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端公舞跳完之后,很多信徒都去求端公帮忙画符,全都画在手臂上,画一个符要付500块钱。”
“我们本来不想画,钱鸿说这都是封建迷信,但李哲海硬拉着我们去了,还把钱全包了。”
万穗问:“你们都画的什么符?”
“小人也不懂,反正端公画什么就是什么。”高义想了想,说,“其实小人当时就觉得不对,李哲海虽然有钱,但平时根本没有那么大方,而且那个端公给我们三人画的符是一样的,但给苏羡的画得不同。那个符肯定有问题!”
万穗又问:“符箓何在?拍了照片吗?”
“没有拍。”高义不敢抬头,“李哲海说,端公有规矩,符箓不能拍照,否则就不灵验了。”
万穗的声音冷了几分:“是不能拍照,还是你不愿意拍照?”
高义急忙辩解:“大人,您要相信小人,小人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啊。”
“你的确没有说假话,但你之所以不拍照片,是因为你怀疑苏羡的那个符箓有问题,但你乐见其成。”
高义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连这个她都猜到了吗?
苏羡依旧冷冷地盯着他,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却让高义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
“除此之外,就没有遇到别的事吗?”万穗问。
“没有了!”高义连忙摆手,“小人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很好。”万穗道,“来人,将高义带下去,将李哲海带上来!”
李哲海上来之后很是恐惧,他不敢再犯浑了,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万穗道:“高义已经招了,就是你害死了苏羡。”
李哲海猛地抬起头:“大人!我冤枉啊!高义这是诬陷!我和苏羡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反倒是高义,他一直嫉妒苏羡,他才有最大嫌疑啊!”
万穗这是从刑侦剧里学来的审问技巧,几个嫌犯要分开审,然后利用他们的互相不信任,让他们互相猜忌,这样他们才会说出更多的真实情况。
“哦?你说高义有最大嫌疑,有没有什么证据?”她问。
李哲海连珠炮一样回答:“大人,这一路上我都觉得高义很奇怪。我们出去游山玩水的时候,他总喜欢把我们往危险的地方引,比如瀑布上面啊,悬崖旁边啦,还有一次,在树林中一座小桥上,那桥是用竹板扎的,下面是一条小溪,虽然不深,但水流还挺急的。他故意引苏羡上去,还退了苏羡一把,差点把苏羡给推到小溪里去,人家苏羡自己稳住了身形,才没有受伤。事后他还说是开玩笑,还说苏羡不经逗。”
“大人,我所说,句句属实啊!”
万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看出高义有坏心,却没有提醒苏羡?”
李哲海的眼神开始飘忽,他心虚地道:“我们几个的关系这么好,我是看出来了,但无凭无据的,我也不能乱说啊,不然不就成了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万穗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换了话题:“高义说,在端公那里画符,你们三人手上的符和苏羡手上的不一样。你让端公给苏羡画的到底是什么符?”
李哲海低垂着头,万穗感觉他是在掩饰眼中的心虚。
“说!”她厉声道。
如果用她本身的声音说出来,肯定没有多少威慑力,但用包拯的声音说出来,那就如同雷鸣一般,震得李哲海浑身一抖,连忙说:“大人明鉴,那都是端公画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符啊,总之就是驱邪消灾的符咒吧。”
这时,跪在一旁的苏羡开始拿手指在地上画符,虽然有些扭曲,画得并不精准,但依然能够看清楚那符咒的基本形状。
苏羡不能说话,磕头如捣蒜,嘴里呜呜呀呀,万穗问:“这就是当日端公画在你手上的符咒?”
苏羡连连点头。
李哲海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万穗朝那符咒一看,顿时大怒:“大胆李哲海,这分明是引灾招鬼的符箓,乃害人之物,你竟敢说是驱邪避凶之物!你分明是藐视本座,来人啊!给本座用刑!”
一名兵卒拿着破甲锤上去,李哲海的脚本来就还在痛着,一看到那破甲锤,就更疼了,急忙招供:“大人,我招,我招!我当初的确是给了端公一笔钱,让端公给苏羡画一个凶符。但我没有杀他的意思啊!只是苏羡他考上了好学校,我爸妈又拿他教训我,我才想着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让他倒霉几天而已,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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