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崇此时可以确信一点,刘北玄给他的那本秘籍,上边的描述绝对不实,甚至有可能是他上次更改过的。
除了第一次药浴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从第二次开始一次比一次强烈!
虽然明白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寓意,但并不妨碍他在承受痛苦的同时,大声的和骂几句刘北玄,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
南北镇抚司。
很久以前,这里是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所在。
可随着锦衣卫的没落,现在只剩下了一座北镇抚司。从外表看去破破烂烂的,要是赵崇在这儿的话,怎么着也得念叨一句“这不就是年久失修的危房吗?”
从大门进去,里边的每一座房子都不比外边的院墙能好到那里去。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声高过一声的喧嚣热浪,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锦衣卫如日中天之时。
刘北玄端坐在演武场的中间位置,脸上却带着一副黑色的面具。
在他身边围着四个人,除了在天牢门前露面的铁拳之外,还有杨二郎、张志龙以及展鹏飞。
没有人知道刘北玄的身份,但能确定的是他是赵崇派来的,这是杨二郎等人的认知。
而在铁拳眼中,自然知道他是谁。
“您这不是耍赖吗?”铁拳不甘心的看着刘北玄,想到刚才竟然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让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杨二郎三人就更不用提了,这些日子他们在刘北玄的训练下,武功足以称得上是突飞猛进。但是别忘了,锦衣卫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最近只要没事儿的时候,锦衣卫现存的四百多人,都会在演武场训练。
而在这其中,刘北玄还真发现不少好苗子,甚至直接跟锦衣卫的所有人坦言,除了立下功劳之外,武功也会作为考评的重要项目。
至于说杨二郎等人跟他提的要不要把锦衣卫派出去,却是被刘北玄否定了,放言如果他们能打得过自己,只要让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这些人就可以派出去重建锦衣卫之前的体系。
“我是不是耍赖你心里没个数?”刘北玄看着眼前的铁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要是不把你叫回来,是不是打算在那个小酒馆喝一辈子?当年的仇不打算报了?”
“哼!”
铁拳冷哼一声,往边上自己加练去了,这家伙真是太可恨了。看他又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通,要不是仇家的实力太过强大,他也不用回到这家伙手下。
想想当年在江湖上被人追杀之时,要不是刘北玄及时出现,现在别说是铁拳,早就变成死拳一个了。
“都去训练吧,杨二郎过来。”刘北玄满意的从铁拳身上收回目光,然后冲着几人吩咐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屋里走去。
杨二郎眨眨眼,莫名其妙的跟了上去。
“坐着说话。”
刘北玄坐在主位上指了指边上的椅子,杨二郎很从心的坐下,静静的等着。
“杨二郎,你爷爷和你爹都是锦衣卫出身,而你在成年之后就自动加入锦衣卫,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支持着你,坚持了这么多年。”
这个问题刘北玄一开始来到锦衣卫的时候就想抛出来,无论是杨二郎还是张志龙以及展鹏飞。在刘北玄看来,或多或少都有这方面的疑问,他们可不是没有调出锦衣卫的机会。
锦衣卫建立之初的的确确有世袭罔替一说,但到了后来,尤其是落魄下来之后,没有人去计较那个制度。
而且锦衣卫的这些人放出去,很受其他势力的欢迎,一些调动程序的首尾自然也就不在话下。
杨二郎抿抿嘴,想要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在他的记忆里,锦衣卫从来都是不可战胜的。但现实并不是这样,而他的锦衣卫留下来也的的确确有自己的目的。
“提醒你一句,不要跟我说那些假大空的理想,不吃那一套。”刘北玄见他这个样子,看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实则给了杨二郎更大的压力。
“资源……”杨二郎这一开口,浑身的压力忽然一松,有些事说出来就没有那么可怕了,“锦衣卫虽然落魄了,但是依旧拥有无可比拟的资源。”
“大人既然提起这个问题,想必应该对我们几个的家世有所了解。别的不说,就锦衣卫一套简简单单的刀法,放在江湖之中,也是让无数武林中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刘北玄点了点头,这一点说的倒是没错。锦衣卫凭什么能冠绝诸部之首,还不是凭借着天子的宠爱以及强大的资源堆起来的!
“卑职熬到了千户的这个位置,只要再上一步,就有了学习更加高深武学的权限。所谓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以卑职现在一流高手的实力,即便是去了刑部或者六扇门,最多也就是一个银章捕头的位置。”
六扇门中的捕头,分金银铜铁四个级别,至于小九,那是独一档的存在。除了小九之外,金章捕头,便可以称得上是六扇门的天花板。
但是想要当上金章捕头,破案能力尚在其次,必须要拥有宗师境的武道修为。
“更何况大人应该知道,卑职的爷爷当年也是锦衣卫的一方镇守使,没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卑职是不会离开的。”
杨二郎说完之后,先前所有的顾虑消失的无影无踪。有些事情不去较真的时候,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但是现在很明显,这位大人是要重整锦衣卫!从天牢门前的那一战就可以看出来,接下来的锦衣卫一定不会落魄下去。
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谁都明白。
“这样说来,其他两人跟你的情况也差不多?”刘北玄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问了一句后开始琢磨起这其中,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你要非说全是真的,他也不会反对,但是千万别小瞧了一个能坐上锦衣卫千户的人,他的手里绝对不是那么干净。
“别人的事情,恕卑职不敢妄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