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侑琳等人这边被赵顺成的突然出现搅乱了一池平静的春水,另外一边的安悦却也平静不到哪去。
随着婚期的慢慢逼近,安悦也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好在还有安琪在边上帮衬着,倒是没让她烦恼太多的事情。
这天一大早,安琪便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发现安悦也从另外一边的房间走了出来。
拦住半眯着眼睛,摇摇晃晃,明显还没睡醒的安悦,低声哄了一句:“我出去看看,你回去继续睡。”
昨天晚上,两姐妹一起讨论婚礼注意事项讨论到了后半夜,安琪平日里熬夜熬习惯了没什么感觉,安悦可就不行了,到现在脑袋都还是懵的。
听到安琪的话,反射性的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又往房间里走了进去,理智还未清醒,一切全靠本能。
目送着安悦进了房间后,安琪才转身往大门口走去,刚一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嗨~~~”门口站着的大男人一脸灿烂的冲着安琪招了招手。
安琪沉默了几秒,扬手一挥,砰地一声,那好不容易敲开的门就这么于某人的面前再次合上。
聂云帆:“……”
“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对,那家伙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刚刚一定是自己的错觉,错觉。”安琪背靠在铁门之上,嘀嘀咕咕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念完之后,又深吸了口气,这才转身重新拉开了大门,结果看到的已然是某人那一脸欠扁的笑容:“嗨~~~”
安琪:“……”
怔愣了片刻,安琪一抬手,又打算把门关上。
可惜,这一次聂云帆早有准备,手往门里一伸,成功的挡住了安琪的动作。
安琪关门不及,只得瞪大了眼睛看向聂云帆,低声问道:“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云帆笑得越发欠扁:“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安琪被他笑得一阵火大,终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
“这有什么困难的?你家又不是什么机要人物的秘密私宅,随便查一查就知道了呗。”聂云帆一边说还一边往门里面挤。
安琪疲于应付他,根本就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咬牙切齿的吼了句:“混蛋,你给我出去。”
“我要是不呢?”聂云帆痞里痞气的回道。
安琪面色一沉,抬头狠狠的瞪他,聂云帆毫不避讳的与其对视着。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在空气中撞击到了一起,噼里啪啦闪现出阵阵火花,好不激烈。
须臾,聂云帆双眸微闪,脸色蓦地一变,随即大声惨叫了一声:“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你夹到我的手了!”
安琪被他这声惨叫吓了一跳,手下一松。
聂云帆等的就是这一刻,身形一闪,就这么冲破了安琪的阻拦,窜进了安琪的家中,砰的一声关上了安琪家的大门。
“你!”安琪刚一退后便见聂云帆冲了进来,霎时明白聂云帆刚刚是在骗自己,双眸瞪大到了极限,脸色涨红的指着聂云帆,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姐,发生什么事了?”原本已经回房准备重新睡下的安悦,听到外面的动静,不放心又走了出来。
这一次,她可比之前清醒了不少,尤其是在看到自家玄关处的聂云帆后更是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聂哥怎么也在?刚刚按门铃的难道就是聂哥吗?”
聂云帆在看到安悦后立马恢复了平日里的人模狗样,笑容满面道:“是啊,我按了很久都没见你们出来开门,还担心你们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呢。”
安琪闻言狠狠的白了聂云帆一眼,这家伙果然是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竟然装出这么一副亲善的模样欺骗她妹妹,不可饶恕!
安悦却是不知自家姐姐已经将眼前之人列为首要驱逐的危险人物,对聂云帆的话信以为真,不好意思道:“真是抱歉,我和姐姐昨天说事情说得晚了些,今天就睡得迟了些,都没有注意到聂哥你在外面按门铃,让聂哥久等了。不过,聂哥是怎么知道我们住这的?”
聂云帆笑了笑,温声解释道:“之前阿琛跟我提过一次。”
安琪听到这里,又一次朝着聂云帆飞去了一枚眼刀,这男人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安悦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这样啊,聂哥这么早到我家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情,不过……你们确定你们要这么跟我谈事情?”聂云帆若有所指的瞥了身边的安琪一眼。
两姐妹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双双惊醒,聂云帆按门铃的时候她们还在睡,一起床就出来给他开门了,所以说,她们竟然是直接穿着睡衣出来的!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是夏末,可夜末已经稍微有些转凉了,安悦从小就怕冷,早早就换上了长衣长裤,穿着睡衣出来倒是看不出什么。
反倒是安琪,因为比较贪凉,这个时候的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内里还没穿内衣,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很容易的就被……看光光了。
安悦惊叫一声,迅速转身冲回了房间,安琪则因为聂云帆的话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后,一张脸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脸颊,几乎要滴出血来。
聂云帆见她这样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很是作死的补充了一句:“你这是害羞了?原来你也会害羞啊!啧啧啧,想不到你看上去凶巴巴的跟个男人婆似的,身材倒是不错。啊。你的脸更红了,脸皮可真薄。我跟你说,这没什么好害羞的,比你更劲爆的身材我都见过,你这种的顶多算是中等的,啊……”
聂云帆的惨叫声配合着清脆的巴掌声猝然响起,于诺大的房间内久久回荡。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聂氏大少爷终究还是为他的嘴贱付出了代价,阿门!