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苏没注意到,在她离开后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女人,正欣赏着她满身狼狈逃离的模样。
陆心柔看着陆晚苏 飞一般逃进电梯离开,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陆晚苏,你也有今天。
我就是要看着你比我痛苦难过百倍,这样我才高兴!
陆心柔欣赏了几秒后 ,就朝着傅寒舟住的那间病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她就听到屋内传来傅寒舟冷戾质问:“你怎么在这儿?”
透过门的缝隙,陆心柔看到傅寒舟满脸冰霜地抓着蓝江月的手腕,眉目之间纠杂着阴鸷之色,看蓝江月的眼神冷的骇人。
蓝江月也没想到傅寒舟会被惊醒,吓的脸都白了。刚刚抓着傅寒舟演戏的那只手被傅寒舟紧紧攥住。傅寒舟像是要捏断她的腕骨一般,力气大到惊人,疼的她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我听说傅总出了事,特意来探病的。”蓝江月忍着疼解释道。
说话间,她的手扣住了放在床边的手机上。趁傅寒舟不注意,赶紧关掉锁屏。
傅寒舟盯着她苍白的面色看了几眼,甩开她的手,捏了捏发胀的太阳穴。
这场车祸并非对他全无影响,昨晚陆晚苏不在他头疼了一晚上。后来韩文喻给他打了针镇痛剂他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就看到蓝江月坐在他病床前,神情诡异地抓着他的手……
傅寒舟突然想起他被惊醒的那一瞬间听到的那声巨响,他立马放下手看向了门口。
那只保温桶盖子顺着门缝滚落进来,里面的汤撒了一地……
看着那个熟悉无比的蓝色盖子,傅寒舟呼吸一窒,猛地扭头瞪向蓝江月:“刚刚谁来过?”
蓝江月一愣,被傅寒舟的表情吓了一跳。
傅寒舟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可怕,面目狰狞,像是要吃人一样。蓝江月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那天在南山傅寒舟收拾埃罗尔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蓝江月感觉胸腔里那颗心脏跳的飞快,她神经紧绷,有些紧张地扣着手指,低声说:“刚刚我没看到什么人来过……”
在傅寒舟黑眸冰冷的注视下,蓝江月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发显得底气不足。
刚刚的事就是她早有预谋的,她早就打听好了,看到陆晚苏过来才开始演的戏。可是这件事,绝不能让傅寒舟知道。
“刚刚谁来过?”傅寒舟神色冷冽地又重复了一遍,黑眸渗出涌动着几分薄怒。
蓝江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将心底的不安强行压下,装作若无其事道:“我也就来了一会儿,确实没人来过……”
见傅寒舟看着门口流进来的汤液,蓝江月补充了一句:“至于有没有人来了没进来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刚确实有人将这个保温桶掉在了门外,我回头还没看清人呢,她就离开了。”
蓝江月一脸坦然,好像对陆晚苏的到来一无所知一般,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无辜。
傅寒舟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着蓝江月那张无辜的脸,他紧紧皱了皱眉,隐约想到了什么。
他一把捉住蓝江月的手,将她拉的身体往前一倾,目光阴鸷地逼视着她,冷声质问:“你刚刚趁我睡着做了什么?”
蓝江月瞪大了眼睛,强忍住心底的慌乱,一脸惊讶地想抽回手:“傅总,您这是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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