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才是一前一后站起身,由着人扶着才能站稳当。
常嬷嬷心疼地扶着姜茹,轻声说道:“娘娘,快快起来,待会儿还有一场宴会,总是为殿下接风洗尘的,娘娘是太子妃,是要立得住才好。”
太子妃姜茹面色惨白,紧紧地抓着常嬷嬷的手,似在问她,又不似在问她:“殿下是何意?他这般走了是何意?他是去了何处?”
“他三年未归,回来了便是这般,责备我?”
常嬷嬷:“娘娘误会了,殿下何曾责备娘娘,是娘娘多想 ,殿下是生了那孙良娣的气。”
太子妃眸子微闪:“当真?殿下不会怪我?此事不会牵连我?”
常嬷嬷:“自然,殿下可是最讲道理的,不会是非不分的,娘娘大可说是被孙良娣蒙蔽的,丝毫不知真相,最多也是个失察之罪,算不得什么的。”
太子妃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殿下处事最为公允,此事算不得我头上。”
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边似怕极了的孙良娣,太子妃姜茹才是离开。
而太子妃离开后。
孙良娣也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待到看到了小郡主,才是回了神,眉眼处出了几分笃定。
自言自语道:“殿下之意,定是未曾把此事放在心上。”
“芯儿是殿下唯一的子嗣,他定然是心疼的,方才他归来也只对着芯儿笑了,便是说明他最在意,最为疼爱的还是芯儿。”
“殿下最爱洁,定然只是去洗漱一番,不会因着此等小事情惩罚与我……”
东宫热闹非常。
而此刻的瑶尘轩内,也是乱哄哄的一片。
只因睡了一觉的小团儿,竟是伤口处又渗了血。
姜浓敞开了门,看着那两个姜茹派来看守门的,见她出来,一脸防备的模样。
倒真似关押犯人一般。
“姜侧妃有何事?”
这是两个有些年岁的婆子,个个长得肥胖,想来日日吃的油水也是不少。
姜浓也未曾同他们过多交涉,只是命一旁的七婆子递了银子:“劳烦两位嬷嬷请太医过来,抑或让我院内婆子出去请太医来。”
个头高些的嬷嬷转着肥胖的身子,收下了银子,却极为不耐烦地上下打量了一眼姜浓:“今日一早,太医刚是过来,若是有何病症,便是等明日太医来瞧,也不迟。”
姜浓目光冷冽地看着那婆子,未等她开口,旁边的七婆子便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声与那个守门的婆子对峙了起来:“如今禁闭,便是连病都不让瞧了吗?”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你们是吃了谁家的好处?是太子妃让你等这样行事的?还是孙良娣偷偷塞了金叶子给你们!若是我家小主子生了病,耽误了医治,便是你们两个老婆子的性命也是拿得的!”
两个婆子面色一僵,特别是那个嗓门大的,硬着脖子与七婆子对着骂了起来:“如今我们是看守的,便是要守规矩,你们瑶尘轩个个都是厉害的,一整日被你们左右使唤,又要给你们请太医,又要给你送吃食!什么小主子,这是东宫,真正的小主子是在孙良娣院子里头!你家这位又是姓甚名谁啊!”
“也是快些歇息吧!莫要与我等在此闹腾了,我们也是遵着规矩,严防着你们瑶尘轩内的人出去。”
七婆子气得身子发颤,指着那两个头快仰到天上的婆子:“此处是瑶尘轩!我家贵人是太子亲封的侧妃,你等竟敢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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