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院长也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人的时候,恰巧冯夫子来了。
“江长天?”
“这个学生的试卷是我亲收上来了,怎么可能会不见了?”
他收试卷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一手的好字,极有风骨。
主要是他看过这个学生之前做的文章,是个好苗子,所以才会多留意几分。
白院长闻言皱眉,“去问问有谁去过酬勤阁?”
没一会儿负责酬勤阁看管的人就来了。
看管道:“除了时洛公子,在这之前就李夫子和刘管事进去过。”
“他们动试卷了?”
白院长想了想这两个人。
一个是负责杂事的管事,至于另一个则是乌云县略微比较有名的夫子,收编了之后如今也算是书院的夫子了。
看管想了想,“刘管事只是在门口问了句话不曾进去,倒是看见李夫子在里面。说是……想提前看看自己带过的学生考的怎么样,我说要等夫子们统一批阅,李夫子就走了。”
“他没动试卷?”白院长眉头紧锁。
“这……我就不清楚了,应该……没有吧。”看管有些不确定。
“你去吧,顺便将李夫子叫来。”
李夫子来的很快。
“院长叫我来可是有吩咐?”
白院长也不墨迹,直接问起了江长天。
李夫子一提起江长天就皱眉,语气厌恶,“这个学生不服管教,而且私下里喝花酒逛青楼调戏女子,人品实在是令人不喜,后头也是因为一个女子摔下山崖出了事。”
李夫子脸上和语气中的嫌恶做不了假。
在他眼里江长天就是品行低劣的学生,哪怕学问做的还可以。
“知道了,你回去吧。”白院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
李夫子则是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院长叫我过来可是他又惹了什么祸?”
“不应该啊,那江长天应该伤得很严重才是。”
一旁的冯夫子开口,“你想多了,江长天也来参加考试了。”
“什么?!”李夫子脸色十分惊讶。
然后皱眉道:“他那样的学生院长还是最好别收,免得败坏了书院的名声。”
“这件事情书院最有决定,你先回去吧。”白院长心中有了思量。
李夫子离开之后没了外人。
白院长看向冯夫子,“现在试卷已经不见了,说起来也是书院的失职,冯夫子愿不愿意收下这个学生?”
冯夫子进士出身,按理来说就是官也做得,不过他志不在此,再加上家中出了一些变故才跟着白院长来这乌云县教书。
到时候带的学生也是有望考上秀才举人的苗子。
哪怕是白院长,也要问问他的意愿。
冯夫子原本想拒绝,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那坚毅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让他来我班上上课吧。”
冯夫子说完也不多留就离开了。
白院长搓着手走来走去,低声吩咐时洛,“你和时奉走一趟,亲自将入学名帖给江长天送去。”
这么轻易就收下江长天,白院长承认自己有私心。
能让他老人家开口的人,就是学问做的一塌糊涂他也收啊。
时洛已经调整好了表情,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尹神医到现在都没露过面,怕是已经不在乌云县了。”
白院长叹气,“想办法再找吧,离京之前我可是拿了你们两兄弟人头担保,治不好你师祖他老人家病,你们这脑袋也不用在脖子上长了。”
时洛:??!!
为什么是他们的人头,不是你自己的,院长你礼貌吗?
……
……
公鸡都叫了三遍了,林舒云顶着黑眼圈回屋睡觉去了。
手脚并用的爬上炕直接一把抱住了江长天。
江长天警觉,瞬间就醒了。
正要把人一把推下去,林舒云扒着他的胸膛贴了上去。
“相公,我好累啊,快让我抱抱!”
原本要推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他好歹是个正常男人,大清早的温香软玉爬在怀里,瞬间心思就躁动了起来。
偏偏怀里的人还发出一声嘤咛。
林舒云纯粹是舒服的,能量啊能量,人形能量补充机。
果然老天爷还是待她不薄啊!
虽然穿到了古代,没了丧尸可挖精核,却赐了她一个能补充梦能量的男人。
就是这梦量有些少,到现在她的异能也直恢复了从前十分之三。
江长天心猿意马的时候,身上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江长天:……
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云娘,起来吃饭了?”
栗氏在外头敲门。
江长天动了动身子,林舒云抱的更紧了,只好开口道:“岳母,她刚进来睡下,你让她多睡一会儿。”
“这丫头,我前半夜听见门响,还以为她早就回去休息了,这是又熬夜加工杏干了!”
栗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没一会儿林鸿文又来了,被栗氏拦下。
“你姐姐姐夫还在睡觉,你别打扰他们,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林鸿文是来找江长天请教学问的,闻言挠了挠头干脆坐在房间外的台阶上等着。
这会儿天都大亮了,他等一等就起来了吧。
江长天听见他没走,正要找个借口打发他先回去,林大海又来了。
直接就要进屋被林鸿文挡在了门外头。
“爹,你干啥,我姐夫正抱着姐姐睡觉呢,你进去不是打扰他们吗?”
“你……这……”
林大海想说这都什么时辰了,又说不出口,闹了个大红脸,脸色又红又黑,直接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屋里的江长天也是尴尬不已,想起身,被林舒云像八爪鱼一样缠着。
越挣扎缠的越紧,只能两眼无神望天。
林舒云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
醒来精神头又足了,尤其是一睁眼身边还睡着养眼的男人。
正要伸手去摸美男的脸。
美男冷冰冰的开口,“能麻烦你起来一下吗,我的胳膊被你压麻了。”
林舒云尴尬的爬起来,讪笑道:“相公,你没事吧?”
“原本没事,你要是再压下去就有事了。”
江长天眼神十分幽怨。
林舒云讪笑,十分殷勤的扶着江长天起来,又给江长天的脸上画了个更加淡化的红痕。
两人刚从屋里出来,就听见一道调笑声。
“哎吆,小两口子刚成亲感情就是好,你们白日那啥啥好歹注意一下啊,等没人的时候再那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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