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心挺小的(1 / 1)

嫁国公 米来 1257 字 2个月前

马车缓缓前行。

未到卫国公府便有人袭击马车。

幸好魏玄提前有安排,富然在马车里就听到外头的打斗声,魏玄稳如泰山,怀里抱着无忧,一点也没有受到外头的影响。

无忧在魏玄的怀里,富然确定魏玄一定能确保无忧的安全无虞。

但后车还有念儿,念儿可不能受到惊吓。

她下意识的拉住魏玄的衣袖。

魏玄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细白的手指上。

“魏修宁,是什么人对我们动手?咱们的人够吗?念儿还在后头,会不会有事?”她不确定钱武和巧儿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他们这架车是由必安赶着的。

“不必担心,有高免在,我已经提前部署,对方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倒是不惧他们。”魏玄语气平和的道。

似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多云转阴。

“对方是什么人?和你今天去做的事有关吗?”富然很快就猜到了,今日魏玄将尉迟鸣修也带走了,若只是寻常小事,他没有必要带走尉迟鸣修。

且回来之后,尉迟鸣修对魏玄的态度有极大的转变。

可见,尉迟鸣修是见到了魏玄的智谋和手段。

魏玄这一次,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不错。”

“所以是谁?是长公主吗?我下午听说,在寻找霍南风的路上有不人得了赏金,但都不是大额的,不过是些小道消息,多半是派不上用场的,有人还婉惜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赚小钱,更没有机会拿到千两大额赏金。”

当时,她只是听人随口一说,并没有当真。

霍家情况如何,魏玄最是清楚。

当日霍南风是被魏玄带走的。

也只有魏玄知道霍南风被关在何处。

百姓们再也没有机会拿大赏,是因为霍南风已经被找到了。

“你还真敢猜。”她心思颇为敏锐,所言八九不离十。

“我也不是光猜,这些都是有蛛丝马迹的,你把霍南风还给他们了?是因为他们知道是你把霍南风关起来,才派人来暗杀我们?”瞧吧,罪魁祸首是他。

她们都是被牵连的。

“霍南风的确是还给他们,霍隆已经到了可以回湖州的时间,若没有找到霍南风,他不会轻易回去,我命人打断了他一条腿,明月却让沐言不能再当个真男人。”

魏玄三言两语说明真相。

富然怔然。

不能当个真男人是什么意思?是被去势?是和太监一样了?

明月真狠。

不过,霍家将他们寿王府逼成那个样子,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那是霍家人动的手,他们是同时要对付你和明月吗?”若不是魏玄关押霍南风,霍家人早就回了湖州,霍南风不会被人下此重手。

即便他们知道是谁做的,可他们拿不出确切的证据。

到头来,依旧只能认下,霍隆岂能咽下这口气,他虽不止一个儿子,可伤了霍南风就是伤了他的脸面。

霍南风是他最疼家的孩子,虽不是嫡长子,他可也是对其寄予厚望。

霍南风遭了此罪,性情大变,以后怕是废了。

魏玄并没有打算将事情的详细过程一一告诉富然,富然也没再追问。

幸好,外头的打斗声渐渐平息。

“爷,人已经处理了。”必安道。

魏玄嗯了一声。

富然掀开帘子往外看,除了路面上的血迹,真的没有看到其他人。

无论是杀手还是高免。

富然匆匆下了车,看了魏念,发现魏念刚才一直睡着,并没有因为外头的事受到半点影响。

她才松了口气。

下午魏念玩得实在有些累了。

这一趟,马车顺利回了国公府。

慧娘抱着魏念先回了清音阁。

进了府,魏玄将孩子交给奶娘,富然带着孩子先回朝光院,魏玄过了一会才回的。

他在外院书房处理今日之事。

夜里,如常到富然的屋里。

他到时,富然还没有睡着,她脑子里在整理今天发生的一切,京中的关系其实盘根错节。

魏玄不是一般人,他扣住霍南风,拖住霍隆的脚步,是为了趁早安排人手前往湖州与寿州两地。

如今,他的人已经差不多完成任务,即便霍隆回了湖州,也无碍他的大局。

只是没有料到明月有这一事,但他似乎也不怪明月让沐言废了霍南风。

由此可见,魏玄对寿王府上下的确很好。

魏玄上床时,便见她睁着两只乌溜溜的眼正在看他。

魏玄默然片刻,缓缓躺下。

她眼里无丝毫睡意。

还有许多探索之意。

富然想问,可也不太好开口问,若是问到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反倒彼此尴尬。

片刻后,她转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

但没睡,脑海里还在整理眼前的局势,其实朝堂之上若是说是魏玄与长公主之间的对峙,当中说是皇帝与长公主之间的对峙。

长公主处处针对魏玄,是因魏玄如今是皇上跟前最实用之人。

若是没了魏玄,以长公主的手段,只怕,皇上身边的人,全都是长公主安排的。

谁又能知道,明面上对皇上最好的长公主,暗地里怨过自己的出身,为何只是个公主而非皇子。

否则,今时今日坐上皇位的人是她,她何须费尽心机地扶持弟弟上位。

可弟弟上位之后,虽尊她,却试图处处架空她。

这是她绝对不能忍的。

她开始布局,要让皇上离不开他,要让皇上身边无人可用,只能用她。

魏玄,是她要拔得最深的一根刺。

拔了魏玄,其他人在长公主的眼里不过都是些小喽啰,不值一提。

她轻轻地叹息一声。

局势还不太明了。

到底是魏玄赢还是长公主赢,谁又知道呢。

这一声叹息入了魏玄的耳,魏玄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肩上。

“为何叹气?”他问。

富然僵了一下。

“我没叹气,只是晚上多吃了一只烤鸭腿,太撑睡不着。”她闭着眼回答。

“当真只是胃里有事,不是心里有事?”魏玄随口道。

富然猛然转身,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当然是胃里有事,我的心挺小的,装不下那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