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身后带了好几个大内侍卫。
她很清楚,魏玄并不怕她身后的侍卫。
“魏玄,你莫让皇上为难,交给你的东西,还是乖乖拿出来,交给本宫。”长公主示意,其中一名侍卫立刻上前。
等着接手魏玄拿到的东西。
谁知他还没有靠近,便被魏玄震出几步外。
倒地不起。
被同伴扶起时,唇角还溢出血丝。
他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受得伤。
“东西是皇上给的,长公主怕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魏玄一脸冷漠的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对皇上丝毫不敬,已是大罪。”
长公主目光不善的盯着天元帝。
没想到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天元帝还站在魏玄这一边。
“皇上,你当真要让他把东西拿走?”
天元帝咽了咽口水。
他有些紧张。
他的目光不停的在长公主和魏玄身上来回转动。
长公主怒极,但魏玄一身淡定。
天元帝深吸一口气。
“皇姐,不过是不重要的东西,皇姐莫要在意。”
“不重要的东西,为何不能拿出来。”
长公主一步也不让。
“长公主咄咄逼人,不也一步都不让,皇上所赐,那便是我的,只怕要让长公主失望了。”魏玄看向皇上。
“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微臣告退。”
天元帝立刻点头。
“好好好——。”目光在落在长公主脸上时,声音小了。
“魏卿退下吧。”
长公主双目已经点着火花。
“魏玄你敢。”
魏玄冷哼一声。
“长公主就好好看着,我敢不敢。”
魏玄未走出御书房的大门,门外已经有一层层的侍卫堵着。
天元帝也看到了,他的脸色大变。
现在大内侍卫也落到长姐的手上。
他还有何自由可言。
“你们都退下。”皇上一喝。
但侍卫就像没听到一样。
长公主转过身,背对着天元帝。
“魏玄,今日你不把东西交出来,是不可能安安稳稳的走出这里。”
魏玄冷笑。
“长公主当真不长记忆,你身边的那些护卫,死在魏某手上还少吗?区区大内侍卫,魏某还不放在眼里。”
言语间,挡在他面前的四五个护卫,已经被震飞出去。
长公主面色一白。
“就算你一人能抵挡千军万马又如何,你的家人能抵挡吗?本宫已经命人前去抄了卫国公府,本宫就想看看你,能救得了几个。”
长公主的话未落,人已经被魏玄提了起来。
他的掌,扣着长公主的脖颈。
直直地将她提了起来。
他的力道有多大,一旁的人看都看得出来。
长公主立刻呼吸困难,脸色憋得通红。
这一刻,是死亡离她最近的时候。
“长公主想要玩火,魏某愿意陪你玩,只希望长公主玩得起,你敢动我的家人,你怎么能觉得,你还能活?”
长公主疯狂地敲打着他的手。
一旁的侍卫不敢乱动。
此时此刻,魏玄只要轻轻拧一下,长公主的脖子就断了。
她会彻底地消失。
她之前所有的部署全都会成为泡影,不复存在。
就在长公主要断气的那一刻,她被摔落在地。
身下重重的痛,抵不住无法呼吸的痛苦。
“魏玄,你胆大包天。”她用气音说着。
眼惊恐得瞪大。
“长公主,我警告过你,别想妄动我的家人,你承受不起这个责任,我是从死人堆里回来的。”
魏玄身姿挺拔。
“魏家为了大月江山,伤了我多少人,我父,我兄,皆为大月而亡,你们不但不感恩,反倒处处理我为敌,莫非,你以为这江山,只能姓古?”
长公主终于害怕了。
她发现他魏玄可以随时杀了她。
他没有任何的顾虑。
“你——。”
“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我这人没什么耐心,战场之上,我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你莫要当我是个泥糊的。”
长公主哪敢。
他是真的下死手。
之前杀的是别人,她没有感同身受。
这一刻,她从头皮开始发凉。
“滚,滚,滚——。”长公主疯狂地叫着。
天元帝完全呆住了。
魏玄此举,的确让他也深刻的感受到了。
大月王朝,未必就一定姓古。
他若是想让大月朝姓魏,他也能办到。
他相信长公主也发现了。
魏玄就这样离开了皇宫。
最近宫里有许多传闻,富然在宫外也听了不少。
卫国公府上上下下的守卫也森严。
后宅更是固若金汤。
魏玄今日回府,带回一物,是皇上的信物。
他交给富然,让富然放好。
富然头一次看到这样的物件,颇为好奇。
“这东西应该是皇上自己随身携带着的,可以号令各路将士,现在将这物件交给你,是不是皇上已经没有办法了?”
富然从魏玄身上没有看出什么来。
她本担心他入宫会被长公主为难。
现在看来,她是过于忧虑了。
“皇上已经被长公主控制得死死的,他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任由长公主捏圆捏扁,朝堂之事,他已经做不了主。”
魏玄换了朝服。
现在身上穿的是一身玄色锦袍。
“皇上也挺可怜的。”富然同情他,“被长姐背刺,现在下场这么惨,哪还有一点一国之君的威望,当真没有人治得了长公主吗?”
富然突然有些担心。
长公主的心里想的什么,她或许不清楚。
但长公主的敌意,她非常清楚。
若是长公主当真一人独大,她先对付的肯定是卫国公府。
不久之前就有人围着卫国公府,幸好魏玄派人守着,将人赶走了。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长公主迟早是要治的,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不会活得太久。”
魏玄随意地道。
富然瞪大眼,端了参茶给他。
“皇上真的决定要杀了长公主?”
皇上对长公主最是放任,才把长公主的权力之心养得这么大,什么都敢做。
“事关己身,皇上不得不做决定,长公主祸乱朝政,光是这个罪名,她必死,如今敢坐在朝中观政,她不死谁死。”
满朝文武虽在朝上敢怒不敢言。
可私底下,一个个议论纷纷。
长公主仅是个公主,不是太后,还敢观政。
“那谁出手?”富然坐在魏玄对面,看着他,“是不是让你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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