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济川?”万穗有些不敢相信,“你摸那佛像了?”
“不是我。”陈济川道,“是我家的佣人。”
万穗惊道:“你自己不敢去碰那尊佛像,就让自家的佣人去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陈济川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愤怒地道:“我跟他交代清楚了,要隔着床单搬运,谁知道他竟然背着我将床单给掀开了!还被佛像上的刀割破了手指!”
万穗惊了一下,锅里的菜差点炒糊,连忙关火。
她有些不敢相信,说不要碰佛像只是他胡乱编的呀,原来的佛像真的不能碰吗?
“万穗?”
万穗定了定神,问:“那个佣人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低沉:“他死了。”
“什么?”万穗再次惊了。
这么邪性的吗?一出手就要人的性命?
“他是怎么死的?你跟我详细说说。”万穗也没有心情再去管和对方的点小小的龃龉。
人命关天。
陈济川告诉她,那天他让用人老程将佛像送到仓库去。打算调查清楚四叔的具体位置,立刻就将着佛像给他送过去。
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陈家的别墅晚上是有保安巡夜的。半夜十二点多钟的时候,保安忽然听见地下仓库里有声音,好像是谁在求饶。便拿起了电棍,来到仓库的门前,仓库的门从外面上了锁,是那种船舵一样的古老门锁,现在也只有银行或者地下金库一样的机构才会使用。
陈家的仓库需要同时输入密码和插入钥匙才能打开,密码一个小时一换,而钥匙在陈济川的身上。
除非陈济川事先将密码和钥匙都交给下人,否则根本无法打开。
如今门锁关得好好的,里面却有人声,实在是太过诡异。
保安队长立刻叫人来通知了陈济川,陈济川本来已经睡下,闻言急匆匆地赶到了仓库,打开了大门。
然后他就看到了令他留下心理阴影的一幕。
他一直很信任的佣人老程此时正跪在那尊佛像前,佛像身上盖着的床单早就已经掀开了,老程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从他那张皱巴巴的脸上还能看出他临死前是多么的恐惧。
而那尊佛像原本是漆黑的身体,此时却仿佛荡漾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好在地下仓库里是有监控录像的。
他们调出了监控,发现白日里老程将佛像搬进仓库时,曾抚摸过佛像,并且被割破了手指。
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是到了半夜11点钟的时候,监控录像忽然花屏了一瞬,这一瞬之后,老程就出现在了仓库之中。
仓库的门并没有被打开,这场诡异极了,就像是他穿墙而来。
他一走进仓库便掀开了佛像身上的床单,然后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对着佛像磕头,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监控录像是无声的,听不到他说了些什么,但能够看出他似乎是在求饶。
接着,仿佛那佛像对他说了什么,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竟然主动走上前去,用佛像手中的那把匕首割破了手腕。
他再次跪了回去,高高地将双手举过头顶,兴许不停的从伤口之中涌出。但诡异的是,那些血液还没有来得及流淌到地上,在半空中时便不见了踪影。
血越来越多,老程的身体渐渐佝偻了下去,最后蜷缩成一团,成了一具干尸。
万穗的眉头紧紧皱起。
“你四叔呢?”她问,“这么大的事情,你没有去找他的麻烦?”
毕竟他四叔布的这个局是用来杀他的。
如果不是万穗提醒了他,现在变成干尸的就该是他陈大少。
陈济川一提到这个四叔就是咬牙切齿:“他不见了,我联系不上他,我在北欧的人去了他的住处,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去北欧,整个陈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万穗在心中默默想,他这是知道事情败露,去藏起来了?
对自己的血亲都这么狠,这就是豪门。
“万穗,我现在就过去接你?”陈济川问。
等会儿,她还没答应要帮他呢。
何况她也不会啊。
她连忙拒绝:“陈大少,以你们陈家的能量,要请几位大师来清理那邪祟不是什么难事,何必来找我呢?我就是个普通人,根本就不会降妖除魔、驱邪除祟。”
陈济川又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别扭:“我请了。”
“请的是谁?”万穗问:“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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