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说罢,扬鞭策马。
俊朗的脸庞上带着冷意,丝毫不关心后面的老儒是否能跟上,耳边只有风声和血肉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顾澜一路拖着梅江雁,行过京城长街,朝皇城宫门而去。
身后醉仙楼门口下来一众宾客,见顾澜真的这样“游街”似的杀一个在野大儒。
都是震惊的目瞪口呆!
“顾大人这样做,不怕天下悠悠众口吗?”
“是啊,梅江雁再卑鄙无耻,可说出去照样是一位在野大儒......顾大人不怕百官弹劾吗?”
“......”
“你们忘了顾大人可是京城锦衣卫的副指挥使,有先斩后奏之权,他怕什么?”
“......”
最后不知何人提醒,大家迷惑与担忧的声音才逐渐消弥。
这个时候,亲眼所见顾澜的胆大妄为,甚至是“乖张狂戾”,他们才想起来。
一直在茶会上和颜悦色的顾澜,其实是他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惹不起的大人物!
顾澜整个茶会上都在喝茶,嗑瓜子,但这不代表他只会喝茶嗑瓜子。
有人敢惹,那就直接灭掉他整个师门!
两个弟子进入诏狱,结局可想而知,黄老太傅此等威望都死在当场。
“呵,顾大人行事雷厉风行,名不虚传。”
左习看着那一路血迹,倒是没有多少畏惧。
他年轻时候见过很多大风大浪,此刻看顾澜做法,感慨当场报仇的性情。
“今日之后,怕是我们景国文坛要地震了!”
“何止地震,怕是全天下的文坛都知道了顾大人这号人物。”凌依依喃喃接过话茬。
她方才见绳套圈住大儒的脖子,本想劝顾澜注意名声,三思而后行。
可又忽然想到,顾澜做事好像从来都是这样,顺从本心,当场就干。
何况那两个大儒如此欺压顾澜,她看着都生气,顾澜的怒火岂能不发泄出来?
凌依依知道自己最多算顾澜的朋友,甚至地位上都算不得顾澜的上司,劝他也没用。
“无妨。”
左习倒是笑了笑,摆手安慰:“我们不必替顾大人担心,以陛下对顾大人的恩宠,想必不会追究......甚至,暗地里嘉奖他也未必。”
“哦?”
“景国这些年来之所以一直弱于大离,不只是因为军队孱弱。”
“更有文坛乌烟瘴气的缘故。”
左习现场说法,针砭时弊:“究其原因,无非是陛下对文臣失望,人才凋敝导致。”
“可我们景国的人才真的少吗?不少,只是各地人才要么被藩王垄断,要么来不到京城科举。”
“文坛上放出来名声的‘大儒’,大多都是像梅江雁这种追名逐利之辈。”
“所以,陛下也想着有一把刀,能替朝廷砍一砍这文坛上的乱枝,让大景文庭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顾大人,如今就是那把刀。”
左习一番话说完,周围的人包括凌依依恍然大悟。
不少年轻举人拍手叫好。
“左大人分析的好透彻,诶,现在我这么想来,感觉顾大人杀了这四人,看似残暴,但好像确实是在为朝廷肃清了风气!”
“说的好啊!左大人随口就是我们写不来的策论!”
“这才叫治国策论呀,之前梅江雁说的那都是些什么?尽是些阴阳怪调的话!”
“......”
一众来参加秋围茶会的学子怎么都不曾想过。
今日茶会上交友流于了形式,却看了一场精彩的肃清行动,并且见证了两位大人物的首发作品。
顾澜两首传世辞赋,左习一篇言简意赅的策论!
这可比交友来的收获多!
凌依依美眸清亮,听完左习的话,终于对顾澜不再担心,微微一笑道:
“左大人不愧是陛下钦点的国子监祭酒,看时局就是清晰明了,依依佩服。”
......
顾澜将老儒拖死,震惊朝野。
但从此,文坛肃清,再无一人敢在锦衣卫之下胡来,栽赃陷害。
墨泠于云州养成死侍军队,号“柳刃”,不断骚扰秦阳王,并且依托云州地界愈发强大。
军队配合小姨子,横推大离,马踏皇城。
顾澜直接蹬了拓跋皇后,鞭笞蛇蝎大快人心。
皇家秋狩之上,得知秦阳王背后的是大乾皇朝,顾澜和女帝又该如何应对?
......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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