起来。
“利民制药厂是一家老的制药厂,我在位的时候,这家药厂就因为制假售假,被查封了,一下消沉几年,去年不知怎么的,又开始风风火火的开了起来。现在看来,问题还真出在了这里!”
“按照我多年的经验,一来我们现在不能着急去查封药厂,既然人家能开的起来,肯定是圈内有人,万一我们动作,他们得到了风声,不好。二来,万一直接去查药厂,查出点东西还好,查不出来,那还真打草惊蛇了,狐狸没抓到,还惹了一身骚。”
“对,我正是这个意思,这不跟你商却商却吗!”
陈岩石看了一眼棋盘,眼见自己就要吃掉对方的马,然后直接将军,但谁能料到,对方的一个小卒,竟然直接吃掉了自己的炮,紧接着就要将军。不由得紧皱的眉头舒缓起来,眼里一道亮堂。
“看来,我输了!”
“既然一个小小的卒都可以吃掉我的炮,然后将军,导致我这盘输掉,那我们为何不从这个名叫陈清泉的小科长入手,放长线索,然后查他一个水落石出。”
粱国雄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为难:“老哥,这一点我倒是跟你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只是现在有点麻烦,我身为汉东市一个区区局长,如何才能敢让反贪局的同志出手?”
陈岩石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小子,手段可真多,不就是想让我给小鹭打电话吗?让她以着书委书记的名义,向市反贪局的同志请示吗?好说好说。”
“哈哈,还是老哥你聪明!果然我没看错你!”
“要不我俩再来一局?”见事情已经有点眉目,粱国雄那心里真可谓大快人心。不过陈岩石一个劲的摇头:“不来了,不来了,我这就给小鹭大打电话。”
果然陈老不管啥时候,都心系人民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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