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众人一惊,在诡异的村子里,漆黑的深夜有人忽然敲响了身边的门,这种猜想让大部分人后脊上都窜上了凉气。
程渺走到李斐的屋子前,模拟着当时的场景。
“小旭你说她当时喊了你,但是你还没来得及回她,这时候,”程渺伸手敲了敲门,木门发出了轻轻的“叩叩”的声音。
周克感觉这种尝试阴森森的,他后退了几步,没敢继续看下去。
林渚就站在程渺旁边,他看着程渺心里冒出一个感叹,渺渺姐进步真的神速,在【常府辛秘】那个副本里渺渺姐还会因为有鬼而感到恐惧,甚至有点一惊一乍的可爱。
现在呢,看着反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让齐佳佳在外面敲门的程渺,林渚扶了扶眼镜,她现在已经在肯定有鬼的副本里能做到如鱼得水了。
秦木松从程渺说有鬼开始就没再说话,林渚碰了碰秦木松的胳膊,“秦哥,你怎么了,感觉你从刚才起心情就不太好啊。”
秦木松看着从房门里出来的程渺,侧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怕鬼。”
林渚:……你怕啥玩意儿!?
程渺走过来看着林渚奇怪的反应,“你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林渚神秘兮兮看了看周围,然后招手让程渺和齐佳佳凑过来,“秦哥说他怕鬼。”
程渺、齐佳佳:……
程渺干笑着仰头看秦木松,“真的吗,看不出来啊。”
秦木松古铜色的皮肤上浮现一丝难得的窘色,“嗯,很怕。”
程渺这才想起在上一个副本里最后上楼梯的时候,每个人都看不见对方,只能在黑暗里听到一些恐怖的、诡异的声音,从楼梯间出来的时候,秦木松浑身都湿透了,动作也很僵硬。
那个时候程渺以为是因为秦木松扛着小雀斑累的,现在想想,以秦木松的体力抗个人那不是轻轻松松,感情那么虚是怕的。
程渺哭笑不得,仔细想想也没什么。
没人规定男人就不能怕鬼,哪怕是秦木松战斗力超群,他也有自己害怕的东西,这没什么丢脸的。
程渺按住想奚落秦木松的齐佳佳,把自己刚才的发现分享给大家。
“木门挺严实,关着门看不出外面的人。关了灯以后李斐害怕了,呼唤屋内的同伴没人回应,门外却响起了可能是同伴的敲门声,这让她感觉到安全。”
“只是她为什么会觉得是苏双敲的门呢?”宋宇还是白着一张脸,一会看看程渺,一会看看身边的苏双。
苏双托着腮想了想,一拍手,“我知道了,我傍晚去找她问有没有护手霜,进门的时候我也敲了两下门。”
“那就是了,她在黑暗的环境里慌了神,听到相似的敲门声以为是同伴,这才询问着打开了门。”
“那……那后面为什么还会有关门的声音?”张乐乐舌头都有些打结了,她只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就浑身冒虚汗。
“鬼关的呗,我们其他人没有触发死亡条件,它不能杀我们。”见李斐的死弄清楚了,叶子吐了一口浊气,神情松下来些。
“意思是,意思是,”小旭双手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了下来,“是因为我没回答她才害得她因为害怕开了门,是我害死了她!”
“不一定哦。”覃文对小旭露出一个帅气的微笑,他拍了拍小旭的肩膀,“如果你回答她了,有可能今天外面钉着的就是两个人了。”
小旭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激动地对覃文说,“我想起来了,覃文哥哥昨晚就是你踢了我一下,我下意识忘记了要回答李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覃文耸了耸肩,校草的模样在平时能迷倒一片女生,可惜小旭现在没有心情欣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副本里要处处小心,哪怕是说话。”
程渺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眯起了眼睛,“所以现在李斐死亡的原因有可能是她开门了,也有可能是她说话了。”
程渺不由地想到上一个副本,在上一个副本的夜晚,一旦熄灯了就不能说话,不然就会触发死亡条件。
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昨晚李斐在拉灯以后说话了,如果真是因为这个才死的,那么为什么?这个小村子里总不会也有一个近乎苛刻的作息规律吧。
程渺想不明白,“总之我们都注意些,晚上听到敲门声不要开门,也不要熄灯后说话。”
大家没什么异议,新人经过一晚上已经蔫了,老人们却知道这只是个开始,需要抓紧一切时间寻找线索。
周围的屋子上都挂着灯笼,虽然玩家们住的房间没有挂,可是四面八方都是灯笼,感觉他们像是被灯笼包围了起来。
周克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从小就觉得灯笼很深渗人,提灯笼走在路上的更渗人,这让他拼命想找个没有灯笼的地方清净一下。
“我打算去找找线索,你们有人要一起吗?”燕齐卷了卷袖子,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看向其他玩家。
“我们最好还是待在这,村长不是说一会会来带我们去学做灯笼吗?”程渺提醒,这个村子古怪的紧,现在一切都不明朗最好不要到处乱跑。
“这有什么的,昨天我们不是已经逛过村子了。”燕齐有些看不上程渺的谨慎,这个姑娘也就脸好看些,性格不行。太小心了,玩游戏太小心怎么能有收获呢。
“昨天还没有开始祭祖,今天不一样。”林渚见不得燕齐反驳程渺,直接呛了回去。
“你们不敢去就算了,我自己去。”燕齐懒得和这群人废话,他看了看其他人,“有人要去吗?”
几个新人已经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覃文笑眯眯地看着燕齐不接话,叶子直接拒绝,苏双摸着自己白皙的手蹭到林渚旁边,“我还是和他们在一起吧。”
莲歌……莲歌直接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像一幅油画一样优雅地站在那,没有出一句声。
“我……我跟你去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