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我直接从程雪的那通电话越了过去,找到了另外一通电话。
这通电话是陈祭白的电话。
我盯了好一会儿,便将这通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播出后,便是漫长的拨通音。
我等待着,安静等待着。
等待了许久,这通电话的拨通音,一直持续到自动挂断。
在电话自动挂断后,我第一反应便是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看着手机屏幕,很清楚的知道,他没有接。
在得到这个结果后,我便下意识的将手机放了下去。
我手将手掌心中的手机握紧许久后,我便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在没打通陈祭白电话后,那几天我自然是继续待在那所公寓。
待到那所公寓里所有的食物全都被我吃完,待到我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整个人十分恍惚,躺在床上状态十分萎靡的时候,这一天的下午终于有人过来了。
过来的人是陈祭白,他身后跟着那Lisa。
他站在我的房间门口,看到躺在床上的我。
而当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表情微微定住,目光自然也落在他的脸上。
我们两人的视线进行相对,陈祭白观察着我良久,接着视线落在那脏兮兮的房间,他视线又回到我的身上。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也知道此时自己的状态有多差。
我躺在床上艰难的开口说:“你……来做什么。”
陈祭白在听到我这句话,冷冷一笑,接着,他便说:“来看你死掉了没有。”
“可能让你失望了。”
我勉强的扯动嘴角笑着。
陈祭白听到我这句话,冷笑,脸微微侧着,他说着:“你这样的状态,似乎离那一步也不远了。”
“这不正是哥哥想看到的吗?”
“我想,我这幅状态,是如哥哥所愿的。”
陈祭白的表情很定,他轻声问:“是吗?”
“不然呢?不然你想看什么?看我开心快乐的在这边生活着?”
那Lisa大概也没想到这房子有一天会变成这幅模样,她的视线往四周看着,在看到地下那乱糟糟的一切后,她便又收回了视线。
“好像有几顿没吃了。”
Lisa在陈祭白身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陈祭白当然很清楚很了解我这是几顿没吃的状态,他对Lisa吩咐:“找个保洁过来打扫吧。”
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人便要转身离开。
在看到他即将要离开,躺在那一直没动,甚至还带着攻击性的我,瞬间开口喊着:“哥哥!”
陈祭白本来要出门口的脚步一个停顿。
好半晌,我又低声说着:“哥哥,你可怜可怜我,看在金、”
我话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可是在停顿那几秒后,我便又继续说着:“看在金金姨的面子上,帮帮我。”
我说完那句话后,手捂在胸口,眼眸也顺带微闭着。
至于听到我这句话的陈祭白,他目光又看向了我,当然,这次他看向我,他的眼里带着几分趣味跟意思。
他重复着我的话问:“可怜可怜你?”
“是。”
我声音越发哽咽。
陈祭白面对着我的面,缓缓的,轻轻的抬了起来,接着,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打量了良久良久,他便又对Lisa说着:“叫个人过来吧。”
Lisa听着这话,倒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Lisa的目光也朝着陈祭白看去。
陈祭白隔了良久,补充了一句:“在这边照顾好她。”
Lisa瞬间明白什么,她应答着说:“好的,我会把人派过来的。”
房间内又是一阵安静。
可陈祭白人站在那似乎没打算走。
就在那短短几分钟里,陈祭白便继续说着:“我可以念在金姨的面子上,好好待你,只要你老实安分,我不会让你日子太差,哪怕是当只米虫也是行的。不过……”
陈祭白的脸上带着几分浅淡,又说:“如果,不安分,奢求那些不属于你的动心,那么,就是另当别论了。”
我闭上眼睛,声音极其低的说着:“我知道的,哥哥,以后我也一定会知分寸,知身份的。”
陈祭白听着我这话,唇角带着一丝无人看懂的笑:“希望你真的知分寸,知身份。”
陈祭白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收回了视线,人便出了房间。
Lisa自然是站在房间里没动,在陈祭白离开,隔了几分钟的时间,她便开口说:“我现在将佣人调过来。”
Lisa说完这话,人便也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我躺在那满脸的不甘心,看着门口那些离去的人。
可是不甘心又怎么样,有些东西你不得不去甘心的。
之后,我便仰着头在那喘着气。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那被调走的佣人,便又来到了这边。
在那佣人到达这所房子里后,Lisa她自然没有走,她待在这边一直等待着佣人到来。
在那佣人到这边公寓后,在房间里的我,便听到她对那佣人吩咐了一句:“去煮些吃的吧。”
外面是佣人的应答声:“好的,Lisa秘书。”
没多久厨房内传来了声响,大概是那佣人在收拾着厨房跟房间。
而我呢?
在床上躺了很久后,我挣扎从床上起来后,便慢慢的朝着大厅走去,可是刚到大厅后,却看到陈祭白人竟然还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我人站在那,有点呆傻。
至于坐在沙发上的陈祭白,也在这时,将目光投向了我。
在他看向我后,很快,我便低下头,低声喊了一句:“哥哥。”
这时,佣人将做好的食物从厨房端了出来,那佣人的视线在我身上看了几秒,接着,她便端着吃的走到我的面前说:“彦彤小姐,我下了一点面条,里面放了显现的蔬菜跟肉沫。”
对于佣人的话,我安静了几秒,说了两个字:“谢谢。”
佣人说了一句:“不用谢。”她便端着面条从我身边走过,便将那碗面条端到了桌上放下。
我人自然是没动的。
坐在沙发上的陈祭白,便对我说了句:“去吃吧。”
她这句话在我耳朵里,犹如赏赐,好半晌,我便说:“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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