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陈牧?”
被挟持进屋后。
严立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何颖。
眼中闪过一缕愤怒至极的厉色。
到了这一份上他不至于意识不到,那段视频必然是何颖‘配合’对方发给他的。
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严立夫给引过来。
掩去眼中的森然厉色后。
一城副长兼治安头头的定力跟胆魄也随之展现开来。
看着陈牧,严立夫镇定道。
“严局长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这就猜到我的身份了啊!”
将架在严立夫脖子上的匕首松开。
丝毫不担心对方反抗或者求救的陈牧戏谑道。
“敢挟持一城副长跟治安局局长的, 我想..除了清道夫之外,应该不会有谁胆敢如此疯狂了!”
强行镇定的严立夫缓缓摇头。
接着道,“不过我是真的低估了你的神通广大, 竟然能找到这儿来,竟然能通过这种方式把我引来!”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严局长现在是不是深有体会?还别说,严局长是真的会玩啊,竟然让你的情人cosplay女帝来满足你的兽欲,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严局长会不会被老百姓的唾沫给淹死?脊梁骨会不会被老百姓给戳烂?”陈牧嘲讽讥笑。
而在陈牧的这番讥言下, 严立夫的脸色阵阵变幻。
“要我说严局长也真是胆大啊,你就不怕被你的小情人偷偷拍下视频什么的?如果仅是因为生活作风问题以及一些腐败问题被查处的话,保不齐你背后的大山还能保你一下,可要是传开你要你的情人cosplay女帝来满足你的兽语,怕不是你背后大山再硬都好,也不敢再保你吧,呵呵!”陈牧再声道。
“你想干什么?是要奔着这事来杀我?审判我?”
原先的镇定已是化作了面部肌肉耸颤不已,严立夫眯起了眼睛来。
继续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我严立夫再怎么着都好,现在也还是阳城副长跟治安局长,如果我遇害,那么你的性质就变了,杀害一城副长跟治安局长意味着什么,我相信你肯定清楚,接下来别说阳城,即便你逃出阳城,全国都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所,如此恶劣的案件下,省厅乃至治安部都会不惜一切去抓捕你,在高层动起真格的情况下,你插翅都难逃!”
“说得好像我要是不杀严局长的话,在阳城警方迟迟没能抓到我的情况下,省厅就不会介入似的,呵呵...”陈牧一脸嘲弄。
“即使省厅介入都好,有我在私下给你提供信息,至少想要抓到你,也绝对不容易,不是吗?”严立夫道。
“合着严副长是打算给我这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当保护伞了?”
陈牧笑了,笑得尤为耐人寻味。
“既然落到了你手中,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严立夫摇了摇头。
“不得不说,严局长是真的..嗯,特别识时务啊!”
陈牧抬起匕首,用手擦了擦铮亮的刀刃,“不知严局长认为我是因为什么事,所以才找上的你呢?”
“难道不是因为我的生活作风问题吗?”严立夫挑了挑眉。
“呵呵...看来严局长装傻充愣的功夫不一般啊!怎么着,想拖时间,想着把时间拖到警方在山水涧扑空后,完事通过天网监控找到我的踪迹,顺着找到这儿来吗?”陈牧摇头嗤笑道。
唰——
听到这。
严立夫脸上再是不由为之狠狠一颤。
“来,咱们先听一段录音先!”
迎着严立夫变幻不已的神色。
陈牧把手机掏了出来。
找出保存的录音存档,按下播放。
“陈总,咱们虽然之前打的交道并不多,但对于陈总的大名我是一直都如雷贯耳啊,尤其是陈总以前在法律界的种种,更是让我好生敬仰!”
“严队长抬举我了,呵呵!”
“不不不,这可不是什么抬举,我一直以来都希望能跟陈总结交一番,甚至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想成为陈总的哥们,最好是可以不分彼此的那种!!”
“严队长,我就一个刚下海不久的商人,到目前为止可都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建树,你这般抬举我...属实是让我不知该如何招架啊,所以严队长能否开门见山直接一些,好让我心里有点底?”
“陈总当真是心里没底吗?”
“嗯?严队长这话怎么说?”
“材料,陈总手中应该有一些...嗯,比较特殊的材料吧!”
“什么材料?严队长能否说得清楚一些,我是真不清楚!”
“陈总要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的话,那也都不着急,回去好好想想嘛!”
.....
“陈总,我上次跟你说的..呵呵,材料,对,材料,不知你想起来了没?”
“抱歉,严队长,我是真不知道你所指的是什么!”
“非得这样吗,相比起损人不利己,合作共赢一起肩并肩地走康庄大道不好吗?”
“严队长,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啊!”
“行,那我就直白点吧陈总,邓平,徐方雄,唐兴中,王卫华,周国利,陈总应该都不陌生吧!”
“对,不陌生,但是这..这怎么吗?”
“陈总,这就没意思了啊!”
....
陈牧连着放出好几段录音。
都是严立夫跟他父亲陈在野当年的通话内容。
所围绕的主题,不外乎‘材料’二字。
严立夫认为陈在野手中掌握着某些所谓的特殊材料。
但陈在野却是自始至终都没去承认对方隐晦表达的那些。
然而即便对话内容看似隐晦。
可但凡有点点脑子的都不难听出,严立夫认为陈在野掌握了他的一些特殊把柄,而陈在野一直都在变相地以一种不明所以的方式去否认。
待到陈牧手机里那些发生在十年前的录音停止播放后。
严立夫先前的镇定已是荡然无存。
“你让我听这些东西,是想表达什么?”
“严局长,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在查我父亲陈在野当年那场意外的真相吧?”陈牧收起笑容,淡淡问道。
“不是,合着你这意思,你是觉着当年你父亲出意外,跟我有关的意思?”
纵然内心开始无从淡定,可严立夫仍是故作出一副摇头苦笑的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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