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的脸色凝重,目光在赵崇与李擎天之间来回游移。
他知道这场对峙背后的复杂与敏感,一边是同门,另一边则是职责所在。
六扇门作为朝廷的执法机构,虽与锦衣卫职责有所重叠,但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赵崇,你我师兄弟这么久了,你的性子我怎会不知?”
小九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此事关乎龙山书院的名誉,更牵涉到朝野内外的诸多势力!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行事自然有你的考量,可你也要理解李院长的难处!”
赵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半年的刺杀之仇,如同一根刺梗在他心中,不拔不快。
更何况,他不能让任何可能威胁到朝廷稳定的力量存在,尤其是当这股力量可能与龙山书院有关时。
“九师兄,我并非无理取闹。”赵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平和,“我只求一个真相,一个能让所有人信服的真相!”
“如果大师兄真的与此事无关,我赵崇愿意亲自向他赔罪,并在全京城面前澄清误会。”
李擎天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虽对赵崇的强硬态度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赵崇的话在理。
“小九,赵崇说的不无道理。”李擎天终于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但书院乃清净之地,不宜成为争斗的战场!”
“日之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小九见状,心中稍感宽慰。
只要双方愿意沟通,事情就总有解决的可能。很快,在书院内腾出了一间静室,供三方会谈之用。
静室内,烛火摇曳,气氛紧张而又微妙。
赵崇、刘北玄、李擎天、苏仁以及小九围坐一桌,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
“赵崇,你先说说你的发现。”小九打破了沉默,试图引导话题走向正轨。
赵崇点了点头,开始详细叙述起半年前的刺杀事件,以及他近期收集到的线索。
他提到苏仁在外游历期间与某些可疑人物的接触,以及这些人物与刺杀事件可能存在的关联。
他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力求言之有据,避免无谓的猜疑和误解。
苏仁听着赵崇的指控,脸色越发阴沉。
无论自己如何辩解,在当前的形势下,都难以洗脱嫌疑。
“赵崇,你所说的那些接触,不过是我在游历期间,出于好奇与一些江湖人士的交流罢了。”苏仁眉头紧皱,极力压抑着自己解释道,“我从未参与过任何针对你的刺杀行动,更未曾与任何反动势力勾结。你若有证据,尽管拿出来,我苏仁愿以性命相搏!”
李擎天闻言,目光转向赵崇,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
赵崇则微微皱眉,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指向苏仁,所有的线索都只是间接的,不足以构成确凿的证据链。但他心中那份直觉告诉他,苏仁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大师兄,我并非无理取闹之人!”
赵崇再次强调,“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何那些刺客会掌握我的行踪,为何他们会选择在北镇抚司动手?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苏仁苦笑,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在赵崇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但他照顾本报告尽力而为,试图从逻辑上驳斥赵崇的指控。
“赵崇,你我都清楚,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或许那些刺客只是偶然得知了你的行踪,又或许他们有着自己的目的,与我们龙山书院并无瓜葛。”苏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我苏仁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出这等卑劣之事?”
李擎天听着两人的争执,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不希望书院因此蒙羞,也不愿看到师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于是,李擎天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好了,今日我们聚在一起,不是为了争吵,而是为了解决问题!”
李擎天的语气十分复杂,“赵崇,你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随意指控他人!苏仁,作为书院的大师兄,你也应该拿出你的担当,配合调查,以证清白!”
苏仁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赵崇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李擎天的话在理,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怒火,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小九适时地提出了问题,试图引导话题走向实际的操作层面。
“我建议,由六扇门牵头,联合调查!”
李擎天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锦衣卫、六扇门以及书院的部分代表,共同对半年前的刺杀事件进行调查!”
“这样一来,既保证调查的公正性,也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赵崇和刘北玄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认可。
这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既能满足赵崇追查真相的需求,又能兼顾书院的颜面。
否则,若是继续僵持下去,未必就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好,就依李院长所言。”
赵崇点头同意,“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明,调查过程中,任何阻碍调查、隐瞒真相的行为,都将被视为对朝廷的不忠,对皇权的不敬,必将受到严惩!”
苏仁闻言,心中一凛,但他也明白,这是自己洗清嫌疑的唯一途径。
……
调查开始,赵崇还以为,会和之前锦衣卫的行动一样,无果而终!
但是仅仅七天,小九手里就找到了关键性的线索。随之而来的是一家杀手组织的暴露!
“青龙会!”
如果说这个名字已经足够震慑人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让赵崇,第一次觉得,上京城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大哥,你说的是真是假?”
刘北玄坐在榻上,一杯又一杯的酒,根本停不下来。
与此同时,赵崇也声色复杂的,看着这位大哥很难以相信这种消息,会是真的。
许久之后,刘北玄再次重复道。
“赵崇,魏天明家中,的确隐藏着天量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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