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李霖的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叶轻曼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冷眸凝视着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冷意:
“差不多得了。你……也别太过分。”
李霖被推开后,嘿嘿一笑,显得有些尴尬:
“是我该死,是我乘人之危。谁让叶小姐太漂亮了,在下实在是情不自禁。”
叶轻曼白了李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那是该帮我了吧?”
李霖连忙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明天我就跟他们说,让他们帮忙找人。”
他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以后我还想约叶小姐出来看看戏啥的。”
叶轻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哪有时间,再说吧。”
她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过多,转身便准备离开。
“我得先走了。”
她冷瞥了眼李霖,随后提起小药箱,离开了房间。
空气中只留下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住回味。
李霖看着叶轻曼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失落。
他摸了下唇角的胭脂,叹道:“可惜了。”
第二天,清晨。
李霖静坐在府邸内的小院子中,晨曦的微光洒在他清俊的脸庞上。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衣袂飘飘,闭目凝神,双手结印,修炼着龙象真气。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随着他的呼吸而流动,形成一道道细微的气流,缓缓绕着他的身体盘旋。
他感受着真气在体内流动,如同江河奔流,汹涌澎湃。
在他的想象中,自己仿佛化身为一条巨龙,在广阔无垠的天地间遨游。
每一次呼吸都吸纳着天地间的精华,每一次吐纳都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随着修炼的深入,李霖的额头开始微微冒汗,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明亮,气息也越来越强大。
然而。
李霖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惊扰。
府邸外,敲锣打鼓的声音震耳欲聋,伴随着人群的喧哗声,让李霖不得安宁。
李霖眉头微皱,停下了修炼,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看向一旁侍立的陈象,问道:“陈象,这是怎么回事?这大清早的,谁家办事如此喧闹?”
陈象连忙跑过来,躬身回答道:“督公,这不是谁家办事,而是那些达官贵人正在迎接大罗教的仙姑。”
“大罗教?”李霖一愣,随即眉头紧锁,“又是这个大罗教?我们出去看看。”
来到府邸之外,只见街道两旁,人群涌动。
大罗教的仪仗队排场极大,队伍中彩旗飘扬,锣鼓喧天。
街巷两边的达官贵人纷纷走出府邸,朝着仪仗队的方向走去。
他们手中捧着金银珠宝,丢进一个巨大的功德箱内。
而在仪仗队的前方,几名身材妖娆的女子手持花灯,她们用杨柳枝蘸着清水,朝着街道两边洒去。
李霖站在人群中,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大罗教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何能在这京城之中如此猖獗?
“哟,这不是李督公吗?”
正当李霖站在人群中,眉头紧锁地观察着大罗教的仪仗队时,一个身穿锦袍、身材肥胖、满脸堆笑的男子挤过人群,向他走来。
李霖微微一愣,眼前的男子虽有些眼熟,但他确实想不起这是哪位了。
锦袍男子见到李霖的反应,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容更盛:
“李督公,我是何国公世子李锴,前两日在大理寺审案时,我曾在旁听席,您忘记了啊!”
李霖一听,恍然大悟,哈哈一笑,道:
“原来是李兄啊!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当时确实是在场。我记得你是在大理寺办差的吧?”
李锴点头笑道:“是的,不过在大理寺我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哪能跟您这位名震京城的督公相比呢?”
他话锋一转,又接着说:“早就听说您买了这座豪宅,但一直未曾见您入住,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遇见。真是幸会!”
李霖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刚取消了戒严,才有空来府邸小住两日罢了。李兄,既然相遇,便是缘分,不妨到府内一叙,如何?”
李锴欣然答应:“那敢情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李霖便领着李锴进了府邸,吩咐下人奉上好茶。
李锴继续恭维道:“督公,我们家就在隔壁一条街,以后一定要多亲近亲近。咱们都姓李,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同宗同源呢。”
他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显然是在刻意拉近与李霖的关系。
毕竟,李霖这位皇帝面前的大红人,日后若有什么需要,或许还能仰仗此人。
李霖微微一笑,回应道:“那是自然。以后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理应互相照应。”
“督公,你怎么也没办个乔迁之喜啊!这很多人都不知道您买了宅子。”李锴道。
“低调低调。咱家也不是那种爱显摆的人。”李霖淡淡地道。
要是办个乔迁之喜,肯定会有很多人送礼过来巴结他。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李霖也不想自己太过高调了。
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督公,果然是深谋远虑!”
李锴笑着赞叹了声,突然他四下张望了一番,压低了声音,道:
“督公,你这隔壁是长公主的府邸,你可得小心了。长公主的那位驸马爷,是个出了名的烂赌鬼,京城各大赌坊都欠了他不少银子。日后他若是来找你借钱,你甭借给他!那简直就是个无底洞。到现在,这小子还欠我三千两银子没还呢。”
李霖一愣,道:“多谢李兄提醒。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一个驸马爷居然是烂赌鬼!”
“督公,这京城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多了去!那驸马爷以前倒也是个人物,可是吃了败仗,一时心灰意冷,就消沉了。”
李锴又叹了口气,道:“说起来那位长公主也是个可怜人,长得如花似玉,却偏偏嫁给了这么一个烂赌鬼。真是明珠暗投,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说完,他又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嘿嘿笑道:
“督公,您可别介意,我这人就是嘴贱,背后议论皇亲国戚是大不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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