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怎么来医院了,我跟阿岑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啦?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他结婚。”余笙刚踏进电梯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霍霆聿冷淡点头。
“这位是?路易斯小姐?”余笙试探问道。
“对,是我。您是?我知道了,您是霍先生的未婚妻吧,听说他订婚了,你们果然很般配呢。”路易斯笑着伸出手。
余笙垂眸,回握过去,“你好。”
路易斯看上去就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如果知道江岑明天就像逃离这里……不过就算江岑不走,他们结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江岑说的那样,是霍霆聿逼他跟路易斯结婚的。
余笙满腹疑问,还没想好怎么问霍霆聿,电梯门开了。
他直接拉着余笙出去,不给她半点跟路易斯交流的机会。
医院外,刘勤开车停在那边,见他们出来,他提前开了车门等待。
“去酒店。”霍霆聿开口道。
一路上,他跟余笙都没再讲话,刘勤如坐针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律跟余小姐不是已经和好了吗,余小姐今天还给他做了午餐,怎么看现在的样子……又吵架了?
“那个……霍先生你怎么对江岑的婚事这么关心?”车子开进地库,余笙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措辞。
这个问题很婉转,但霍霆聿一眼看清本质:“江岑跟你说什么了?”
“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对无关紧要的事都漠不关心的,怎么会对他的事这么上心?”余笙手心都出汗了。
她问的这么直接,可能会破坏江岑接下来的计划。
但她不能不问。
江岑想逃,看似复合逻辑,但仔细琢磨还是有很多说不过去的地方。
“我看你比我更上心。”霍霆聿撑着胳膊侧首看她,“在医院见到江岑了?”
余笙没回答,但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霍霆聿冷笑,“他还真是见缝插针的找你。”
“他跟路易斯的婚事,是双方同意还是你自己决定的?”余笙已经猜了七七八八。
“他若是不喜欢自然不会结,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让我帮他置办婚事,花费了不少钱。”车子停了,霍霆聿推门而下,“要是再让我看到他联系你,这次婚礼的所有花销,我会如数找徐姐报销。”
刘勤:“……”
报销就对了!
凭什么给情敌花钱!
“徐姐的钱都砸在江岑身上了,后期治病都差点拿不出钱,你要是在意这些钱,我替他还了。”余笙猜不透霍霆聿的心思,心里堵得慌。
吃饭的时候他冷冷淡淡的,在医院里态度又很温和,现在回到酒店又变成那副冷漠的样子。
男人心海底针。
“余小姐财大气粗?”霍霆聿率先走向电梯,余笙不想跟他走,但后面的保镖显然看着她不让她乱跑,她只能跟在他身后。
小跑两步追上去,“霍先生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想跟你说清楚一件事。我跟江岑只是朋友,甚至以后连朋友都不会做,我会自觉离他远点。如果他跟路易斯的婚事是你逼他的,我希望你能收手,这样做对江岑跟路易斯都不好。”
她觉得劝霍霆聿收手,比协助江岑逃跑更容易点。
“余笙,你没有良心。”霍霆聿突然站定,余笙差点撞到他的后背。
长指狠狠戳了戳余笙心口,“嘴上说着跟他只是朋友,甚至连朋友都不是,可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关心他。你都不关心一下这段时间我为你做了多少?他江岑装胃病,你连夜搭飞机过来,我受了枪伤还忙前忙后的,你有想过我会疼吗?”
余笙懵了。
刘勤跟保镖们齐齐转过身。
怎么感觉霍律师最近喜怒无常的?看他的样子不是生气,而是……委屈?
“那个……你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我扶你上去吧,酒店有药吗,要不我去买点?”余笙没搞清楚状况,结结巴巴问道。
“避重就轻。”霍霆聿甩开她的手,大踏步进了电梯。
余笙跟刘勤等人还没进来,他直接按了关门键。
他们被关在外面。
刘勤小心翼翼看了眼余笙,“那个……余小姐你对霍律师到底是什么态度?你现在的身份还是他的未婚妻,跟旁的男人确实应该保持距离。”
“刘特助结婚了吗?”余笙上下打量他。
“啊?结了,早就结了,二胎都快出生了。”刘勤挠挠脖颈,脸红到耳朵根。
余笙轻笑,把他往后推了推,“那麻烦刘特助离我远点,跟旁的女人应该保持距离。”
刘勤满脸黑线,余小姐怎么跟霍律师一样,变毒舌了?
难怪两人经常吵架……
忙转移话题,“那个,我帮您按电梯。”
他猛戳电梯按键,始终不开。
“别按了,很抱歉这个电梯坏了,你们要是上去只能走楼梯。”一个穿着白衬衫燕尾服的工作人员走上前,“楼梯在这边,我送你们过去。”
“怎么这时候电梯坏了?那刚才里面的人没事吧?”刘勤很紧张。
“霍先生没事,他已经进房间了。”工作人员伸手示意,“这边请。”
没办法,只能爬楼梯。
爬到三楼的时候,刘勤下意识要出消防门,工作人员拦住他,“先生请继续往上爬,霍律师不在这层。”
“什么呀,是我订的房间,他就在三楼。”刘勤撇撇嘴,带着人就要走。
“不好意思,霍先生换了房间,我们的人已经把物品搬到楼上去了。”
“楼上,四楼?霍先生怎么突然换房间了……”刘勤嘀咕着,跟在余笙后面继续爬。
“是四十六楼。”工作人员从容说道,脸色都没变。
刘勤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然回头盯着他的嘴巴,“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六还是四十六?”
“四十六。”工作人员重复道。
刘勤抬头对上余笙的目光,掏出手机,“我这就给下面的人打电话,尽快把电梯修好!”
“不用麻烦了。”余笙脱掉两厘米小高跟鞋,拎着往上走,“他是故意折磨我的,你们可以去坐电梯,我自己上去。”
因为她不关心他,所以才这么生气?
他还说她不关心他这段时间为她做了什么……除了救她,难道还做了别的?一会儿上去得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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