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上次回来的时候,晚苏跟寒舟连句话都很少说。
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傅诤言放下了藤条,语气缓和了几分:“我不打他,你先起来吧。”
陆晚苏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后,伸手去扶傅寒舟。
傅寒舟没动。
傅诤言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起来吧。”
傅寒舟这才动身,站了起来。
傅诤言看着他后背的血痕,眼底闪过一丝心疼,面上却仍端着,喊道:“林叔,去准备药。”
林叔从他手里接过藤条后,就赶紧去准备药了。
傅诤言看着傅寒舟道:“先去上药,上好后,来我书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嗯。”傅寒舟沉声应道。
唐雁淑看着他背后的血痕,心疼坏了,嗔怪地瞪了自己儿子一眼:“你一年半载的不回来一趟,一回来就教训人,倒不如不回来!”
自从傅寒舟生母死后,傅诤言常年身居国外。导致唐雁淑所有的感情,都只能寄托在这个孙子身上。二十多年过来,她对这个孙子比对亲儿子还亲。
说着,唐雁淑又转头瞪了陆晚苏一眼,语气不善地说:“还有你,真是不长记性。上次才告诫过你,转眼又给傅家惹出这么大的丑闻,还得连累寒舟帮你处理,真是恬不知耻。”
陆晚苏听出来这话是在骂她和牧星野炒绯闻的事,虽然上次有老爷子压着,可老夫人心里始终还是不满的。
傅诤言皱眉道:“妈,我知道您不喜欢晚苏,但是您也不能说话这么难听吧?上次的事情我了解过,只不过是一个意外,晚苏也是受害者,您怎么能……”
唐雁淑立马抬高了嗓音,尖声道:“我是长辈,说她两句都不行了?她要是让人挑不出错来,我会说她吗?”
傅诤言无奈道:“您这不是不讲理吗?”
唐雁淑冷哼了一声:“你当初要是应了我的意思,让寒舟娶了静初,就不会有这么多糟心事!”
这话当着陆晚苏的面毫不避讳的说出来,陆晚苏脸色微变,默然地低下了头,掩饰心中的失落。
“愣着做什么,拿上东西跟我上楼。”身后响起傅寒舟淡冷的声音。
陆晚苏抬头,侧身看向傅寒舟,眼底的失落还没来得及收敛,尽数落入傅寒舟眼中。
傅寒舟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从林叔手里接过药箱,塞进陆晚苏怀里,语气不耐道:“拿着,跟我上来。”
陆晚苏捧着药箱,还没反应过来,傅寒舟已经越过她往楼梯走去。
她一下反应过来,傅寒舟这是怕奶奶继续为难她,所以才找借口把她叫走。心里顿时溢出丝丝喜悦,她赶紧拎着小药箱,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进了房间,陆晚苏轻轻关上门。
一转头,就看到傅寒舟背对着她,正在解衬衫的纽扣。受伤的地方洇出鲜血,在白衬衫上晕染开。
他脱下衬衫,看着那道皮开肉绽的伤口时,陆晚苏的眼眶瞬间红了。
这得多疼啊。
可是傅寒舟生生忍着疼,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还要站在那看多久?”傅寒舟拧着眉看着她,冷声道。
陆晚苏垂眸遮住泛红的双眼,闷声不吭的拎着药箱走过去。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傅寒舟看着她情绪低落的样子,抿了抿唇,淡声道:“奶奶说的那些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陆晚苏挑眉,傅寒舟这是在安慰她?
心里涌过一丝暖意,她笑容微涩的摇了摇头:“我不是在意奶奶骂我的那些话,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总是给你添麻烦,每次都只会牵连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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