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岑的脑袋撞在地面上,砰砰作响。
宁雪烟大惊失色,急忙扶起高岑,颤抖着说道:
“陛下您是天子啊。这怎么可以这样?”
高岑却痛苦地摇头道:“我已经被逼的没办法了,烟儿。你以为我忍心将你给别的男人?你跟天上的仙女一样漂亮,我怎么舍得?可是朕实在没办法了。刚刚,太皇太后叫了朝中辅政大臣去商议这件事……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着这绝望的男人,宁雪烟只能轻抚他的脑袋安慰。
忽而,她咬着红润的唇角,眼泪无声地落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道:“陛下,我答应了。”
“好好好!只要你给朕生下一男半女就行了。我对待这个孩子会跟亲生儿子一样。”
高岑兴奋地说道,眼神带着一些期待。
“嗯!”
宁雪烟只能含着泪,微微颔首。
东厂。
李霖志得意满地从审讯室里出来。
刚刚他在审讯室内又调戏了秦王妃一番,不过秦王妃这个女人性子刚烈,骂骂咧咧地将他骂出来了。
不过李霖可是过足了手瘾。
那女人虽然动情了,但是就是不肯让李霖得手。
“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李霖摸着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时,陈象快步走来,恭敬地对李霖说道:
“督公,我们全部都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李霖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你叫下赵惜寒,我们现在出发。”
很快,李霖带着一群东厂番子来到了御马监骑兵都统韩应龙的府邸。
府邸门口。
韩应龙的手下通报后,神情复杂地走了出来,脸上堆起一丝笑容:
“督公,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
李霖眼睑微抬,淡淡一笑,道:
“韩都统,不要紧张,我是代表陛下过来询问一些事情而已。”
韩应龙连忙拱手:“督公,秦王妃确实来找过我,但我并未理会她。我韩应龙对陛下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大逆不道之事。”
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毕竟他并没有答应帮秦王妃,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态度。
这与九门提督何文正的直接参与完全不同。
何文正那厮调动了兵马协助秦王妃,可是自己却未调动一兵一卒。
这自然也没有什么把柄。
所以,他并不怕李霖找他谈话。
李霖笑道:“韩都统的忠心,我自然是知道。不过,例行公事,还是要问清楚。”
韩应龙连忙请李霖入府:“督公还是进屋再说吧。”
进屋坐下后,李霖话锋一转:“除了秦王妃这件事,我还带来了一些东西给你。”
他拍了拍手,几名东厂番子立刻抬进一个精致的箱子。
打开后,箱子里绽放着珠光宝气,里面装满了珠宝。
韩应龙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李公公,这是何意?”
李霖微笑道:“这是徐公公临死前,特意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这些珠宝是给你女儿的嫁妆,希望你能够收下。”
韩应龙闻言,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眉头紧蹙。
转瞬间,韩应龙脸上的那抹不自然消失,长叹一声,道:
“徐公公还真是仁义啊,临终前还记挂着我的女儿。”
李霖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直视着韩应龙,笑道:
“我听说韩都统是徐公公的干儿子?”
韩应龙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不自然,微微点头,声音略显低沉:
“正是。徐公公孤苦无依,我见他可怜,便愿意成为他的儿子,想替他养老送终。不曾想,徐公公竟然被奸人所害。”
李霖轻轻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淡淡地说:
“韩都统可知道徐公公被谁所害?”
韩应龙眉头紧锁,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倘若我知道这个奸人是谁,定然将这个人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李霖突然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韩应龙,这个奸人正是你!”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凝固。
韩应龙猛地站起身,紧握拳头,眼睛怒睁,喝道:
“李公公,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我是徐公公的干儿子,怎么可能会害死他呢?”
李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厉声喝道:
“你还不承认?你唆使人威胁小贵子的家人,让他在徐公公的饭菜里下毒,毒杀了徐公公!”
韩应龙心中一惊,脸色苍白,怒吼道:“李公公,你这是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这样做?”
李霖不为所动,冷冷道:“我都查清楚了。尚衣监的李孟和尚食监的白烨两人都是你的老乡,你唆使他们下毒,他们两人怕惹麻烦,便威胁小贵子。如今事情败露,李孟自杀了。而白烨前两日被我抓获,已经招供了一切。你还想抵赖吗?”
韩应龙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冷声道:“你不交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交代。”
他话音刚落,一名身着黑色锦衣的魁梧身影走上前来。
来人正是陈象。
陈象眼神锐利,声音洪亮地喝道:
“韩应龙,请吧!你涉嫌谋害御马监掌印太监徐峰,随我们去东厂接受调查!”
陈象说完,挥手示意,两名东厂番子立刻上前欲要擒拿韩应龙。
然而。
韩应龙却冷笑一声,身上真气骤然爆发,犹如洪水猛兽般狂涌而出,发出巨钟般的轰鸣。
那两名东厂番子在这股威压之下,瞬间被震得飞退数步,口中喷血,倒地不起,连内脏都被震碎了。
李霖见状,脸色骤变,露出骇然的神色。
与陈象两人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韩应龙的武功这么高,仅仅是内力,便将两名实力不俗的东厂番子震碎了内脏。
陈象面色凝重,大喝道:“韩应龙,现在东厂外,有上千人马,你若再不束手就擒,难道想让我们踏平你的府邸,抓了你的家人?”
韩应龙却不以为然,嗤笑一声道:
“他们早就不在这里了。你威胁我,又有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