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节骨眼上,上面拨的款又不翼而飞,再加上赵书记又那么绘声绘色的描述一番,这要不是杨俊才偷的,那还能有谁?毕竟那个年代相对落后的村子是没有安装监控的。
“狗蛋他娘,以后你可得长点心吧,我还真想不到咱们康宁村竟然出现了这种人,儿子不学无术,原来老子本身就是一条狗,真是白瞎了我的眼。”
“滚!”这位系着围裙的妇女气的跺起了脚,狠狠的白了对方一眼。
“盖砖窑场的钱不是我偷的!”
杨俊才知道赵有财狠,可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赵有财会这样狠,眼下竟然要凭空给自己头上扣一顶贼的帽子,要是今天不把这顶帽子摘下,那以后再想摘就难了。
杨俊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立刻反驳道:“你说你去遛弯夜里巡视,回来的时候十一点多了,那谁能证明呢?”
“是啊,谁能证明赵书记亲眼看到俊才进了村委会呢?我倒是觉得俊才兄弟这个问题问的好?”
“昨晚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好像还在镇上看到了赵书记跟几个人吃饭,当时本想打声招呼,但看到人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也没打,毕竟咱也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其中两个村民小声嘀咕道。
不要看赵有财平日里在众人面前多么的深受爱戴,可私底下,早已经被乡亲们戳着脊梁骨骂娘,甚至人品这块还不如人家杨俊才呢。
人家穷是穷,但口碑很好,杨家又出了一个大学生,光耀门楣。平日里没少帮衬着乡亲,而赵有财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将乡亲们的养老金,低保,甚至是田野里的地,占为己有。
所以方才那俩人小声一嘀咕,众人们也都将矛头指向了赵有财,纷纷疑惑起来。
“呵呵,张大爷,你还真是个埋汰,我都说了,当时已经很晚了,大家们已经忙碌了一天,天气这么冷,肯定外面不会有人遛弯,自然没有人会看到我外面巡视。”赵有财满脸假笑的说了一句。
“领导,我赵有财夜里巡视,一心为民,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我敢向你保证,这钱肯定是杨俊才拿的,这个绝对错不了,你们赶紧将他抓起来吧。”赵有财拍了拍胸腹,义愤填膺道。
赵有财见情况差不多了,正所谓言多必失,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演技能有多高明,顿了顿,又继续对王主任道:
“主任,都怪我疏忽,身为康宁村的书记,本应该风里来,雨里去,替民分忧,可我并没有做好,更没有将这笔钱及时存到银行里,放在村委会里,这才被偷了!”
不过转念脸上又是一阵喜色:“还好今天你们来了,从他家里发现这么多钱,不然,我真没脸对的起乡亲们啊!”说到这里,赵有财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眼泪。
“赵书记,你也别难过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工作这么多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跟县委书记都看在眼里,所以你们可千万不要气坏身子。”县委王主任解释一句。
过了会,人群中传来了一阵议论声。
“杨俊才家虽然穷的叮当响,但绝对做不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看啊,八成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没错,肯定是有人指使,我敢肯定是杨洛那小子,自打他毕业后,杨家就没有安宁过,现如今,他又被抓了起来,我觉得问题肯定出现在了这里。”
这时就有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妇女,直接唾骂起了杨洛。
“是啊!的确自从杨家这小子考学以后,咱们村就没安生过,先是杨俊才腿摔了,再者就是杨俊才去村委会偷钱,肯定是他儿子有什么花花肠子,他老爹也跟着变坏了!”
人群里一个擦的油光粉面,插着发簪的中年妇女,也赶紧附和起来。
乡亲们一听这话,也都纷纷点头,不由得将矛头指向了杨洛。
杨洛的父母岂能让自己的儿子蒙生这种不白之冤,顿时觉得杨洛比窦娥都被冤,眼里噙着泪,就赶紧反驳道:
“你们说什么?这钱不是俊才偷的,更不是洛洛指使他偷的,这钱是张大哥夫妇借给我的,不信你们去问!”
“啊!你说什么?张家老两口怎么也牵扯进来了,他们一年到头来,窝在地里才能挣几个钱?那可是十万啊,他们拿什么借你?你还真拿我们这帮人当傻子!”
“张平安你也掺和进来了?呸!你竟然也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真是丢了咱们老张家的脸,你对的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吗?”
张叔原名张平安,跟本杨家关系不错,此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抽了一口旱烟,哆嗦着牙齿吼道:“你特娘的别说了,我张平安压根就不会做出这种生儿子没屁眼,丧尽天良的事!”
“呵呵?你跟你家那不下蛋的老母鸡,生过儿子吗?你有这个本事吗?要不现在生一个给大家伙悄悄,哈哈!”
“我丫的看你在村里每天都是装的,看起来老实巴交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你跟杨洛那个坏小子一样,有着花花肠子,还好老天爷开眼,让你这种人断子绝孙,免除后患!”
说这话的人,两年前因为收割小麦,地界问题,跟张家夫妇发生了一点小摩擦,从那以后两家就彻底的接下梁子,谁看谁都不顺眼。今天一看有这么好的机会,就满嘴喷粉了起来,找找存在感。
不过当他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直接抽在了他的脸上,猛的一下,那人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嘴角都被扇出了一道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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